“……”
沅沅坐在爸爸腿上,望着他含笑的眼睛,瘪瘪嘴又觉得尴尬,别扭的摸摸自己的鼻子。
“就为这事哭?”
陈嘉禾抱着孩子进屋,这小脑袋瓜平时挺聪明的,怎么让人忽悠几下就信以为真了?
“我没有哭,我只是眼睛在流水。”
沅沅吸吸鼻子,明白自己闹了笑话后,便不肯承认自己哭过。
“看那是什么?”
光线昏暗的里屋传来小鸡的啾啾声,陈嘉禾趁老母鸡啄食时偷偷抓了一只走。
“小鸡!爸爸你抓到的?好厉害!”
沅沅扭着身子从爸爸怀里跳下来, 上前去摸小鸡崽的脑袋,柔软的羽毛摸起来很舒服。
“玩一会儿就让它出去,老母鸡找不到该着急了。”
陈嘉禾嘱咐了两句,继续去院子里晾被单。
里屋里只剩下沅沅和小鸡,她往门口的地方看了一眼,快步跑到床边蹲下,脑袋探到床底仔细瞅了一遍,见床底什么都没有才放心。
陈婶婶说的是对的,莺莺姐姐的推测都是假的,家里就只有她一个小娃娃。
小家伙在家玩了一小会儿,就捧着小鸡出去,让它去找自己的妈妈,不然鸡妈妈会担心。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地里的小麦由绿转黄,金色的麦浪随风摇晃。
天气也逐渐炎热起来,村里人也开始新一轮的劳作和收获。
陈家分的地虽然少,但就陈嘉禾一个人干活还是累的够呛。
他穿着洗的发旧的黑色背心,挥舞着镰刀在地里割小麦,豆大的汗水顺着额头往下流。
其他麦田里至少都有两口人,一个人在前面割小麦,一个人负责在后面把小麦扎成捆挑回家。
年年陈家的地都收割的比别人家慢。
“爸爸,我来给你送水啦!”
沅沅捧着茶缸顺着小路来田里看爸爸,大中午的太阳晒的人睁不开眼睛。
“这么大的太阳在家待着。”
陈嘉禾直起腰捶了捶,长时间弓着割麦子,整个腰都又酸又痛。
“爸爸,你多喝点水,我来帮你一起干活。”
沅沅见乐乐和莺莺都在帮家里送水送饭,所以特地舀了水来给爸爸喝。
“去阴凉里坐着。”
陈嘉禾看着茶缸里满满当当的水,就知道孩子这一路走的很小心稳当,仰起头猛的喝了几口。
清凉的井水滑过喉咙,口干舌燥的口腔得到的滋润,暑热都跟着消散了几分。
沅沅被爸爸推着去阴凉里坐着,在田埂上看别家的人干活。
盯着看了一会儿她起身下田,抱起爸爸割下来放在一起的麦子,和别的小麦码在一起。
她一次只能抱一小簇,不一会儿也能码出高高的一堆。
“这里不用你来干活,小心麦茬子扎脚。”
陈嘉禾见她跟在自己身后帮忙,不忍心让她干农活,便催促着他赶紧回家去。
“爸爸,我看明白啦,就把这个放在一起,一会儿一捆就可以扛回家啦。”
沅沅的小脑袋瓜可聪明着,她刚才看了好一会儿,大家都是这样做的。
她把麦子都放在一起,这样爸爸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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