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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慕文见状,急忙收住棍势,冲上前去,扶住叶珊,眼中满是担忧和关切。
“珊珊,是不是很痛?我明明已经尽量收力了,你有没有事?要不要紧!?”
叶珊明白薛慕文在交手时肯定已经尽量控制了力度,但即便如此,那一脚踢在小腿骨上,疼痛难忍。
薛阎王挽起她的裤管,看了看,“不碍事,拿药抹抹,多按摩一下。”
薛慕文看到叶珊苍白的脸色,还是很内疚,嗫嗫嚅嚅着:“珊珊,对不起,我保证下次不踢你了!”
叶珊却对薛慕文的进步感到由衷的高兴,她挤出一个嗔笑:“你要是敢放水,那我就不陪练了!”
事实上,比起这肉体上的疼痛,更让叶珊难以承受的是连日来在内功练习上挫败,以及在与薛慕文的对战中轻易被打败的失落……
叶珊对自己的实力产生了怀疑。
她不由联想到自己进入高中后,是不是文化成绩也会如此停滞不前,这种联想令她心力交瘁。
如此状态之下,根本无法静气凝神练习内功。
“啪——!”一声惊天巨响落在叶珊耳畔,震得她一个激灵。
猛地抬头,只见薛阎王手持藤条,脸色严肃地站在她面前。
“练功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 薛慕文的话语严厉而沉重,每一个字都像是打在叶珊的心上。
叶珊低下头,心里有些发虚。她知道爷爷说得对,自己现在的确是一副颓废不振的样子。
薛慕文难得见爷爷这么狠批叶珊,慌忙站到她的身边,低声催促着她去远一点的地方练功。
但叶珊执意要独自去柴房单练。
薛阎王没拦着,但提醒她“一定要先调息,从小经脉一点点打通,然后打通小周天……”
叶珊在柴房练得满头大汗,心始终静不下来。她急得想哭,有一瞬间,她甚至想到了放弃,反正自己不练内功也不是不能打。
怕爷爷失望,未等他们回来,她径直回了家。
没多会儿,叶银花抱着孩子也来了。
她一边哄着怀里的小家伙,一边气呼呼地向朱二妹诉说着今天所受的委屈。
“妈,你说说看,哪有人眼神那样儿——给我让座就让座吧,还非问我怀孕几个月了!你说,你说我该怎么回?!”
朱二妹笑着安慰她,“那你肯定得说怀了呀!”
“我能不说嘛,我要说没怀,那座位不得还回去吗?我说我怀四个月了。”
说到这里,叶银花更气愤了,“我前段时间流产,吃得不好,睡得不好,瞧把我瘦得腰都出来了,他哪只眼睛看我怀孕了?”
叶珊抬眼看了看叶银花滚圆的身子,努力了半天也没能找到腰来。
叶银花“咔咔咔”嗑着瓜子,问朱二妹啥时候饭能做好,说她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朱二妹听后却感到十分欣慰,前些日子叶银花又开始嚷嚷着要减肥,不吃晚饭,这可让她这位当妈愁坏了。
今天这是怎么了?朱二妹好奇地问道。“银花,你咋又不减肥了呢?”
叶银花沉默了。
昨天晚上,她饿得实在受不了,半夜爬起来喝凉水时,不经意间照了照镜子。那一刻,她突然顿悟了一个道理:
即使瘦成一道闪电,她也不会好看到哪里去。
在这个充满伤感的深夜,叶银花流淌着绝望的泪水,果断下了半斤面条,卧了两个蛋,发誓再也不减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