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大裘也有两件,安知初心里有个假设:这盒中三个锦囊里的东西可能是专门为她们俩准备的。
或许这盒东西是她或林知止几百年前甚至几千年前准备的,以防某天临时起意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虽然听起来不怎么靠谱,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嘛,呵呵呵呵呵……
安知初挽起袖子,握着刻火焰花纹的血玉坐在林知止对面的床沿上,说:“刘辟非是划破了手指,血滴在玉上才跑到妖界去的,要不咱也试试?”
林知止迟疑着伸出食指举在眼前,“真要划自己一刀么?”
安知初也不想割自己的手指,想想就好疼。和人打架受伤她倒是不怕,但自残又是另一回事了,对自己是在是下不去手啊。身上的衣服太厚,穿一小会儿就已经出汗了……不,其实这种天气就算不穿衣服也还是会出汗的。她撸起袖子,用手掌给自己扇风,这时林知止站了起来,朝她的方向迈开步子,安知初还以为她是过来和她一起研究血玉的用法,并没有在意,还往旁边挪了挪让她座。
谁知林知止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她只觉指尖一痛,嗷地一声缩回手,见一颗圆溜溜的血珠子立在她中指指腹上,并且还在逐渐变大——林知止趁她不备,变出尖指甲划破了她的手指。
安知初怒道:“你干嘛划我手指!要划划你自己的啊!”
林知止很淡定地:“自己下不去手。”
“那你就划我啊!”
林知止一脸纯良地点头,大眼睛无辜地眨啊眨,若无其事地坐在安知初旁边催她:“快把血滴上去,别浪费了。”
安知初:“……”
刚想往血玉上滴血,安知初想起刘辟非那块血玉只能用一次,要是滴上去以后她一个人走了,林知止怎么去?她将疑问和林知止说了,林知止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于是她们的妖界之旅陷入了一种困难的境地。
白高兴一场,就算穿好衣服拿好了钱,她们也还是没法到妖界去。两人穿着捂出汗的厚衣服,对着墙面各自发呆,因没法去妖界了而失落,但心底还抱着些许峰回路转的期望。
妖界,那个安知初早就不记得的地方,那个别人口中的她的故乡,每当她对人间的生活感到迷惘,每当她感到自己无法融入人间找不到归属感,她都会想到妖界,会想去妖界看看,会想念她未曾谋面的故乡。如今终于有一个可能到妖界去的机会,她不想放弃。
林知止所想与安知初一样,如果能有一个可以让她们两个一起到妖界去的办法就好了。她怔怔盯着安知初手里拿过血玉,头脑里思路乱糟糟的,那火焰弯曲的线条把她绕得更迷糊了。眼神移到边沿的花纹上,她忽然也觉得这些文字般的花纹似曾相识。
莫非这些是妖界的文字?师父说过,妖界的语言文字之类的基本技能都还在她们的脑中某个地方,偶尔可能会想起一些。
几妖的法术咒语用的都是一种妖界的语言,如师父所说,她们脑海中确实会时不时地闪现出一两句咒语,那些咒语所用的文字,是否就是血玉上刻的这种文字?
林知止反复地看玉上的文字花纹,看得眼睛都要花了,终于,她蓦地想起一句咒语。她不确定这句咒语会有什么作用,不知道念出来以后会发生什么,所以她叫安知初拿好血玉,拽紧她的衣服。
安知初听了她的要求,纳闷道:“你要干嘛?”
林知止怕忘了刚想起来的咒语,没回答安知初,只对她说快点照做,而后,林知止捏住血玉的另一边,念出咒语。
语音落,两人眼前事物开始扭曲旋转,而后骤然漆黑一片。身下坐的床消失了,脚下的地面也不见了,她们好像掉进了一个失去重力的空间,悬浮在黑暗的虚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