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
贺池渝盘腿坐在沙发上,单手拿着奶瓶喝奶,腿上放着小玻璃碗,碗里有八颗红樱桃。
因一会儿要吃饭,彧罹只给了他五颗。
他硬生生耍赖多要了三颗,但他注意全在厨房的人身上,一颗都没有功夫吃。
彧罹在厨房做饭,骨节分明的手握着菜刀,切菜时手臂有种坚韧的力量感。
迷死人了!
是他的。
“多大了还用奶瓶。”
随着声音落下,贺老爷子坐在他身边。
贺池渝收回落在厨房的视线:“人家还是个宝宝。”
“十八岁的宝宝?”
贺池渝笑了一声,往贺老爷子身边凑凑:“爷爷你吃午饭了吗?”
“早吃了,谁像你,小懒猪。”
“那爷爷没口福了,彧罹在给我做大餐,爷爷吃樱桃吧,彧罹给我挑的,肯定是甜的。”
贺池渝把玻璃碗放到贺老爷子腿上。
贺老爷子对他翻个白眼,拿起一颗樱桃吃掉,实话实说道:“确实挺甜的。”
“当然了,她知道甜才给我。”
“她对你那么好,你把她咬成那样?”
贺池渝:“……”
“你是男子汉,媳妇是给你疼的,不是让你欺负的,你不能仗着人家疼你就肆意挥霍人家的好。”
“我没有。”
贺老爷子看着他没说话,眼神明晃晃在谴责他睁眼说瞎话。
贺池渝有苦难言。
难道要他把衣服撩起来,让贺老爷子看看他身上的痕迹?
他脖子上没有痕迹,不能代表他不惨呀。
明明他被欺负了,竟然还要挨训。
贺池渝越想越委屈,把空奶瓶放到茶几上,从贺老爷子腿上抱回玻璃碗:“不给爷爷吃了。”
他趿拉着拖鞋,抱着玻璃碗往厨房跑。
贺老爷子笑骂:“小兔崽子,不孝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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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池渝推开厨房玻璃门,炒菜的油烟一股脑涌来,他被呛的咳嗽两声。
彧罹关小火,大步走过去,抬手捂住他口鼻,揽着他往厨房外走。
“乖宝,出去等,别进来。”
“我不出去。”
贺池渝单手扒着门框不走,继续道:“爷爷训我了,你把脖子上的牙印遮遮。”
“遮不住。”
“用大号的创可贴。”
“家里没有。”
“那你咬我两口。”贺池渝踮起脚尖,把脖子往她嘴边凑。
“晚上再咬,菜过了火候就不好吃了。”
“菜重要,我重要啊?”
“你重要,所以不能饿肚子。”
贺池渝特别好哄,顿时笑弯了眼睛,抱着玻璃碗往她身上扑。
彧罹微弯下腰,单臂圈着他的腰,将人抱挂在身上:“不出去?”
贺池渝双腿圈住她的腰,头摇的宛如拨浪鼓:“不出去。”
“大餐还吃吗?”
“吃。”
彧罹无奈只能单臂抱着他炒菜。
贺池渝端着玻璃碗吃樱桃,吃到第三颗时叼着去喂彧罹。
两唇相碰便起燎原之火。
甜腻又火热的吻结束,彧罹用额头撞了撞贺池渝额头:“乖宝,别招惹我。”
“不能亲吗?”
“能亲,但你要想好后果。”
“哦。”贺池渝移开视线,拿颗樱桃往嘴里塞。
刚开荤的凶兽惹不得!
待在客厅的贺老爷子透过玻璃门,目睹了两人那股黏糊劲,没眼看的摇了摇头。
他错了。
他家贺池渝才是那个小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