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这样,朝廷才有了出手的借口,你还记得我们此次要用的是什么法子吗?”
冯智彧走在前面,柴哲威和长孙冲则是走在后面,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
其实他们俩也不是不明白政治斗争中的弯弯绕绕,但刚才他们看到的和冯智彧所说的实在是相差太大,所以他们才不明白。
也就是说现在的他们有一定的政治嗅觉,但和冯智彧这种提早就开始在无泥潭里摸爬滚打的人来说还差一点儿。
“这个我知道,吊民伐罪嘛。”长孙冲刚才听冯智彧说过这个词。
“那吊民伐罪是什么意思你们还记得吗?”
“记得。”柴哲威点了点头,在读书这方面他还是很不错的。
“《孟子·滕文公下》有言,讨伐有罪的统治者,慰问受苦的百姓。”
“没错,现在交趾和峰州就是这么个形势。”柴哲威和长孙冲的功课还是扎实的,这让冯智彧省了不少的事。
“交趾、峰州甚至是岭南西部,獠人分部落聚集,有酋长这种只存在于这些地方才有的官名,而近些年交趾的税收越来越难上,原因就是酋长将其中的大头拿走了。”
“朝廷所收到的都是小头,甚至是根本就收不到,但奈何这里地势复杂,再加上部落这种形式和中原完全不同所以才没办法。”
“但是现在,我们的人已经渗透进了山区,很多的山民都已经知道了外界的真实情况,而不是被酋长的一面之词所蒙蔽,现在山民和酋长的矛盾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了。”
“而谈殿作为岭南西部的酋长,这个责任是逃不掉的。”
“但是这跟你和谈殿之间说的那些话有什么关系?”长孙冲满脸的问号。
“那你说说谈殿现在的情况吧。”这次,冯智彧没有直接点明。
“你是说公,还是说私?”长孙冲看了看柴哲威,又看了看冯智彧。
“都说。”冯智彧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就事论事而已。
“于公嘛,这谈殿最少十个监管不力,而且地方上的税收征不上来他肯定是收了那些酋长的好处的,不然的话事情早就爆开了。”
“于私的话嘛,你爹跟谈殿的关系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说的不错。”冯智彧点了点头,然后立刻反问了起来。
“那你还没明白我为什么说一直在被谈殿牵着鼻子走吗?”
“你是说……”长孙冲还没反应过来,但柴哲威却已经想明白了。
“没错。”冯智彧不等柴哲威开口解释,自己就点了头。
“不管是于公还是于私,谈殿其实都是应该被拿下的,最次也要被卸职,但现在他却能够放下身段来找我爹认错,这就让我们不好办了。”
“从明面上来说,交趾峰州甚至是岭南西部的税收上不来和他的确有关系,但关系又不是很大,因为就跟父皇一样,他虽然是皇帝,能管得到各个方面的事情,但他却不能事事亲力亲为。”
“谈殿也是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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