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明宇见状马上叫他们停手,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他还没搞清楚情况,留着他们的性命也许还有用。
“去看看,哪来的人?”冯明宇对一个手下吩咐道。
边上的一人马上提剑去门口了解情况,不久他就回来禀报:“将军,是燕家军。”
“什么,燕家军?哼,你们这几个蠢货,现在相信了吧,燕家军连这么隐蔽的地方都能找到,内鬼除了是他们还会是谁?”
确实,他们没有泄露过消息,冯明宇也更不会,三娘子和老黄都盯着谢危哑口无言。
“燕家军虽是朝廷的军队,但是大乾皇室对燕家军心存疑虑并不信任。燕侯出事,他唯一的儿子燕临也被流放,所以我认为燕家军的战士们一个个骁勇善战,不一定非要让他们葬身于此。若能将他们策反为王爷所用岂不美哉?”
“所以,度昀先生的意思,他们来此处是因为你已经策反他们了?”
谢危还要说话,被冯明宇打断。
“谢危,你不要再巧舌如簧了,孰是孰非,谁才是叛徒已经再明显不过,你这条命今天我不要也要留着给王爷亲自处置。”
“今天不管这燕家军来多少人,来一个我们杀一个,来两个我们杀一双。”冯明宇给他们每个人都分了一颗黑色的药丸,众人服下后明显士气、武艺都大增,有的甚至能以一敌十。
“冯明宇,你疯了吗?”三娘子认识这个药,“这是整个大乾都明令禁止的药,服下后虽然能短时间提升一个人的内力和战斗力,但等药力散去身体便会十分虚弱,而且服用剂量过多更是有爆体而亡的可能。
“哈哈哈,为了王爷的大业,疯一点又何妨?”冯明宇虽然腿受伤了,但他服了药似乎并不受影响,他马上打入了战斗。
刀琴一直在尝试解开绳子,他折断了自己一只手的手骨,终于挣脱掉了束缚,飞起一脚就将他面前的人踢出数十米远。
他手起刀落解决了剑书身前的人,然后将他的绳子也挑开,二人默契地来到了谢危面前,守着谢危的人直接举双手投降退到了一边,他亲眼见到刀琴是怎么将其他人一剑割喉的,他还不想死。
刀琴可不是心软的人,虽然他投降了,他还是一脚将他踢飞了出去,此人重重地跌落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谢危被救下,他们想先掩护他撤退,谢危却让他们把黄潜和三娘子也救下。
虽然这二人的心思还摇摆不定,但谢危看的出来,他们和冯明宇不同,就冲他们之前还考虑到了通州的百姓,他们的命谢危也想救。
“二位,如今局势混乱,此处说话多有不便,但是你们应该能瞧出来,这个冯明宇是个疯子,你们真的要与这样的人为伍吗?”
“我知你们不愿,先跟我离开,至于这些事情的是非曲直自会同你们再细说。”
“好。度昀先生,我三娘子信你。”
大家都看着黄潜,黄潜也开口:“三娘子信你,那我也信你,我们先掩护你离开此处。”
“想跑?门都没有,今天一个都别想离开这儿。”冯明宇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他又带了一队人折返回来。
大家又重新投入了战斗,谢危不会武功,尽量让自己躲在安全的角落,不给大家带去麻烦。
可冯明宇的行为,说话的语气和当年视人命如草芥的平南王简直如出一辙,他心里被金石散强压下的暴戾似乎又要爆发了。
有个士兵看到了角落里的他,正提刀朝他砍去,还没到他跟前就被剑书的箭射中了脑袋,血花四溅,红了谢危的眼。
他彻底压不住了,压不住便释放吧!
他捡起了地上的弓箭,朝外面的士兵射去,箭无虚发,箭箭入心。别人都在感叹度昀先生的深藏不露,只有刀琴剑书知道他们先生的离魂症又犯了,此刻的他根本分不清敌我,十分危险,有时候甚至会难以自持伤到自己,他们要尽快结束战斗才行。
可这些士兵服了药着实是很难对付,一直跟他们缠斗,他们分不出身来照顾谢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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