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已无家人了,孤苦无依,如果丁大哥要赶我走,我也不知道去哪里,我......”
丁既安见她忽然泫然欲泣,心中有些不忍挠头道:“我没说要赶桑姑娘走呀。”
“呵呵,桑沁就知道丁大哥心好,蜂蜜好吃吗?”桑沁忽然展颜一笑,把一大块蜂蜜又塞入丁既安口中。
这忽哭忽笑的,又一大块蜂蜜塞丁既安嘴里,直接把他弄的无语,只得摇头叹气笑了笑。
“丁大哥,以后我给你做丫鬟好了,做饭洗衣缝补我什么都会的,对了,你看你身上的衣服该做些新的了,可惜桑沁没银子,呵呵。”
“银子?”丁既安忽然想到了什么,单手一翻,掌中正是长脸男子的储物袋,随手一倒,一片霞光闪过,掉出一大堆东西来。
有数百灵石,两块玉简,一把中品法器银妆刀,还有四具傀儡,除了当日对战过的两具,另还有两具仅一尺左右的小巧傀儡,除此还有一大一小两袋子金银,金子有数百两,银子足有千余两的样子。
“哎呀,丁大哥,你发财了呀,嘿嘿。”
不知是魂井内环境压抑之故让桑沁性格内敛,还是桑沁性情本就如此,丁既安说不赶她的话出口后,她很快变的灵动活泼起来,抓起一把银子道:“丁大哥,给你置办些行头去。”
丁既安昨晚就想好了如何寻母报仇,正好也要整理下行头,现在这副邋遢样去见母亲的确不好。
看到丁既安并未反对,桑沁嘻嘻一笑拉着他就要走,丁既安却面色凝重道:“我要先去个地方,回头去集镇也不迟。”
桑沁含笑点头,乖巧的跟在他身后,丁既安见四下无人,右手一抖之下一缕淡淡黑雾腾起,将桑沁一卷,只从无人之处疾行,没多久已到了深渊旁的丁陈村,发现原先烟火气浓郁的村子竟无一点晨炊,丁既安神念大放之下,只探查到两个老人的存在,心中顿生荒凉之感,同时也疑窦丛生。
丁陈村立村已数百载,他离家不过二十余年,怎么竟成了荒村?
带着疑问丁既安往村中二人所在而去,远远看见,一位老者正在门口呆坐,手中拐杖在地上轻点,嘴里在嘟嘟囔囔,不知所谓。
“老人家,我采药路过,能讨碗水喝吗?”
“你说什么?”
丁既安知其耳聋,大声道:“老人家,想讨碗水喝。”
“好好,有有,老婆子,给倒两碗水来。”老者嗓门出奇的大。
“老东西,叫什么?”一位老妪从门框内出来,刚要再骂,惊见丁既安,吓了一跳,再看桑沁容貌秀丽且笑眯眯的,心下略安。
“老婆子,来客人了,给倒两碗水来。”老者重复叫喊。
“老东西,我没聋,叫那么大声,就来就来。”说着对桑沁点点头,又瞄了丁既安一眼后,转入屋里去了。
丁既安一时竟认不出两位老人是哪家的,仔细观察这才认出,竟是村里小伙伴丁二狗的父母,论起来还沾亲,二十多年过去,老成这样了,心里有些恍惚。
老妪端来两碗水,丁既安谢过了,桑沁很是乖巧的问道:“大娘,村子里怎么就您老二位呀?怪冷清的。”
“哎,冷清冷清,都逃了,哪能不冷清。”老妪又瞄了眼丁既安,似乎还有些担心的样子。
“我哥是采药的,他不爱收拾,又在山里待了好多年,这才乱糟糟的,呵呵,大娘,您别见怪,喝了您的水,多谢您了,这个银锞子孝敬您老买点好吃的。”
“不用不用,喝口水哪里能要人银子呀?山里水不值钱,不值钱。”老妪一摸桑沁塞手里的银锞子吓一跳,急忙忙的要塞回,桑沁笑嘻嘻的反复数次推让,老妪这才收下。
“您老说人都逃了?为什么呀?”
“哎,还能为什么,活不下去了呗,这年头,能活着就不易。”老妪叹了口气,并不多解释。
“让人逼的。”老者忽然插话。
老妪一听急道:“老东西,别胡说八道了,你活腻了呀?满嘴没牙也不拉个门闩!”
“呵呵,大娘放心,我们也是山里人,聊天不打紧的,您老莫担心哟。”桑沁和声细语的拉着老妪安慰。
“不瞒姑娘,老太婆可不敢胡说的,祸从口出,祸从口出!”老妪忽然心有余悸的摸摸胸口。
“大娘,到底怎么回事呀,跟闺女我说说,也让我可以长长见识,以后能少犯点错,好吗?大娘,说说,说说。”桑沁拉着老妪亲热的在旁边石条上坐下。
老妪望了眼丁既安,有些犹豫。
“我哥看着粗,是个好人的,您老放心,给闺女我说说嘛。”桑沁柔声安慰。
“也不是什么大事,说白了,这年头哪个村镇没点歪事?”老妪叹口气道,“就因为二十年前,老陈家的婆娘多了句嘴,这不,整个村子让一帮来路不明的人砸了个稀巴烂,还扬言要杀了老陈家的婆娘,幸亏陈家婆娘那时没在村子里,逃过一劫,可其他村民就倒霉了,被打死打伤了多人,活的都跑了,就我们两个没地方投奔,反正老了,死了就地一埋拉到。”老妪说完叹口气。
“您两位是丁二狗的父母吧,小时候我跟二狗哥玩的挺好,还见过您二老。”丁既安冷不丁的说了句。
老妪被吓一跳,惊问道:“你是哪个?我怎么认不出来?”
“我是前山村的,离这里数十里地呢,老在山里待着,您老肯定认不出来的,不过小时候和二狗哥玩过几回,二狗哥呢?在村里吗?”丁既安笑了笑道。
“哦,是这样,二狗也走了,被老东西赶走的,走了也好,待这里保不齐就要被打死。”老妪显然是想起了她儿子。
“是啊,以前听说你们村的丁大力就被打死了,是真的吗?”丁既安问的很冷静,仿佛说的就是别人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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