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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还没等他迈进大门,就被屋里人关在了门外。
顺便丢出来一个宫远徵。
“怎么回事?”宫尚角扶稳宫远徵的身子,垂眸问道。
“柚柚发病了,后山那些人说我在那儿影响他们治疗,就把我扔出来了!”宫远徵气不打一处来。
一手指着紧闭地大门,一手拽着宫尚角的胳膊,为自己抱不平,“哥,我堂堂一个徵宫宫主,怎么就碍他们事了!”
“……”
听他这么说,宫尚角突然明白为什么那雪重子看到他后关门关的更果断了。
原来是被嫌弃了。
同为天涯沦落人。
养了几年小孩的宫尚角几句话的功夫就哄住了宫远徵,兄弟俩苦哈哈地站在门外等待。
宫远徵无聊地薅地上的草,想着之前林柚给他提过的话题。
突然,他蹦起来,窜到宫尚角身边,纠结了半天。
“有事就说吧。”宫尚角都不用思考,就知道宫远徵绝对有事。
宫远徵对宫尚角每次都能猜中他的心事表示惊讶,微微睁大了眼睛。
“都写在脸上,很难不让人看清你的想法。”
“好吧。”宫远徵不想探讨这个话题,转而问道:“哥哥,你是不是不想当执刃?”
宫尚角没立刻回答,反问道:“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宫远徵没答,扭捏地盯着他的侧脸看。
想让宫尚角再猜猜,看能不能猜到他心里所想。
“是林小姐告诉你的?”
“哥,你真聪明。”宫远徵毫不吝啬地伸出了大拇指,絮絮叨叨地讲着前情。
“之前缺席继承启动,宫子羽当了执刃。我不服,与他和长老起了冲突。”
“你讲过。”宫尚角想了想,不假思索地接道:“林小姐为了你群战舌儒,还安慰你。也正是因为这件事,你把她当成了朋友。”
兄控小毒娃什么事都跟宫尚角讲,宫尚角也将他讲的记在心中。
在他那儿得到了被重视的感觉,宫远徵忍不住笑了起来。
比起平时嘲讽的笑、不屑的笑和皮笑肉不笑,这个笑格外单纯。
他蹭到宫尚角身边,问道:“那你知道她怎么安慰我的吗?”
“怎么安慰?”宫尚角配合着问道。
“她说虽然这一代只有你有资格当执刃,但你不一定想要当执刃。
你作为角宫宫主,负责替宫门威慑江湖,还要赚钱养整个宫门已经很累了。如果再担上执刃之责,就没有时间来做自己了。”
宫尚角闻言一愣。
宫远徵继续道:“她还说,你是在外翱翔的鹰,不能因执刃之责被困在宫门,失去展翅高飞的机会。”
天空突然被厚厚的云层遮盖,仿佛是被一块巨大的灰色布幕笼罩。
雪花开始缓缓飘落,初时微小而零散,几乎看不出来。
但很快,雪花的规模逐渐增大,密度也随之加大,仿佛是突然间从天空中倾泻而下的银白色瀑布。
宫远徵手伸出连廊,接回来一片雪花。
气氛正好,心虚的他硬是不敢说出林柚最后的一句话——尚角哥哥若是做了执刃,就没人赚钱养家了。
半晌,宫尚角低头轻笑一声,道:“我确实对执刃之位兴趣不大。外人不能做执刃,我只是想确保宫子羽是宫门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