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袍。”朱殷言简意赅,讲明了当前形势。
李同光品了口茶,若有所思道:“圣上应该很生气吧。”
“是。”
“但是并没有重罚,反而将此事压了下来?”
“是。”朱殷垂首,一句句将听来的消息复述了一遍,“河东王回沙中部养病,洛西王去监修天门关。”
“果然。”李同光饮尽杯中茶,捏在手里把玩。
安帝子嗣稀疏,除了还在襁褓之中的三皇子,只有河东王和洛西王两位。
在三皇子长大成人前,哪怕那两位皇子做了再严重的事,安帝都不会对他们下手。
一来,安国需要继承者。
二来,两位皇子互相制衡,安帝的皇位才能坐的更长久。
这么简单的道理,林柚不会想不到,但计划却止步于此。
李同光双眼微眯,思考如果是他,后续计划该怎么安排。
这时,有人叩响了房门,打断了李同光的思考。
放下瓷盏,李同光抬手让朱殷去开门。
是琉璃。
李同光眼神暗了暗,自那日林柚提醒过后,琉璃一直被他放在了外围观察。
刚开始他没察觉到任何异常,但随着时间推移,能明显感觉到琉璃有些急了。
还未想明白她急的原因,李同光一如平常,问道:“什么事?”
“主上,柴明说他有事找您。”琉璃飞快抬眸看了一眼李同光,又垂下了头。
“让他进来。”
“是。”
琉璃出去叫了人,和朱殷一起自觉守在了门外。
长庆侯府柴明之前就来过,很快便熟门熟路地站在了李同光面前。
他捏着一张纸条递给李同光,在他疑惑的眼神中道:“殿下让我等安帝对河东王和洛西王的处罚下来后再给你。”
李同光迫不及待地打开,就见上面简短地写了一行字——后续不用你管,静等结果即可。
反复看了三四遍,李同光也没品出什么其他的含义,只字面理解到了按兵不动。
与此同时,梧国使团所在的四夷馆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宁远舟反剪着黑衣人的胳膊,将他的面罩一把扯下。
看着那平平无奇的五官,身上只有一身夜行衣,一时还真分辨不出是哪方的势力。
“什么情况?”任如意被他们打斗的声音惊动,带着杨盈过来问道。
宁远舟无声地摇了摇头,黑衣人却主动开口了,“你就是湖阳郡主吧?我们上级让我来给你讲个故事。”
“什么?”任如意一愣,纵使她走南闯北,也没面对过这种场景。
宁远舟怕黑衣人点名任如意要对她不利,立马将他带远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还讲故事,想哄谁呢?”
“就是就是。”杨盈拉着任如意的胳膊,警惕回头,附和道:“如意姐,你别听他乱说。”
“真不听吗?”黑衣人扭着脸躲开宁远舟的大掌,十拿九稳地扯着嗓子喊道:“是关于昭节皇后的故事!”
事关任如意心中唯一的亲人,哪怕是陷阱她也要去试试。
任如意拦住宁远舟,在他担忧的视线中揪住了黑衣人的衣领,冷声道:“你最好没骗我。”
“本人只是传话者,故事真伪还需郡主亲自去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