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里面收作业的时候,总是会少一本,因为有个人看不起课代表,不愿意交作业。”
“我家里面出了点事情,晚上不能经常回宿舍,等到某天回去了,还没到门禁时间,想进去,门锁了,但是里面的人都在,我叫了几声,没有人过来开门,等到宿舍阿姨来查房的时候才被放进去,与舍友之间关系不好,但是总共没有开口说过几句话。”
“好不容易谈了个恋爱,喜欢的还是个渣男,千夫所指的那一刻,她们说我知三当三,知道他早就和别人谈恋爱了,还勾引别人男朋友。”
“我想努力学习摆脱这个环境,桌子上被人用黑色水性笔写了很多东西,桌子里面是成堆的餐纸,我发怒了,得到的反应是别人起哄的笑声。”
“当有一个人来欺负我成了正义的事情,其他人也会加入正义的队伍——我的名声如此的不堪,不堪到了我看了哪个男生一眼,就会被造谣我单恋某个男生,然后,我又多了一个可以被拿来羞辱的称呼。”
......
陈白听着林楚楚平静地叙述自己的过去。
上课铃声就是救赎的教堂的钟声,唯一痛苦的一点,就是被老师点到了名字,无论回答的答案是什么,周围总会有人发笑,窸窸窣窣的声音,有那么一瞬间想拿桌上的水杯把那些发笑的人的脑袋给砸烂,但是没有那个勇气。
甚至都不敢抬头看老师的脸色。
陈白的衣服被人拿去写过大字,洗不掉,第二天穿着去上课,被老师批评在校服上乱涂乱画,要求重新买一套新的,但是手头拮据,只是穿三年,有三四套已足以,再买一套属实是浪费,只能每天迎着所有人鄙夷的目光上学。
刚开始还会有羞耻感,时间久了就没那么在乎这些了。
“我喜欢写日记,我不知道他们从什么地方翻出了我的日记本,我拿着日记本去指责那个传谣的人,她却指着我说‘你自己敢写还怕别人说啊’。”
“她不是一个很受别人欢迎的人,但是,一旦是对上我的事情,所有人都会偏向她,不管她做的是对是错——不对,她做的都是对了,错的是我这个人。”
“我不敢有任何的兴趣爱好,我怕被人提到我的名字,我希望谣言传播者死光,但是太多了,太多了,他们有在学校里极其优秀的学生,也有不学无术的混混,没有人会相信我的话,我从来都不是无辜者。”
“我问她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没有人告诉我,我在找我究竟是哪里做错了,但是我好像不了解任何人,我对周围的人都知道得太少了,几乎没有任何接触,就这么突然地、毫无缘由地就被拉进了局里。”
“学校的管理很严,风声很紧,我的家庭教会了我默不作声,我的社会告诉我一个人的能力不足以服众,我被死死地捂住了嘴,哪有什么反抗的方法,没有人教过我上学还要学会怎么样避免自己自杀。”
太痛苦了,痛苦到林楚楚都忘记了流眼泪。
林楚楚抬头看了一眼江上乘船的游客,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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