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某言出必践!”
“好!既如此,那就一言为定,何某豁出去了!为丁兄与这姓米的杠上了!袁守备之事请丁兄也不必着急,君子报仇三十年不晚嘛,姓袁的不过一两年就要退了,到时你我再度联手也并非不可能的,呵呵。”
“一言为定!”
何县令面色一凝,随即命令王师爷将当年几个衙役的名录调出,派出数路衙役兵丁,一个时辰不到,已将人抓来,一通软硬兼施,都知道衙门公人的厉害的,这些退下来的衙役更是不敢抗拒,一五一十将当年情况详细说了。
何县令雷厉风行!
立即再派王师爷带上他的拜帖,带领数名精干衙役,骑快马直奔德昌城米府,命令王师爷务必将米洪顺带来,是哄是骗,还是强拉硬拽即可!
这可是关系到近两万两银子的大单!
丁既安与何县令又一番商议,料想米洪顺第二天才会到,夜渐深,于是丁既安告辞出来。
当然出来之前将一缕神念附着在何县令身上,还有数十团万剑蚁,悄悄留与后衙各处掌控局面,以防不测。
......
一夜无事。
丁既安却颇为高兴,他意外掌握了何县令的几个秘密,例如其收藏金银财宝的密洞在哪道墙,还有何县令连夜组织了四个人成立秘密小分队,专门调查丁既安的详细情况,看来正有其他想法在酝酿之中。
丁既安哂笑而已!
王师爷的办事能力确实不错,竟真将米洪顺带回了达丰县衙。
何县令与丁既安商量后将米洪顺单独关押在偏厅,准备审讯。
有银子驱使,何县令办事效率惊人,也无需丁既安催促,一通鼓捣,几个老衙役指证,本以为审问米洪顺会有极大难度,不料他竟爽快如聊天,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对于所谓杀人指控说早想不起当年丁陈村之事,毕竟年界七十,记性差不是很正常吗?
尽管丁既安心有不甘,将当年的牢头狱中的衙役皆抓来,但就是无法查知丁大力被葬在何处了。
此类杂犯死了,如垃圾丢弃,能给刨个坑就不错了,大部分不过是扔在一处山脚下的坑中,不是被狼拖了去,就是喂了野狗。
前些日子石山老人派出的探子,也是如此回报,无法找到丁大力归葬处,但丁既安始终存了希冀,万一老天开眼,遇见个把好人,说不定能找到父亲的尸骨,就可择地归葬,但到今日希望彻底破灭。
米洪顺仗着年老记忆衰退,一脸无辜,仿佛他才是受害者,这么多人将陈芝麻烂谷子拿出来中伤他,因此一直喋喋不休的解释抱怨。
他哪里知道丁既安就在他眼前,是他设计害死的众多无辜者中一位的后人。
“何县令,想必你也清楚,米某与你皆蒙幽圭密宗庇护,你若执意要与老夫过不去,实在非明智之举,万一宗门内的仙师前来问罪,嘿嘿!你还是将米某放了,请放心,老夫也是晓事之人,稍后就让人送两千两白银过来,以表谢意,如何?若不放心,可现在就执米某亲笔信,派人前往取现银,怎么样?”
“呵呵,你当何某什么人?此案既已查明有冤情,自当为苦主伸冤昭雪,岂会收你贿赂?”
丁既安此刻正立于一侧,忽然问道:“当时替你办事或合作人之中有没有喜穿锦袍的三十岁左右的男子?眼睑下有条三寸来长的刀疤。”
“男子?喜穿锦袍?”米洪顺摇了摇花白头发的脑袋,表示想不起来了。
“何某劝你好好想想,当时参与的几人到底有哪几个。”
“何县令如此逼迫,老夫无话可说,相信过后自会有人与何县令说话。”米洪顺冷笑一声,竟放出威胁之言。
这个恬不知耻的老不死,把深重灾难带给治下百姓,多少百姓屈死在他残酷的压榨下,他却轻飘飘一句忘记了,不记得了就想推个一干二净。
仿佛他的所作所为很正常,他甚至抱怨,官场中大家不都这样干吗?干什么要针对他?此时此刻的米洪顺竟觉得十分委屈起来。
丁既安看着米洪顺,一种虚无感油然而生!
百姓生无活路,死了喂狗,他却捞的盆满钵满,一生享尽荣华富贵,娇妻美妾成群,这是什么样的世道?
米洪顺云淡风轻的解释当年之事,并无所谓的说早已忘记的事情,何必牵扯出来让大家头疼!
别人的性命,对他而言仅仅是头疼而已!
丁既安内心的火山终于爆发了。
他决定要将相关之人,一个不落的全都收拾了!
“当年你手下的袁班头,后来的袁都头,如今的袁守备你至少记得吧!”丁既安冷冷道。
“你是何人?”米洪顺看丁既安再次开口,一脸不屑的反问道。
“我是谁,你知道了会后悔,看你个老东西,如此狂妄,看来是有所依仗了!”丁既安对米洪顺已极度厌恶,已不再掩饰。
“什么?”米洪顺一生,哪有人敢对他如此说话,顿时暴怒起来。
“我说错了吗?看你个老东西一无才,二无德,凭着关系后台而居官位,一生害民无数,贪得无厌自不必说,好色之名尽人皆知,六七十岁的老狗,竟娶十六岁的花季少女,还是一对双胞胎,如何娶来的?难道是别人心甘情愿的?老不死的,你简直丧尽天良,你能如此作恶,凭的不就是用钱用势压迫比你弱小之人吗?难道我说错了?如果把你变成弱者,身无分文,无权无势,你觉得就你这个贱种,能变成什么样?”
丁既安对这个害死父亲,让母亲悲苦二十余年的元凶仇人已失去最后的耐心,他冷笑着一字一句说出口,越说越愤怒。
“住口!”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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