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来客,去者

还有六大家的人，他们来干什么……”

    “什么？！”未衍周李闻言一震，“那些很吊的人就这鸟样？你开玩喜呢这是！”

    ……

    变种人分能系与力系，其下分支又有无数。所谓万能之首，便是能系中公认实力能够“以一敌万”的能者。而百族之长，却有所不同。在力系的众多种族中，综合实力能够位列前一百者，被人们称为百族。百族之长，便是那些种族的族长。六大家，与上述两者皆有不同，与个体相比较，“家”的力量才得以体现。自古便有云：

    掌管诸神宴席

    经营百家商路

    主宰暗夜王都

    支配万物真理

    延续千年锦缘

    监察六道轮回

    分别对应“神川”、“三月”、“凉”、“炅道”、“千”、“落幕”这六大家。其中，“千”因为20年前出了一个叛徒，遭到废除不说，后来还因一场意外全员灭亡，现由新起的家族“花柳”代替。

    这三股势力相互依赖又彼此争斗，任意一股都能够左右整个变种人的未来走向，其所成的三角之势又稳定住了变种人的大局。

    ……

    千代祀回忆起了今天早上未衍周李的谈吐，心生疑惑：“听你今天早上的发言，你不像是不知道这些人……”

    “额……”未衍周李拍了拍千代祀的肩膀，“知道和见过是两回事……”

    “哦，搜嘎。”千代祀点了点头，随即表情一变，拉下脸来，“还有，三月君托我带话给你，下次再逃跑的话，他不会再当做没看见。”

    “啊啊啊，知道了……”未衍周李显得很不在意，“没事干嘛聊这么沉重的话题，就不能换个轻松点的吗……哎，对了，你和那寺仁是什么关系啊？”

    此言一出，千代祀便哑口无言。

    “哈，果然是认识的吧！”未衍周李见千代祀接不上来，便知自己猜对了。

    片刻后，千代祀才道：“初中同学。”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闻言，未衍周李掏出了根烟，点上火吸了一口：“也对，跨种族什么的还是太玄幻了。”

    “所以说，这就是你逃跑的理由？”这时，第三个声音传来。

    几乎是听到第一个字的同时，未衍周李只觉一股杀气扑面而来，在那之后的0.2秒内，他已然知道来者是谁，以及，接下来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你这是自寻死路！”泽都随声而至。

    未衍周李瞟了一眼远不处的人群，迅速将剩下半支烟吸完，紧接着喷出一口烟气，再然后朝着人群撒腿就跑……

    待烟气散去，看着未衍周李逃跑的身影，泽都有感而发：“切，我愚蠢的弟弟啊……”

    “不去追吗？”千代祀笑道。

    “没那个必要，我本来就不是来找他的。”泽都转过身来，“再说了，我要是想追，他逃到哪里我都追得上。”

    一听对方这个回答，千代祀神色微变：“哦，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要走了。”泽都又望了一眼人群，“之后，会很忙，很少有机会能回来。运气不好的话，可能永远也回不来了。”

    “也就是说，你选择了‘那所学校’，对吗？”

    泽都点了点头。

    变种人的高等学府共有两所，叶圣是其中之一，另一所是远在海外的北冥学园，同是高等学府，却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氛围。如果说叶圣是“保守”，那么北冥便撑得上是绝对的“激进”。入学测验前十名者拥有自主选择的权利，其中绝大多数都选择留在叶圣，唯独泽都一人，选择离开。

    （果然是因为那个吗……）千代祀大概猜到了原因。

    因为自愿者历来少的缘故，北冥学园近年推出了一个优惠条件——入学者，在毕业后能直接加入六大家。

    加入六大家，这是一个什么概念？无数人为之眼红，无数人为之奋斗，无数人为之穷尽一生，却连六大家的脚边都摸不到。加入六大家，只要不干出一些太出格的事情，从自己这一辈开始，父母，兄弟，乃至后代的生活都能得到较好的保障。这就是所谓的蜕变，不再需要担惊受怕，不会再度流离颠沛，依仗着“家”的势力，一切都会改变。

    “留在叶圣，不也有机会吗？”

    闻言，泽都笑了：“我当然有机会了。”

    “约好的事情，别忘了。”黄昏的天空映照着泽都的背影，他已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渐行渐远，只见他云淡风轻地挥手道，“再见。”

    千代祀自然明白，泽都的话只说了一半。只是，没能说出口的那半句话，太现实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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