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去!别乱说!要有什么不好听的溜出来我撕了你把嘴。哎,估计昨晚喝多了,不留神。”
那工人笑嘻嘻的,“我又没说什么,工头你又知道我‘乱想’。”
“滚巴蛋吧你,你那脑容量我还不清楚?”
“嘻嘻。”
陈清岚上车前用矿泉水浇了脚换上了舒适的豆丁鞋,虽然裤腿有些脏,也比湿漉漉的困在雨靴好。她直接开车回了住所,想上楼,忽然想起家里没喝的,便上到一楼出门拐了个弯去了趟超市。回途看到一个穿着黄袈裟的和尚在跟一个老太婆说什么,那老太婆一个劲的点头,陈清岚猜想是行骗之类的,担心那个老太婆受骗,可二人又不认识,想提点下也无从开口。她为难,可确实不愿意一个老人在在自己眼皮底下受骗,便故意拖慢了脚步,要是看见了老太婆掏钱什么的——她不知道要不要提醒,要是人家说布施呢?这年头,尼姑和尚都有人冒充行骗,实在太没道德了。可是两人一直说着什么,并且越说越热烈的姿态,直到陈清岚慢腾腾的走到他们身边了,还在热情的讨论什么经,陈清岚心想大概没自己什么事了,就想快步离去,忽然那和尚扭头看了她一眼,那眼精光爆射,让陈清岚想起去提老鼠王尸体时,那个连恶狗也惧服满是煞气的高个男人的眼神。“施主,你身上有煞气。”那和尚盯着她说。陈清岚心里有些发毛,难不成自己路过的也要被发展?她对佛学真没兴趣。陈清岚勉强的笑笑,想着赶紧走开,那老太婆也帮口,“小姑娘,大师真的很厉害。不是骗人的,我认识大师很久了,我在这里住了十几年呢。就在那幢楼603。”
陈清岚想既然是熟人,你就跟没她事了。勉强的点点头,然后快步走开了。感觉身后那和尚的眼神一直盯着她背后,害她直到拐了弯确定对方看不见自己了才松了口气。
她回到住处,简单的冲洗了一下,换了套干净舒适的家居服,打开了一瓶饮料喝着,想着今天就这样,下午不用去公司了。就听到按门声,陈清岚生出了一种诡异的感觉:该不是那和尚找上门吧?囧!她为自己的想象咧了一下嘴角,还是拿起听筒,却听到阮碧纱春风拂柳似的柔和笑声:“我刚好路过,想着你在没在家,便按了门铃了。”
陈清岚高兴的按下开们键,“快上来。”放下听筒,她焦急的扫了一眼四周,很好,没什么混乱,就是,好像家里没什么招呼人吃的东西。收拾起几本扔在桌上的杂志,她到电梯口去等阮碧纱。阮碧纱一会就上来了,穿着一身艳丽的桃红旗袍,手上提着一个精致的纸盒,陈清岚猜想肯定是蛋糕,看见她笑了起来,笑语间亲昵的拂了一下她左侧的肩膀,说,“我还道你不在家,想着再按一次没人应我就要走了,你倒是在了。”
陈清岚有些奇怪的举动,“怎么了?我刚在洗澡,没听见。抱歉。”
“没事。”
陈清岚也不知道她这没事是回答她的“怎么了”还是说不用抱歉。
她让人进屋。充满歉意的给了她一瓶矿泉水,“这里没什么喝的。”她羞愧的解释,阮碧纱温和的笑笑,“你今天去哪里了?”
“没去哪里。就去工地转了一圈。”
“噢。原来如此。我有样东西要给你,因为是出来吃饭,没带身上,你什么时候有空到我那取。”
“什么东西?”
“看了不就知?”阮碧纱笑着不肯告诉她。陈清岚有些尴尬的笑笑,“我老去你那蹭吃蹭喝,还收你东西,我不好意思。不要行不行?”
阮碧纱轻飘飘的瞟了她一眼,声若春莺,满是娇俏,“自然不行的。既是欠人情,那多与少,又有何区别?”她笑了起来,美目顾盼,光彩流溢,“在说,你我之间,又何必如此计较客气?”她的“你我之间”说得特别悠长,好像别有深意似的,那种感觉,就好些酒吧里、水晶灯光下折射摇晃的光线,特别的幽暗暧昧,陈清岚有一种被晦暗地*了的感觉——她想,脸都红了:大概自己的“胡思乱想”症又发作了。自从认识阮碧纱,她胡思乱想的毛病变得很严重。
阮碧纱作了一会就走了。陈清岚下午无事,真恨不得跟着她脚步,可她还是矜持的留住了脚步。
过了两天,周政、张铮他们回来聊,陈清岚大松一口气,一得空,依旧往碧草堂跑。结果,临近时,看见一个穿着袈裟的和尚,赫然是那天说她身上有邪气的那个和尚,正坐在碧草堂前,敲着木鱼念经。
陈清岚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