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岳苦笑道:“这只是为了装饰而已。”
赵欣荣又想将窗帘拉开,让亮光进来,但陈岳又赶快上前阻止了她,告诉她四号别墅里也是永远不能拉开窗帘的,窗帘同样也是摆设而已。他不愿再让赵欣荣问东问西,便催着她赶快入席,赵欣荣无可奈好,只得客随主便,心道:这个陈岳,真是个稀奇古怪的家伙!
桌上摆着琳琅满目的佳肴,有红烧鱼、糖醋里脊、红烧肉、蛋饺汤等,都是兰玉溪顶喜欢吃的菜,陈岳开了瓶法国红酒,给大家满上,满面笑容地敬酒道:“我陈岳,非常感谢诸位能陪同玉溪妹妹前来赴约,我敬大家一杯。”
但大伙儿都面沉如水地没有举杯,小李和小王是要看上司的举动行事,兰玉溪和赵欣荣没举杯,他们自然也不敢先举杯,而兰玉溪和赵欣荣则是对上次陈岳在牛奶里故弄玄虚而忌惮,因此她们不知道今天的酒菜里是否还会有蹊跷,对此不得不防。
陈岳再次敬酒,但大伙儿还是毫无反应,他只好尴尬一笑,揣测道:“许是这酒不合大家的胃口。”说着他坐了下来,招呼大家吃菜,但大伙儿还是呆若木鸡地坐着。
他诧异道:“怎么?这菜也不合大家的胃口?”说着他对兰玉溪苦笑道:“抱歉啊玉溪,这顿饭是参考你的口味做的,我不知道您女儿和小李小王不喜欢这些菜,实在对不住!”
兰玉溪道;“你多虑了,我女儿和我吃饭口味一样。”
陈岳淡淡地哦了一声,还是不解其意,继续赔着笑脸招呼大家吃饭,但筷子还是纹丝不动,这便彻底引起了他的疑心,看样子大伙儿是看破不说破,等他自己圆场。
但他确实一时间难以揣摩出大家(更确切说是兰玉溪)的心思,便灵机一动,来一招投石问路。
他把每道菜都尝了一遍,笑眯眯道:“放心吧大家,菜里没毒,放心吃吧。”
吃完又把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再给自个儿满上,表示酒里也没下毒。
兰玉溪呵呵一笑,道:“陈岳,我倒不担心你会给酒菜里下毒,只是……”她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陈岳疑道。
她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只是,我不想再喝上次的牛奶了。”
这话看似与他的怀疑不着边际,但实则一语中的!陈岳上次让她神不知鬼不觉地喝一杯暗藏玄机的牛奶,要不是她及时发现了他的阴谋诡计,估计现在自己都没机会坐着与他吃饭了。
陈岳立刻领会了兰玉溪的意思,他脸色阴晴不定道:“玉溪妹妹你放心,上次我是迫不得已,这次我是真心实意地想请你再跟我吃一顿饭,叙叙旧,因此这次我绝无恶意。”
赵欣荣冷哼一声,牙尖舌利地讽刺道:“陈岳,常言道明人不说暗话,你连自己家的灯和窗帘都不打开,让我们很难相信你的诚意啊!”
陈岳方才的一番话,让兰玉溪突然想起了他那神秘的主人,心存忌惮道:“哦对了,你主人……是不是在上面听我们谈话呢?”
陈岳苦笑道:“玉溪你别担心,主人去密境闭关了,十天半个月都回不了,别墅里现在就我当家做主。”
兰玉溪哦了一声,但依旧没有放松警惕而动筷子,陈岳见大伙儿都受不了别墅里的压抑氛围,便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去附近的上海春天饭店招待贵宾,这样就能让大伙儿在有光的地方享用美餐了。
大伙儿微微颔首,便随他出了四号别墅,直奔上海春天饭店,陈岳要了个包间,点了很多肴馔,再把随身携带的那瓶红酒给大家满上,让气氛轻松愉悦下来。
菜上齐后,他再次敬酒,这下大伙儿可以放宽心地喝酒吃菜了。
酒过三巡,陈岳有点微微醉熏,便恳求道:“诸位,我今天邀玉溪出来吃饭,是有正事要和她谈,诸位能不能暂且回避一下?”
赵欣荣果断拒绝了他的无礼要求,她觉得陈岳是想故意支开他们,好对母亲做什么坏事,因此她疾言厉色地坚决反对。
但兰玉溪却道:“欣荣,你和小李小王拿上菜,去隔壁包间吃。”
“阿妈……”赵欣荣正要开口,却被母亲挥手打住,说她也想和陈岳单独呆会儿,听听他有什么重要事情要和她谈。
赵欣荣叹息一声,接着恶狠狠地瞪了陈岳一眼,向他发出警告,之后让服务员把其中的三道菜端到隔壁,带两个保镖过去用餐。
兰玉溪问道:“你有什么事?”
陈岳脸颊泛红地嘿嘿一笑,随后一个箭步上前,把兰玉溪的双手紧紧攥住,吓得她一屁股从椅子上坐起,满脸的惊慌失措。
陈岳囊中羞涩道:“那个,玉溪妹妹,我……我想,我想……”他吞吞吐吐道。
“你想怎样?”兰玉溪疾言厉色道,说着使劲挣脱束缚着的魔爪。
陈岳终于鼓足了勇气,道:“我想和你重拾旧爱,好不好?”
此言一出,兰玉溪脑子像遭受了晴天霹雳,轰的一震,她嘴巴长得老大,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