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沅沅被爸爸抱在怀里看的更远更清楚,被眼前的丑东西吓得瞪大眼睛。
这头猪和家里养的小猪不一样。
“往后退一点…”
王子衡手心出了一层细汗,这么大的野猪一枪估计打不死。
草丛里传来野猪蹬后腿的声音,机警的野猪猛的从草丛里蹿出来,朝着人类的方向狠狠撞去,健壮的四肢扬起尘土来势汹汹。
砰——
砰——
两声枪响惊起林中飞鸟,强壮的野猪死于猎枪之下,健硕的身躯倒在尘土里。
陈嘉禾提前捂住了孩子的眼睛,王麻子胆儿有点小,被野猪冲过来的场面吓得两腿打颤。
“野猪被打死了?”
沅沅两只手揪紧爸爸的衣裳,歪着小脑袋朝着前面看去。
“怕不怕?”
陈嘉禾手掌轻轻拍孩子的脊背,刚才开枪的时候她抖了两下。
“不怕,野猪长的不好看。”
沅沅没有看到开枪的场面,只听到了两声巨响。
回去时沅沅是跟在爸爸身旁慢慢走下去的,三个大人合伙把野猪抬下了山。
野猪扔在院子里不少村民过来看,这么大的野猪应该有些年头了。
几人去将野猪倒吊起来,请王村长过来帮忙杀猪。
沅沅见王村长烫猪刮猪毛,好奇的凑上去拿多余的刮子。
“这个可锋利,不能拿当心割到手。”
陈嘉禾抱她离开现场,坐在王子衡家门口的门坎上。
农村有些人怕家里的鸡被人偷把鸡圈修在家里,傍晚鸡该回笼里,一只老公鸡迟迟不肯进屋。
王家老爷子拿着竹竿驱赶,老公鸡被赶到角落里,咯哒一声振翅飞起。
然后……
稳稳的落在沅沅的脑袋上,小家伙探着看大人们杀猪的小脑袋被压的缩了回去。
“啊——”
门口爆发出一阵尖锐的哭声,老公鸡两只爪子踩在孩子脑袋上,偏着头左看右看。
“!!!”
陈嘉禾第一时间撒腿跑了过去,将老公鸡摘下来扔了出去。
“爸爸,它踩我脑袋,我长不高了。”
沅沅脑袋一轻脖子又支楞起来,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不会的,有没有伤到哪里?”
陈嘉禾扒开孩子的头发,仔仔细细的检查了孩子的头皮,还好没有被鸡爪挠伤。
小家伙没有哪里疼,嚎啕着质问自己还能不能长高。
“能长高,被鸡踩一下不影响的。”
“真的吗?乐乐哥哥说钻裤裆长不高。”
村子流传着钻裤裆长不高的说法,沅沅感觉自己钻老公鸡裤裆了。
“啊?”陈嘉禾没忍住笑出了声:“鸡哪来的裤裆?这都是迷信,别什么都信。”
“真的吗?”
沅沅摸摸自己的脑袋,感觉自己的脑袋不干净了。
“当然!”
“我不信!”
“那你在地上吐三口唾沫再蹦几下,这样钻裤裆这个诅咒就消失了。”
陈嘉禾抚平她毛躁的头发,心里不禁有些吃味,她竟然相信别人不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