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
谢危十分镇静,说出了自己的名号:“度昀山人。”四个字虽然是从他嘴里轻轻地吐出,却掷地有声。
“你是度昀先生?”为首的人再次被震惊。
其他人也面露喜色:“那太好了,度昀先生在此,我们有救了。”
谢危没有对自己的身份过多解释,反正他们夜蛾没见过度昀山人,而且他的身份是真的。他只是淡定地分析着局势:“你们来救公仪丞却遭到了埋伏说明什么?”
“公仪先生叛变了?”另一个人应声而答。
“不可能,公仪先生不可能叛变。”为首的人白了刚刚说话的那个人一眼,反而打量起眼前的谢危:“你说你是度昀山人你就是吗?别说我们之中,整个金陵见过度昀山人的都没几个。”
“我是不是,你们带我回金陵不就知道了吗?不过公仪丞确实叛变了,他泄露了我这些年安插在大乾的各个据点,我们安插的人手已经全部被拔除,我也不幸被捕。只是他们不知我是谁,所以只把我当一般的逆党处理,这才有了逃走的机会。”
为首的人对谢危的话还是将信将疑:“你若真是度昀山人肯定能助我们离开京城,只要你能帮我们离开,我就信你。”
谢危看着眼前这个自诩聪明的领头人,然后淡定地说:“我本来也安排好了撤出京城的计划,晚上本也是我撤离的时机,没想到遇到你们这帮来劫牢的蠢货。你们也不想想,如果公仪丞没叛变,你们在大牢里闹出那么大动静他怎么不出现?”
“还不是因为这就是他设的局,为的就是将你们一网打尽?”
“别说了,追兵来了。”一个负责查探的人出声。
“行,这个先不论,看你是不是真能将我们这么多人安全地带出去。”
“想出去,先把你们的装扮换一换,等下会有人装作商贩到北城门接应我,你们要想出去就扮作押货的随从。”
众人闻言,赶紧解下了自己的面纱,然后将夜行衣脱了下来,露出了原本的衣服,刀剑这些也全部收起了起来。
谢危发出一阵鸟叫,不一会儿,果然有两个人押着一辆装满货物的马车出来。
刀琴、剑书看到了角落里的谢危马上上前:“先生,都准备好了,赶紧走吧。”
然后他们又打量着边上多出来的几个人,一副很疑惑的表情。
谢危:“自己人,带他们一同出城吧。”
“是。我们赶紧走。”
众人别无选择,只好一股脑地跟在了他们的身后。
到了城门口,大家都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因为他们都已经能听到后面追兵的脚步声了,如果出城失败,他们必死无疑。
可是他们看着刚刚来的两个人给守卫看了一眼什么文书,守卫简单地查了一下他们车上的货物就放他们出城了。
这下众人提起的心才稍稍放了下来。
出了城,这些人的胆子就大了起来,城外的破庙本就有他们的落脚点,他们也毫不避讳直接将谢危他们带到了破庙。
就这样谢危在朝廷那边以假的度昀山人的身份打入了平南王逆党内部,而他本来就是真的度昀山人,也十分轻松地就应付了平南王这些手下的试探,并且直接成了他们膜拜的神。
毕竟相比公仪丞,度昀山人才是平南王麾下第一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