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都闭上了,刹那之间,却被一股力道稳稳揽住了腰往怀里带,“小心。”
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南明鸢:“……”
抬头一看,那张俊逸标致的脸,不是薄辞深又是谁?
祁司逸脸色骤冷,看着薄辞深压低眉眼立刻进入了戒备状态,“你放开鸢鸢!”
自打听宋珏说了祁司逸的身世后,薄辞深再看祁司逸这个有名无实的小舅子,眼神就变了。
鸢鸢,谁准他叫这么亲切的!
都没有血缘关系,谁知道他靠近南明鸢,究竟是为了兄妹之情还是别有私心!
薄辞深微微眯眼,满目居高临下地审视。
祁司逸知道来者不善,怒目而视,电光火石之间,两人的视线碰撞几乎要滋啦啦擦出火星子。
薄辞深是越看越觉得祁司逸不靠谱,油腔滑调,哪有哥哥对妹妹那么亲近的,这人肯定是图谋不轨已久!
他没搭理祁司逸,低声对南明鸢道:“走,我送你回家。”
南明鸢这下反应过来了,虽然薄辞深是帮了她,但她并不愿意被这样搂在怀里。
“谢谢不用,你可以松开了……啧,放手!”
南明鸢没想到薄辞深听到后毫无反应,恼火的抬脚,拿纤细鞋跟去踹薄辞深的腿。
一回生二回熟,有过一次吃瘪的经验,薄辞深怎么可能还会再傻傻地挨踹。
他偏身微微躲开,手却未从南明鸢肩上松开,反而将她环抱得更紧更有力。
“你又站不稳,别乱动,一会儿再摔了。”
低沉且富有磁性的声音响在耳畔,带这成熟男人的蛊惑力。
路过的宾客远远瞧见这一幕,都暗暗吃惊。
夜色浓沉也瞧不清脸孔,但奈何薄辞深,祁司逸,南明鸢,三个人模样太出挑,引了不少人侧目。
那紧紧拥入怀的姿势,实在暧昧得紧。
有中年阔太摇摇头感叹,“啧啧,现在的年轻人哟,还没回家就忍不住卿卿我我起来了。”
“……”放屁!
薄辞深的声音再好听南明鸢也没心思欣赏,她只觉得这男人有毛病!
“你没完没了了是吧!”
她简直要烦死了,甚至都想去庙里找位大师看看,算一下薄辞深是不是她的克星。
三年前她为薄辞深委曲求全百般隐忍,被他拿捏得毫无反抗之力,只知一心一意地伺候丈夫和家里。
好容易时来运转,让她恢复了记忆,逃离了水深火热不受尊重的生活,偏现在薄辞深又对她纠缠不休。
以前连正眼都不屑给她,现在是怎么了?
频频来打搅她的新生活,还要来抢她心爱的东西,害她拍买项链多花了几十万,还错失了难得一见的古法苏绣图。
磕坏了脑子。
还是被鬼附身了?!
南明鸢真后悔以前去庙里烧香祈福,祈求薄辞深身体健康事业亨通,早知道她就该求菩萨,让薄辞深变成个大穷鬼!
薄氏破产,他流落街头变乞丐!
她过去绝不会给钱,而是踢翻他的饭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