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不会缝衣裳,都是陈婶婶教的。”
沅沅觉得陈婶婶人挺好的,虽然看起来凶巴巴的,但人一点也不坏。
“你是说王村长家的媳妇?我觉得她可凶哩,我不敢去她家玩。”
王乐乐站在树枝上用竹竿打八月瓜,他有好几次从村长家门口过,都听到两个人在吵架。
家里人也都说王村长是个老好人,命不好娶了个凶婆娘。
“有一点凶,但是是爸爸缝错了才凶,她还给我拿了衣裳。”
沅沅一开始也有点害怕,相处久了才觉得她挺好的。
有时候也不是凶,就是说话声音大语速又急听起来像在吵架,其实人还是挺好的。
“真的?那她人还挺好哩,不像看起来那样。”
王乐乐瞅准缠在树枝上的藤蔓,用特意劈开一小节的竹棍卡住一拧,八月瓜就跟着掉落下来。
八月瓜成熟后表皮是紫色的,中间炸开一条缝,里面的果实是白色的有黑色的籽,吃的时候要吐出来。
王莺莺负责看哪里有指挥他去摘,沅沅则拎着小篮子在下面捡。
快入秋山里的野果子很多,几个小家伙漫山遍野的跑,小篮子渐渐都快装满了。
紫色的野葡萄很小一串,果实大概有小指甲盖那么大,吃进嘴里很酸只有一点浅浅的甜味。
红色布满斑点的野山楂,同样也都酸的人流口水。
橙红色的火棘果也称救命果,一簇一簇生长在山野中,表皮有点沙沙的口感,一把放进嘴里嚼味道也还不错。
之前买的小鸡已经褪去鹅黄色的绒毛,长出灰褐色的羽毛,不似从前可爱。
陈嘉禾发现孩子是个很注重外表的人,以往她最爱喂养这几只小鸡。
自从小鸡褪去青涩的外表后,她就不再积极的投食。
有时傍晚小鸡围着她转饿的叽叽喳喳转,她也权当看不见。
唯有牛棚里的老黄牛是她不变的心头好,性格温顺,吃胖后整头牛都容光焕发。
几个孩子从山里回来,围坐在院子里分配今天所得的野果子。
以往他们是不会来陈家玩的,总觉得陈嘉禾不是个好相与的,时间长了后便也不怕了。
沅沅是出力最少的,所以她只要有就行并不会贪多。
而王莺莺和王乐乐分的也还算均匀,你一个我一个她一个。
偶尔会多出来一个,两个人就会为多出来的这一个分配不均而吵架。
“八月瓜是我摘的,多出来的一个应该归我。”
“每次都是我先发现喊你去摘的,没有我你知道在哪儿吗?”
“树那么高爬上去多危险,我出力最多,不应该给我吗?”
“凭什么?摘野葡萄的时候,还是我钻进刺架里摘的,我出的力也不比你少。”
“可我们现在说的是八月瓜。”
“……”
两个人越吵越激烈,甚至开始掰扯每一样野果谁出力更多,到底是谁发现应该分配给谁。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八月瓜甜甜的,生长的位置还很高,不容易采摘,他们没有摘到多少,才格外在意。
沅沅趁她们吵架的功夫,进屋里拿小盆子把分给自己的东西都装起来。
“你说应该分给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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