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池渝挥开她的手,努力抑制住那股酸涩,不让自己掉眼泪。
“没骗你,我会提前完成训练,提前参加任务行动,会很快回你身边。”
贺池渝小声道:“还是安全重要。”
“乖宝在等我,我不会有事。”
贺池渝吸了下鼻子,红着眼看着彧罹:“我不会等你。”
彧罹眉间紧皱:“乖宝……”
“你说男女平等,谈恋爱也是平等的,你准备三年离开我,那我就离开你三年,这就是公平!”
“我不同意。”
“你自作主张去特战队,我单方面决定和你分手,这也是公平,你不同意也得同意。”
“我不去特战队,你不许提分手。”
听到她这么说,贺池渝的眼泪如开闸的洪水,合着特战队不是必须去的吗?
家国情怀和儿女情长。
他理解。
“我讨厌你。”
贺池渝就这样哭了起来,整整一个小时都没停下来,嘴里一直在说我讨厌你,任由彧罹磨破嘴皮子哄都没用。
哭到后面嗓子哑了,就开始不出声的哭。
黑夜降临,繁星漫天。
彧罹无暇管门外的几道呼吸声,单手捏住贺池渝两侧脸蛋,看着他撅起的红唇,无奈道:“乖宝,不要再哭了,否则我打晕你。”
贺池渝愣了一下,打了个哭嗝:“你要打我?”
“小祖宗,你哭了近两个小时,我快要被你哭疯了。”
彧罹从空间拿出奶瓶,将奶嘴塞进贺池渝嘴里。
贺池渝吸了口牛奶:“哪来的?”
“你回房前准备的。”
彧罹拉着他的手捧住奶瓶,两手给他擦脸上的泪:“别哭了,乖。”
贺池渝叼着奶嘴哼唧:“眼睛疼。”
“活该,谁让你用眼泪给玩偶洗澡。”彧罹拎起湿哒哒的熊猫玩偶,随手将其扔到了阳台上。
见贺池渝再次瘪嘴,她立马开启哄人模式:“亲亲就不疼了。”
眼皮上各落下一枚温热的吻,眼睛却感受到一片清凉,红肿疼痛消退似刚才不曾哭过。
“没了。”贺池渝把空奶瓶递过去。
彧罹接过奶瓶,“饿吗?”
“我错过晚饭了,爷爷他们……”
“没关系,他们自己先吃了,乖宝想吃什么?我亲自下厨。”
彧罹伸手指了指房门,凑到贺池渝耳边悄声道:“他们在门口,偷听你哭鼻子。”
“坏人。”
贺池渝作势要下床去算账。
彧罹直接将他打横抱起,“我抱你去,你走路有声音,乖宝想吃什么?”
前面说的是悄悄话,后面这句则是原音量。
“糖醋排骨、菠萝咕咾肉、樱桃肉、茄汁大虾……”
贺池渝脆生生报着菜名,被彧罹放在了房门后。
他对彧罹笑了笑,手握上门把猛地拉开门。
门外除贺峻铭外其他的人都在,几人身体不同程度向门内倾斜。
彧罹早有准备,揽着贺池渝躲开。
贺峻卓处在外围,眼疾手快扶住前排贺老爷子,贺池渝同样在第一排,他没有那么幸运,直接扑在了地上。
贺老爷子敲了敲拐杖,横眉冷对的看贺澄渝:“怎么训练的,底盘还不如我这个老年人。”
贺澄渝简直难以置信:“爷爷,你为了过河连亲孙子都舍弃?”
“哼。”
彧罹嗤笑一声:“我训练成绩不错,这几天帮你加练,哥哥!”
贺澄渝:“……”
被彧罹喊了哥哥,他的小命还能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