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的异样感受里,她没想过,就算知道她是妖怪,她也没想过自己害怕她——她最多想过“要不要就这样放弃算了别做朋友”,害怕......她现在才知道,或者说,才意识到。
她带些疑惑的眼神看她,这么漂亮的一个人,脸蛋漂亮,眼睛漂亮,鼻子漂亮,嘴巴漂亮,脖子漂亮,肩膀漂亮......无一不漂亮,这么关心她,那么捉急的表情、语气,愤怒,若是知道了自己害怕她,那......应该会很难过吧?
“你害怕我?”
阮碧纱忽然问,陈清岚心脏“怦”的跳了起来,跟妖怪做朋友真可怕,动不动就被看透,她摇头如拨浪鼓,“没有。”
阮碧纱诚恳地看着她:“无惧我,我真心与你交朋友也。”
“噢!”为什么她听到这句话一点也不开心?“那个怎么回事?”
“此梦妖也,有*的本事。人一旦被迷上,会做甜美的梦,然后在梦中被吸光精气或者夺去姓名,”
“可是我没有做什么美梦啊!”那个可以算得上是噩梦。
“毋来得及矣,否则何以才断佢一臂,我非压佢碎尸。”
她“碎尸”两字说得轻描淡写,陈清岚听得心惊胆跳,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外柔内刚”?太凛冽了!
她小心翼翼地问:“那断手臂她带走了吗?”
“......”阮碧纱沉默,然后一挥手,就看见她先前站立的地方露出一截紫色手臂,陈清岚:“......”是不是她不提问,阮碧纱小姐就打算让那东西躺那里?不是,阮碧纱那么高雅的人,不可能忍受这么一个东西在自己住的地方,肯定是来不及处理而已?那来不及处理是因为......太关心自己?这样想法真好吗?好自作多情的感觉啊,可是,这种高兴的感觉怎么回事?
嗯,或者其实她不该提问的。
“我能不能提个要求?”
阮碧纱看也不看,随手一挥,那东西便连片灰烬也不剩下了。
“......”陈清岚不想承认又被猜对心思了。她忽然有些恼怒,“那个......”
“嗯?”
“你......你......”陈清岚想说你是不是会“心眼通”之类的技术,能不能别对我使用,一点*也没了啊,出口却变成了:“我能不能不穿旗袍......不习惯。”她为自己的没用想哭。不过如果别人没有那样做,只是自己表情太明显让人读了出来,她那样说了,大概很伤人,也很失礼。她叹了一口,对阮小姐,她真没办法。
“不可也。且穿着,明天教你瞧一有意思的事。”
她没说什么有意思的事,陈清岚知道她定然也不会提前说,只好无奈地穿着一身艳丽旗袍,被裹得浑身不舒服地跟阮碧纱出门。
阮碧纱带她去了一家漂亮至极的园林饭店吃饭,两人喝了些小酒,兴意绵绵,十分开怀。阮碧纱挨着她坐,一杯一杯敬她酒,到最后就差没喂她了,陈清岚有些兴奋,便由着她喂,人几乎赖在她怀里了,暗自意识到颇有些借酒装疯的意味,然而情难自控,因之阮碧纱不以为然,越加肆意了,而阮碧纱有时候似乎比她更肆意,又没第三者在场,偏故意附在她耳边说话,唇几乎就贴着她脸边、耳边,陈清岚真有种扭转脸直接吻上去的冲动了。
本意是先吃饱喝足,然后游览太原夜景的,结果吃完饭,已经十点多了,一顿饭,她们竟然你侬我侬的吃了四个多小时——陈清岚感觉到了可怕!当然,这种你侬我侬是她个人的想法。阮小姐走出吃饭的厢房,人就一本正经斯文有礼了。陈清岚心里有些近乎闺怨似的情绪,可是无处诉说,只当是女人的无聊的游戏。
回到酒店,自是各自回房休息。陈清岚想着终于可以脱下这身旗袍了,倒有点迫不及待想回房了。她微笑说了晚安,早点休息,便想推自己的房门进去,却忽地被阮碧纱捉住手腕扯了过去,力道之大,让她差点没跌到她怀里,她抬头,两人面对面,距离近得呼吸可闻,就见阮小姐笑脸如花,眼眸盈盈,“不是说与我同榻而眠,何故回你房?”
陈清岚笑了笑,“好是好,也得回房间脱了这身衣服。”
“我与你脱。”
陈清岚脸上变了色,却又听得阮碧纱笑了笑,“戏矣。晚安。”
微笑,竟优雅转身回房了。
“咔”的轻轻一声关门声响起,把陈清岚从惊呆了扯回神——
混蛋!
她心里暗骂了一声,每次都这样......
“这样”是怎样,她又不愿意说下去。
只咬牙切齿,早知道刚才直接......。摁在墙壁上......
她想象着这个情景,觉得可谓解恨舒服,又恼怒自己的胡思乱想。
摁在墙壁上狠狠地......先这样......再那样......
好像很爽的样子!
......
......
不对!
不对!
不是这样的!
她暗叹一口气,沮丧不已,看来不用梦妖相侵,她已经被阮小姐靥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今天身体有点不舒服。所以一整天都没心思。很晚才开始写。明天努力。(╯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