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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迪拿来了口罩。
“怎么给你?”
“放在那张桌子上,我来拿。”
朱迪按照她的要求将东西放好,然后快速的往后退了几步。江咏慈不敢太往前靠,她现在感染的几率非常大稍有不慎就会成为新的病毒携带者。
她小心翼翼的上前将口罩拿到然后飞快的戴上。
“阿利斯,朱迪。”江咏慈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沙哑。
“我们在”
“你先把这孩子运到特定的地方接受隔离治疗。”
“那你呢?”
“我也去,但我得自己去你们给我准备一辆车我自己开车去。”
江咏慈很害怕,说不害怕是假的,她还有很多事没做,甚至还有一个孩子需要她照顾。
虽然自己不是一个称职的妈妈但血浓于水,缠绕在血脉里的亲情成为她顽强活下去的动力。
隔离第二天,江咏慈确定感染变异病毒体系。
她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所以当解杨第二天来到自己面前时她一点也不感动意外。江咏慈看见解杨站在窗外,离她的房间足够的远,在安全距离之内。
解杨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的看着他,眼神平静。
江咏慈心脏猛地一缩,心口传来无声的悲鸣,她尽量无视男人的存在想让他离自己远远的,知难而退。
可解杨远比她想象的固执,每当他做完手里应该做的工作就会来到这里,什么都不说只是远远的看着。
江咏慈的心不是石头做的,她也逐渐有了回应。解杨不知道从哪里学来了手语,他每天都对江咏慈比着同一个动作。
江咏慈知道她的意思,解杨在对他说。
活下去
隔离的第八天,朱迪怕她无聊送来了江咏慈之前放在宿舍里没来得及拿走的手机。
与此同时,手机铃声响起。
来电,解杨。
“喂?”江咏慈的手指抚摸在窗前细细摩挲男人脸部轮廓。
“咏慈”
“嗯?”
“我们重新开始吧。”
“……”
“我很想你”
“可…我不同意”说来也奇怪,明明最想要复合的是她,现在出口拒绝的也是她自己。江咏慈握着手机的掌心收紧,她语气带着点哭腔嗔怒道:
“你都有别人了,就别来招惹我了。”
解杨双肩一颤,哑声回复:
“没有”
“嗯?”
“从来都只有你,现在呢?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决定要不要和我结婚。”
江咏慈没答应
2021年二月初,隔离第十八天的江咏慈因为心脏麻痹,呼吸骤停,于深夜睡眠时去世。
同年三月,华兴制药成功研制出针对于ELAS变异病毒体系的特效药,基利米亚传染病得到大幅度缓解。
五月,中国医疗救助团正式撤离非洲回到祖国母亲的怀抱。
跨时几年的爱恋终于落下了帷幕。
短暂的生命止于二十八的大好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