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鼻子轻轻碰了碰她的手。
白娇娇叹了口气,将手放在它的头上摸了摸,道:“知礼还好吗?”
闻言,狼王蹭了蹭她的掌心,硕大的脑袋轻轻点了点。
见状,白娇娇松了口气,又道:“你带我去顾家庄找知礼。”
狼王一听这话立刻就匍匐在了白娇娇跟前。
白娇娇深深地朝着盛京城的方向看了一眼,最后翻身坐到了狼王的背上。
在她俯下身子抓紧狼王颈毛的时候,她心里最后一次祈祷。
顾郎,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只要你不辜负我的心意,我将永远爱你护你,为你拼尽全力。
寒风呼啸,冬日的傍晚天黑得早,不一会儿的功夫四野就已经伸手不见五指。
换了一身衣服的顾浔渊骑着马驰骋在暗夜之中,时不时调整自己的姿势。
被宁谦踩断了一条腿后,为了不受病痛折磨,他特意叫白娇娇给自己用了兰达族的秘术,只用了半个月左右就不影响行走了。
而这秘术有个很麻烦的地方就是,前三个月每逢天黑就会一阵一阵地发痒。
那是一种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痒意,只有白娇娇的药能缓解。
好巧不巧,今日他被乞丐恶心了一把,忘了吃药,这会儿难受得不行,只能靠着马儿的颠簸来缓解。
越是如此,他心里就越是恨白娇娇。
该死的女人,竟然害他忘了吃药!
一会儿把人抓回来,他一定要将她关起来,免得她再到处跑!
想到这里,顾浔渊忍不住又狠狠抽了一鞭子马屁股。
马儿嘶鸣来一声,加快速度朝前奔驰而去。
顾家庄。
马儿的嘶鸣声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顾浔渊骑在高头大马之上,拽紧了缰绳的时候,马儿的前蹄高高扬了起来,吓得附近的人连忙往边上躲去。
“来者何人?”负责顾家庄惨案的官员大声询问。
顾浔渊安抚好马匹,坐在上面面色冷然:“本官乃禁卫军中郎将顾浔渊,同为顾氏一族,前来询问顾家庄惨案进展!”
闻言,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说话。
见状,顾浔渊皱起眉头:“怎么?本官作为死难者亲属,连知情权都没有吗?”
“还是说,诸位觉得我这四品中郎将官职太小,不配过问此案?”
这话说得难听,在场所有人没一个有好脸色,统统不满地看向了他。
顾浔渊见状,反而傲慢地抬起了下巴,等着人出来向他道歉。
“中郎将好大的口气。”
一道慵懒的声音传来,人群自动分开,露出了负手而立,站在最后面的贺兰隽。
“依顾大人的说法,本王是案件主审,是不是得时时给中郎将交代?”
顾浔渊见到他的那一刻,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
白娇娇那个蠢货,该不会已经被贺兰隽给抓了吧?
想到这里,顾浔渊连马都忘了下,阴沉地盯着贺兰隽,道:“镇北王殿下,即便你再怎么插手我的家事,阿月也只会是我的妻子!”
“你如此紧追不放,难道非要夺走臣妻才肯罢休吗?”
话音才落,便听一声暴喝:“胆大妄为的东西,谁叫你如此放肆的?不想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