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卓霆燃,此事靳若枫更是觉得蹊跷。
卓霆燃显然也看到了年轻晚与靳若枫的眼神交流,趁靳若枫还未开口,连忙先说道:“此事对于罗姑娘来说,兴许是件大事。在下今日实在是唐突,因这映雪对我十分重要,我才如此急切寻找它。能否请姑娘思虑再三,明日在下再来寻答复。”
靳若枫听到卓霆燃这样说,算是将他准备的一番说辞堵了回去,只好先等卓霆燃走了再与年轻晚相商。
年轻晚亲自送着卓霆燃离开了罗府。
待卓霆燃一走,年轻晚脸上的笑容立刻凝结,换上了一副纠结的神情。
“小棠,去把金乐娅叫到厅堂。”
徐子棠一听要叫她去叫金乐娅,立马不乐意了。
委屈巴巴地说:“小姐,你明知道我不喜欢她,干嘛还让我去叫她。”
年轻晚不说话,只紧紧盯着徐子棠。
不怒自威。
徐子棠终究还是听年轻晚话的,只得去叫金乐娅。
金乐娅也无心与徐子棠争吵什么,二人倒是相安无事。
金乐娅到了厅堂,直截了当地问:“找我何事,我正配药呢。”
金乐娅配药,自然配的都是毒药。
年轻晚指着映雪问金乐娅:“你可知此物?”
金乐娅晃晃耳朵上的银环,漫不经心地看着那朵花,语气十分散漫:“知道啊,那不是映雪嘛!你画的?”
年轻晚接着问:“此物可稀奇?你怎么一点也不惊讶?”
年轻晚看金乐娅见映雪并不激动。
“自然是稀奇的,只是此物对我无用,这是治病的圣药,制毒用不上它。若是医师看到了,兴许都能晕过去。”
金乐娅也简单说了一下她为何对映雪不感兴趣。
“有这么夸张?”
“自然是有的。映雪七年生,第一年生长两片叶子,第二年长第三片叶子,如此类推,到了第六年映雪应有七片叶子,第七年长花苞。你画的这株,是生长的第七年,又被称为成熟映雪。映雪不光生长需要七年之久,并且每年冬天,映雪所在的地方都需下至少一场雪,若在这七年中有一年并未下雪,映雪都会死掉。映雪会在长出花苞后,下第一场雪时盛开,需在盛开时将映雪摘下,以雪保存,才能发挥映雪最大疗效。”
金乐娅不亏为毒女,讲起草药来,可谓是头头是道。
年轻晚听罢也明白了映雪的稀有之处。
“这株运气不错,长了七年都没被采走。”金乐娅又说道。
“许是地方太偏僻了,又在悬崖之上。”
金乐娅摇头道:“采映雪的医队都是老手,哪里下雪,他们便去哪里寻映雪,很是老练。”
此时,靳若枫插话道:“许是这株位置特殊,若不是我们去的那天阳光正好,花苞上的露珠闪到了轻晚的眼,我们也发现不了。”
年轻晚这时才想起来,当时确实是因为阳光照得那边光芒闪烁,才引起了自己的注意。
“怎么?你们想回去采?映雪确实是无价之宝,但看你画里的位置,采的话,免不得会被摔死。”金乐娅话虽不好听,但确实如此。
靳若枫自然担心年轻晚,对着年轻晚开口说:“今日若不是他说话比我快上一步,我定会替你拒绝他。”
金乐娅疑惑,锁着眉头问道:“你说的谁啊?”
年轻晚只好解释说:“是卓副将,他说他需要映雪,希望我能带路去帮他采摘。”说完,年轻晚又把目光转向了靳若枫,说:“他帮了我们这么多,正好借此还他的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