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琉璃瞳,丹凤眼,叶眉,朱砂唇。又是她,又是那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她。所幸,她此刻正低头阅读,并没有发现千代祀。
千代祀不禁开始感叹今天的运气,叹息一声,调头就想走。可刚迈出半步,忽闻一声娇嗔自背后传来:“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
这倒是出乎了千代祀的意料,初闻那声音时不由一惊。但那毕竟是暂时的,这会儿,他已在考虑下一步怎么办。装作没听见走开显然是下下策,回话是最基本的,但又该从何说起呢?
想着,千代祀已回过身来,准备以“啊,你在这里干什么呢?”作为开头,可“啊”的音还没发出,她已先道:“我在等你。”
(她说什么?好像是‘我在等你’……一定是我听错了,对,一定是我听错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好了,自我安慰到这里,她说的就是‘我在等你’……她为什么要等我?!她等我干什么?!我哪里值得她等了?!系马达,这是明天就完蛋的节奏吗?!)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蕴含的信息量之大严重超出了千代祀的承受范围。表面上来看,他只是有那么一瞬的表情抽搐,但实际上,却是在近乎1秒内遭到了四种极端情绪的凌虐。
回过神时,千代祀惊现自已已走到了她所坐的长椅旁。一个眼神,显然是在示意千代祀坐下。
(不能坐。)
想归想,千代祀还是很老实地坐下了。
两者皆是无言,她盯着千代祀看了一会儿,浮现一抹笑容:“你看上去很紧张。怎么了?”
“开玩笑,不可能。”千代祀这话说得连自己都不信。
一听这话,她莞尔一笑道:“说起来,上次的事情还没来得及谢谢你。”
“不用了。”千代祀说了句真心话,考虑到她的回报极有可能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他便断然拒绝了。
“诶——”她意义不明地拉长了音,“这样对你岂不是很不公平?”随即,明眸一转,“这样吧,这个给你……”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递给千代祀。
千代祀接过东西看了一眼,“执行证”三个大字率先映入眼帘。这东西千代祀记忆深刻,要知道几天前泽都在学生会的地盘公然无视纪律靠的就是这个东西。要是没这东西,泽都很可能活不过那天。
然而,在将执行证的内容扫了一遍,却发现这东西并不如自己所设想那般bug。硬要说的话,这东西其实就是学生会办公务用的一次性通行证,一般的学生也能用,但效果会大打折扣。就拿泽都那次为例,若是换做学生会的人使用,千代祀恐怕至少要挨十分钟打……
“这么说来,你是学生会的人?”
“是的。”她点了点头,“有什么困难的话可以随时来学生会大楼找我。我不在的话,可以找妹控沢,我会跟他说的。”
“妹控沢……”千代祀虚起眼来,以一种意味深长的口吻将这三个字重复了一遍,“你说的是凉斯沢,对吧?”
“正是。”
“好吧。”千代祀一边说一边心道没看出来,不过此刻他的心思并不在这上面,她之前的那句“我会跟他说的”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想着,千代祀故意道:“可是,他可是大学部学生会会长,工作很忙的。”
“诶——”再一次,她拖长了音,只是这次她的神情较之前多了几分妖魅,“刚才那句话的结构和发音好像很奇怪,感觉隐含了什么深意……”
闻言,千代祀沉默以对。
见千代祀这般,她又笑了笑道:“刚才的话,就当是玩笑吧。不过,玩笑归玩笑,我还有一事相求。”
“什么?”
“今天的舞会,你也会参加的吧?”
她话还没说一半,千代祀就隐约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能做我的舞伴吗?”
“不能。”千代祀断然拒绝。如果说他刚进校时的仇恨值是100,那么经过几天的不懈努力,他终于把仇恨值降到了50左右,此举无疑会把数值飙升到突破天际的境界,这种拿生命玩笑的行为除了个别极限运动爱好者及脑组织病变的人会接受之外,一般不会有人接受。
可是,千代祀刚想如实道来,她便抢先一步道:“那些人不是问题。”她忽然神色一变,“舞会厅3层,不见不散。”
千代祀注意到了她那欲言又止的模样,显然不是在嬉闹,于是象征性地点了点头。
见状,她又是一笑,起身离开。走时,还不忘留下一句:“对了,我的名字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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