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之约?那是什么?”林知止问。
刚才一殷绛出去,十多分钟了还没回去和安知初继续一起想报考什么专业,安知初一个人想高考志愿直头痛,便也到客厅凑热闹去了,边走着就听见了十年之约几个字。十年之约,这词好熟悉,“你们在说什么?天真和小哥的十年之约吗?”
殷绛和林知止听见这乱入的剧情瞬间出戏,殷绛拉过她往空着的沙发上推,“别捣乱,什么天真无邪,说正经事呢。”他从水果盘里拿出一个芒果递给她让她吃,好堵上她的嘴,安知初接过,认真地剥开芒果皮,果然不再说话了。
回过头,他给刘辟非解释林知止已经将从前所有的事情都忘记了,刘辟非很失望地低下了头,鼻子里发出很轻的一声哼气声,接着又是一声,声音渐渐连起来,成了一串无奈的苦笑。
“果真是忘了。”他说,声音里的悲伤好像要溢出来一样。
吧嗒。一滴水滴在地上,安知初侧头弯腰去看他,发现那居然是他的眼泪,哇悲伤真的溢出来了哎!
这时候听见林知止“噗哈哈哈”地笑出来,几人都看向她,眼神里满满的“你在笑什么”,她轻咳一声,摆摆手表示没什么。安知初忽然明白过来,气愤地喊道:“你又用了窥心术是吧!”
林知止不置可否地挑起一边眉毛,“不小心听到了而已。”
“所以小初你又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殷绛问。
“我只是在心里吐了个槽而已。”
没有人搭理的刘辟非更悲伤了。殷绛倒是没忘了他,听他话的意思应该是理解错了“从前所有事都忘记了”的含义,于是赶紧告诉他林知止忘了以前的事是因为出过事故,是身体原因。他说完,刘辟非看林知止的眼神里就带上了怜惜。
林知止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又看我干嘛?”
“咳……这个,”殷绛和刘辟非对了个眼神,刘辟非点点头,殷绛便对林知止说道:“我给你大致讲讲你们的事吧。他呢,活着的时候身体不好,找你师父给看病,结果你师父不在,就由你给他治病了。他离开时,你们约定,如果十年后他还活着,你就去看他。”
“然后我没去?”
殷绛和刘辟非一起*点头。
“为什么没去?”
那两个一起摇头,“问你呢。”
“我哪知道。”
答案在意料之中,殷绛给刘辟非翻译了林知止的话,说:“我说她肯定不记得,你还不信,你得不到答案的,回去吧。”
刘辟非还是不死心,从怀里掏出一块血红的玉佩来,说了几句交给林知止。
“他说这是你们的信物。”殷绛说。
林知止拿着那块玉佩,翻来覆去的看,总觉得它有点眼熟,三重莲花纹……好像曾经她在大师父手里见到过它,她还问了师父那是做什么用的。
想起来了,这是大师父当年交给他部分病人的东西,这些病人全都不属于妖界,玉佩相当于一张妖界的通行证。在玉佩上滴上血液,当血液在莲花纹上游走一遍,血液主人的魂魄就能进入妖界去见他。
“我知道这块玉,”她抬起头,“但是我不知道你,抱歉。只这一件没特点的东西,唤不起我的回忆。”不知他对她抱的是怎样的感情,这么和他说他会伤心么。可她真的不知道他是谁啊,是怎样的执念才能让他过了两千年还记得要来问她当年为什么食言。
妈蛋!她这是做了多大的坏事才让人家等了千年跨了千里来找她算账!
“多些线索你就能想起来吗?”盘腿窝在沙发里的安知初露出几颗门牙,朝林知止笑得阴险。
林知止警惕地:“你要干嘛?”
“不干嘛,就是提醒你一下,你可以用窥心术看看他脑袋里关于你们的记忆。”这样一来,就不止她安知初一个人的脑袋会被林知止偷窥了,难得的心理平衡感啊哼哼哼……
对哦,窥心术,早先她就想对刘辟非用窥心术的,让陶女俑一打岔就忘了。
“请让我看看你的记忆。”
***
刘辟非是被那块血玉带到妖界的,他出现的位置就是妖界医神诘当时所在的地方,但他却错过了医神,因为他被对他不怀好意的蛇女带到了狗头山的山脚下。蛇女想要吸食他的精元,恰巧碰上在附近采药的林知止,救下了他。
林知止的出现,令他惊为天人,她清越的声音,她灵动的眼神,她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扣着他的心弦。像水边繁花如云的樱树上柔软的花瓣,离开花枝,飘飘摇摇,羽毛般触上他因病痛沉寂多年的湖心,虽无波涛翻涌,却有水纹温柔漾开。
她告诉他她的名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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