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中钱鹤也有一府邸,乃京中当官时所置,他大喜之余立即要安排庆功宴席,而丁既安归心似箭,老娘还在太仙观中,只有桑沁照应,哪有心思吃饭。
他与太柱上人私下一番计议,了解到一些新的情况。
太后所掌握的修仙界人物并非仅他一位结丹修士,以太柱上人掌握的信息,太后至少还有两个修仙家族在背后支持她,其中一个家族是有结丹修士的,至于到底是初期还是中后期,因为并未真实照面过,并不能确切知晓。
而太柱上人仅是明面上的一路。
丁既安思之再三,如今的情况,他自身尚未有合适的落脚点,而太柱上人已被他收服也仅有数人知道,不如尽量控制消息,暂令他继续留在一柱擎天塔。
与石山老人钱鹤商量后,特别是钱鹤,因其是大王一脉,因此极力赞成让太柱上人留下,并表示希望有机会时能酌情对太后劝谏一二,可作为一个缓冲,暗中对大王比较有利。
太柱上人自然以丁既安为马首,最终丁既安点头后,决定让何祖云留在太柱上人身边协助,太柱上人并无不同意见,领命自回,约定有事之时再联系商议。
丁既安与蛇妖告辞出来,一刻不停飞驰回了太仙观,母子相见当然又是一番亲近,只是翠娘并不认识丁既安,而是糊涂时将他当成丁大力,清醒时就去村口等去采药的丁大力,就看糊涂的程度如何了。
桑沁将翠娘哄的整天乐呵呵的,丁既安见了也有些佩服她,竟比他这个做儿子的还要亲热。
连番折腾,总算解决了钱府之事,在家中安心陪了母亲近两个月,其间也想过祭炼鬼渊,但鬼渊祭炼至少需要闭关一年,尽管对于突破瓶颈有着强烈愿望,但他早已决定了奉养母亲乃第一要务,也只能暂且放下鬼渊一事。
不过时至今日,丁既安对如何为父报仇一事,可谓酝酿已久,他决定正式写状纸控告当年的袁班头与锦袍男子,当然如果当时的县官有罪,准备一起控告。
不料遭到了蛇妖和老鬼异口同声的坚决反对,而桑沁似乎也并不完全支持他的想法,只是并未直接表达不同意见。
当蛇妖听到丁既安竟要用告状的方式来为父母报仇,他突然有种不认识丁既安的感觉,一个筑基修士,不直接将仇人捏死,还告状?什么情况?
老鬼反对的理由比较现实,他很直接了当的告诉丁既安,你如果是为了耍仇人玩那可以的,但如果你真想用告状的方式来报仇,那可以洗洗睡了。
“姜侍郎,这可不像是你该说的话呀?你向来是自诩对官场了如指掌,有你出马,没有搞不定的事情的,此番尚需你提供些法律方面的学识。”
“这正是本侍郎该说的话!本官可以拍胸脯说,只要本官想,在官场绝无搞不定的事情!可惜对你观察多年,本侍郎的方法你不会采用,但问题是又找不出第二条路来,除非你听六目道友的,直接将仇人大卸八块或煎炒烹炸。但若真要走明路打官司,不听本官良策你断难赢得官司,嘿嘿......”
“那请姜侍郎说说依你之见该如何打官司?”事关为父报仇,丁既安对老鬼态度好了不少。
“其实凭你的性情,六目道友所说的暴力之法,当然能想到,而且你极想如此做,但为何采用告状一途,本侍郎岂能不知?不就是想着四个字吗?”
“什么四个字?”桑沁颇为好奇的问道。
丁既安并不回答,只是看着老鬼淡淡道:“请继续讲。”
“当然是名正言顺四个字!”老鬼毫不犹豫的答道,“实话告诉你,但凡底层百姓,如您丁道友之流,此言很不客气,尽管你如今法力强大的很,但你的头脑仅仅刚开始进步,前些日子能设计降伏太柱上人,说明有些进步,但真正要改变太难了,你从小到大,接受父母言传身教,不过老老实实做人,本本分分守法而已,你现在考虑状告仇人也是因此才有的想法,想让你爹能彻底拜托污名,是不是?”老鬼略带冷色的问道。
“这个自然!”丁既安斩钉截铁回答。
“这就是问题了!本官太清楚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举凡能坐在大堂正中间的人,绝不会如此想,否则他也坐不上去。”
“那他们如何想?”桑沁又问道。
“小美女,当然是另外四个字:不择手段,达成目的!”老鬼微笑答道。
“明明是八个字!”桑沁掰着手指头一数。
老鬼对桑沁态度很好,嘿嘿一笑丝毫不在意继续道:“再问你几个关键的问题,看你如何回答,就能清楚了解你是否明白了打官司的真谛。”
“请问吧。”丁既安面色凝重回答。
“本侍郎问你,你为父报仇,仇人是谁弄清楚了吗?”
“自然是那姓袁的,还有锦衣男子,当然此事还有那个县官老爷了!”丁既安想也不想的答道。
“好,第一个问题你没有答错,那第二个问题来了,你到官府去状告此三人,从进入官府的那一刻起,从站到府衙大堂那刻起,丁道友认为你是在和谁打官司?”老鬼忽然神秘兮兮的道。
“当然是跟那三个坏蛋打官司了!就是这三个大坏蛋害的丁大哥如此伤心,害的翠大娘一生孤苦的。”桑沁忽然怒道。
看到桑沁的回答,丁既安感激的看了她一眼,此女对于他的事可谓用心至极。
老鬼对桑沁嘿嘿一笑,并不与她说什么,而是笑盈盈的问丁既安:“你与小美人所想一样?”
“当然!”丁既安明知老鬼定希望他如此作答,但他的确也是如此想的。
“大错特错!”果然老鬼冷笑道,“你连官司跟谁打都弄不清楚,又如何与那些贪得无厌不择手段的对手斗?”
“到底什么意思?”
“行了,就你这阅历,也难以明白本侍郎所言,明着告诉你,你打官司并非与你仇人打的,你递上状纸那一刻起,你是在与审案官打官司,明白了吗?”老鬼一副真知灼见的模样。
“你乱说,丁大哥不是那种人,怎么会和审案官打官司?”桑沁不解其意,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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