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允许有人威胁到我。”
说这话的时候,贺老太太眼睛里面满是恨意。
若她这副模样被外人看到,定会惊讶,这天天吃斋念佛的人,怎会有如此肃杀的气势。
也或许从一开始,她就不是那个潜心念佛之人。
只是世人冠以她温柔慈祥之名,仅此而已。
贺老太太深呼吸了一口气后,抬头看向管叔。
“去查清楚这封信到底是谁送过来的,倘若这件事情真的和他脱不了关系,我不介意再添把火。”
管叔点了点头,“已经叫人去查了,估计很快就会有结果。”
话音刚落,他手机便响了起来。
拿起手机,管叔直接在贺老太太面前接通,并按下了免提。
电话那边,传来手下恭敬的声音。
“管叔,您让我查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据那人所说,是一个大概五十岁左右的男人突然找到他,并给了他一大笔钱,让他将这封信件送到这里来。”
果真如此。
贺老太太冷笑了一声。
“他倒是知道摆脱嫌疑,还特意叫了陌生的人来,五十岁左右,确实是他的年纪。”
贺老太太又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认真又问了句。
“你问问他那个男人的长相。”
还没等管叔问出口,电话那边便做出回应。
“哦,对了,他说那个男人长相不错,只不过眼下有很长的一道疤,看起来凶狠了一些。”
猛的一震。
随后贺老太太整个身子都在颤抖,脸色异常苍白,那原本殷红的唇,此刻竟一点血色都没有。
“是他,真的是他!”
管叔看向激动的贺老太太,直接挂断了手中的电话。
他本想开口安慰,一时间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和贺老夫人也算相识多年,心中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件事情就是她那难解的结。
“他蛰伏了这么多年,突然回来,心中一定是不平,要找我来算账!”
贺老太太一张脸拧得皱巴,“好,这样倒也好,他和贺时宴不愧是一家人,都让人恶心。”
管叔一时间沉默,他眼中的情绪有些复杂,似乎是在纠结什么事情该说,什么事情不该说……
只纠结了一会,管叔心中便已经有了答案,他抬起眸子。
“其实我觉得少爷本不是这样的,他当年还是个孩子,家中无故面临灭门之灾,而且这么多年他经受家族的培养,早已是个冷血无情的人,想让他放弃当年的家恨,确实不容易,所以……”
还没等管叔将自己的话说完,就被贺老太太皱眉打断,“你的意思是我当初将他带走,把他养大成人,倒成了我的不是?”
“可您终归是害了他全家的凶手。”
“够了!”
贺老太太站起身来,看向管叔的眼中带着丝不可置信。
“当年的事情并非我本意,你这话要是被有心之人听见,后果你该知道!”
管叔闻言,连忙低下头来。
“是我失言了。”
瞧管叔这副模样,贺老太太到底没有说出责怪的话来,只是重重叹了口气。
“老管,你跟在我身边很多年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