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情况混乱,李同光还是在做出关键抉择前做出了正确的分析。
他们奔向了更近的驿站,也在半路上遇见了闻讯而来的宁远舟等人。
“谁?”宁远舟警惕道。
“是我!”李同光单手拉住绳子,让马匹缓缓走过去。
看到他毫发无损,任如意松了一口气,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回去再说。”李同光很忙,既要拉着绳子护住林柚,又要抬手做一个别扭的“嘘声”手势。
但好在任如意看明白了他的意思,让开道让他先过去。
在一路心照不宣的照顾下,林柚舒舒服服地来到了驿站。
等下马时,却遇到了困难。
李同光无法在下马的同时将林柚抱下去,又不想让别人抱她。
僵持了半天,才勉强同意让任如意搭把手把她接下来。
李同光身手利落,快速翻身下马,刚打横抱起林柚就被任如意拦下了。
“师父?”
任如意什么话也没说,默默地伸出了沾满血的手。
李同光大脑空白了一瞬,随便踹开了一间房屋将林柚放好,紧张地问道:“师父,你刚刚扶的她哪里?”
“左肩。”任如意言简意赅。
今日林柚穿了一身黑金配色的衣裳,再加上夜晚光线黑暗,所以谁也没发现她受了伤。
触手湿润,李同光捻着血丝,喉结滚动,问道:“师父,使团里有没有会医术的?”
“我大哥就会!”柴明立马举手,忙不迭地将钱昭推到前面,疯狂后悔。
如果不是因为久别重逢,这几日他留在了使团,那么他们今日遇袭就能多个帮手,林柚说不定就不会受伤了。
柴明眨巴着眼看着钱昭,满眼写着三个字“帮帮忙”。
对于这个死而复生的弟弟,钱昭一点办法也没有,一板一眼道:“得去除衣服,我才能给她包扎。”
“我来吧。”身为在场唯一的女子,任如意自觉肩负起这个任务,拿着小刀小心翼翼地划开了肩头的衣服。
无关人员已经被清出去,只留下包扎的钱昭、剪衣服的任如意和死皮赖脸留下的李同光。
随着血迹被一点点清除,林柚左肩上狰狞的疤痕露了出来,饶是钱昭都忍不住道:“她左肩之前就受过伤?还是贯穿伤?”
罪魁祸首李同光沉默不语,心虚挪开视线。
然林柚已经被疼醒了,迷迷糊糊但非常坚定地指向了李同光,“就是他干的。”
“挺狠。”钱昭抬眼点评了一句,继续目不斜视地清创。
“确实。”林柚点头同意,疼得小脸煞白,喋喋不休地骂道:“朱衣卫是傻逼吧,我就丢了几根沾毒的银针,一个个逮着我砍。”
李同光偷瞄了一眼任如意,不知道从哪儿翻出来一颗蜜饯塞给林柚,“吃点甜的就不疼了。”
“你还随身带了这个?”林柚含进嘴里,惊道。
她还以为受伤疼的时候,吃颗蜜饯抚慰一下受伤的心灵是个很小众的爱好呢。
“看你喜欢吃,就让朱殷买了点,还没来得及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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