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许隐走到她身边,念叨着:“万事要以安全为重,切不可随意行动,若是有危险,要最快撤离享耳。”
“好。”
得到年轻晚的回答后,许隐示意年轻晚向城墙上望去。
城墙的旗帜被风吹起,正中有两个人影。
是许芝雪和葛文君。
许芝雪将葛文君护在身前,双手搭在葛文君的肩膀上。葛文君朝年轻晚招招手。
距离太远,年轻晚看不到葛文君脸上的泪花。
年轻晚看到葛文君,这才松了口气。
“芝雪本想在城墙下送你,但是父皇不许君君离你们近些,所以只能远远的在城墙上站着。”
“帮我转告芝雪,得友如此,万古长青。”
“记得了。我将布娃娃交给君君了,他还说,他会乖乖的。”
年轻晚把葛文君抱着睡觉的娃娃给许隐,让他将娃娃交给葛文君,也算是对葛文君的一些安慰。
那个娃娃是葛文君母亲给葛文君的念想。
“多谢。”
“你我二人,不必说此。”
后面跟着的马车也出了城门,靳若枫和金乐娅一人骑着一马,何一一、孙恬与阿菜各驾着一辆马车。
何一一的马车上都是一堆行李,信鸽,还有钱财。孙恬的马车上现在坐着徐子棠。阿菜则是带着年葛忠。
大家停在城外,年葛忠迫不及待地从阿菜驾着的马车上下来,四处张望寻找着葛文君。
在他寻找的时候,年轻晚急忙说:“葛叔,君君在城墙上。”
年葛忠这才把头转向城墙,仰着头,看到了他心心念念的葛文君。
阿菜一直扶着年葛忠,生怕他支撑不住。
葛文君本来已经被许芝雪安抚的平复了心情,这下看到爷爷,再也控制不住,身子趴在墙砖上,双手想要去抱爷爷的动作。
许芝雪害怕葛文君掉下去,赶紧抓住葛文君,将他拽了回去。
年葛忠一把老骨头,这些日子变故众多,一下子竟像是老了十载。哆嗦地看着葛文君,嘴角颤颤巍巍说不出话来。
在场的人就连孙恬也免不得被眼前的一幕感动,但金乐娅却觉得无聊至极。
金乐娅撇了一眼众人,晃晃耳朵上的银环,漫不经心地说:“好了没?”
靳若枫烦躁地皱眉头,显然是对金乐娅十分不满。
金乐娅看到靳若枫这幅样子,觉得有趣,坏笑着说:“若枫怎么了?若是不舒服,我这有药,想尝尝吗?”说完还眼神魅惑的看着靳若枫。
靳若枫看都没看她,直接无视了她。
她那里,能有什么好药?
金乐娅气的狠狠蹬了一下她脚下的马。马匹疼得叫了一声。
金乐娅的马跟金乐娅多年,早被金乐娅折磨已久,对金乐娅根本没有脾气,就算再疼,也只是哼哼,根本不会甩下金乐娅。
那边众人也对望了很久,城墙上监视葛文君的侍卫看时间差不多了,便把葛文君带走了,许芝雪也跟着下了城墙。
年葛忠知道这之后再想见到葛文君实属不易,但也无可奈何。
该说的告别的言辞也不知说了几遍,年轻晚总是要启程的。
终是要分开。
许隐只能望着年轻晚离去的背影,他无法像靳若枫一样陪在年轻晚左右,他有更重要的使命。
长路漫漫,你可会在某一个瞬间想起我。
不是想起太子殿下,而是想起许隐。
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