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们什么时候到更远的地方去呀?”
沅沅见过水泥造的房子,镇上有水泥房子,城里的医院也是水泥房子。
“不知道…”
陈嘉禾以前还没想过走出这里,离开这里他又能做什么呢?
回到家他将孩子从牛背上抱下来,把牛拴在院子里倒了水给它喝。
四月老母鸡已经开始抱窝,他开始挑选鸡蛋孵小鸡。
听人说两头比较圆的孵出来是公鸡,一头比较尖的孵出来是母鸡。
陈嘉禾就多挑了些尖头的鸡蛋放进鸡窝里,悉心照料起两只母鸡。
孵小鸡大概二十一天左右,沅沅每天都要去后檐里看着小鸡有没有孵出来。
大概一个月后,院子里满是小鸡叽叽喳喳的声音,张着翅膀的老母鸡走在前方护着崽子。
沅沅不是每天都要去放牛,陈嘉禾不忙的时候就会割上一捆草放在偏舍里。
去田里干活前,他还特意交代孩子不要招惹老母鸡。
结果小家伙转头就给忘了,毛茸茸的小鸡崽别提有多招人稀罕。
沅沅抓了一小把打碎的玉米碜放在小碟子里,揣着小手坐在门槛上看小鸡啄食。
老母鸡吃了几口便带着小鸡崽离开,小家伙也迈着小短腿跟了上去,伸出小手想去摸小鸡。
手还没碰到老母鸡突然转身,张开翅膀摇摇晃晃的冲她跑来。
“!!!”
沅沅被老母鸡这凶猛的攻势给吓了一跳,转身拔腿就跑。
“啊——”
“啊——”
可惜她跑不过老母鸡,被跟着连啄了四五下屁股,躺在地上捂着屁股哭。
老母鸡一直将她追到偏舍里才放过她,雄赳赳气昂昂的挺着胸脯带着小鸡崽离开。
“呜呜呜……”
沅沅一个人靠着老黄牛捂着嘴哭的很小声,老母鸡路过偏舍还探着头往里面看,吓得她不敢动弹。
田里——
陈嘉禾给菜施完肥,总觉得听到了孩子的声音,没来得及休息又挑着粪筐往回走。
院子里空无一人,他撂下扁担赶紧进屋找。
最后在偏舍里找到哭成泪人的孩子,吓得他赶紧上前将人抱起来。
“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
“爸爸,我的屁股,鸡咬我的屁股。”
沅沅侧着身子让他看,张着嘴巴哭的好大声。
“不是说了让你不要碰小鸡,怎么不听话?”
陈嘉禾不用问就知道是咋回事,扒下裤子一看有好几个红印子,其中一个都发青了。
委屈巴巴的沅沅没得到安慰,反而被爸爸质问一通,泪眼朦胧的盯着他看了几秒,嘴巴一下瘪的更厉害。
“啊啊啊……爸爸偏心老母鸡,老母鸡才是爸爸最爱的孩子吧?呜呜呜…”
“啊?”
陈嘉禾不明白自己是说错了哪句话,才会让孩子产生这样的错觉。
“我的屁股被咬烂了,爸爸都不关心我。”
“我哪有不关心你?”
“你说我…啊啊啊…”
“我没有说你…”
“……”
面对孩子的谴责,陈嘉禾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孩子不怎么哭,可一旦哭起来简直是要人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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