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身一震,忙把丢面的泪儿抹去。扭头去看,她叉腰鼓嘴,活生生又跑回我面前。极不给我面子在我眼眶下一擦,还拍着我的脑袋。“不哭不哭,兔兔死了,咱们再养一对。”
我那句‘死丫头’没吼得出来,想我多年能得她厚爱,没遭她折磨,除却我这个做舅舅的有些制服她的手段。还有就是她对我的怜爱,她老早就知我某天会变成一个孤儿,便对我多有慈爱。
实则,汤圆还是很能暖心的。
一想到她的好,我也加入关爱她的团队。折颜捏她脸蛋看胖瘦,团子唧唧歪歪问这问那。
一来,我的台词被抢。二来,我背脊又开始发寒。机灵的把汤圆一拉,麻溜的躲回父君身后。
我们数不清的犀利眼神同向门口那紫衣女子射去,她尴尬着浅笑施礼。“紫熏浅夏,长留上仙白子画好友。”
各中应该十分曲折,紫熏浅夏不笨,自报家门,还挂了一个合衬身份。
结果,却不尽人意,我父君甩紫熏浅夏的脸面理所应当。汤圆像爆炸的刺猬,将满身的刺都朝恩人发射。“她是坏人,要抢我父君。”
说着从后跃至前排,拉上墨渊强行塞入我父君背后遮掩,一番自我觉得十分妥帖的安排,汤园这才揪上我父君的衣角,苦着脸向我父君告状。“爷爷,她要顶替我娘做我后娘。”
昔日,给汤圆做爹,无论发生何种尴尬的事,墨渊都能轻而易举的扛过去。可这回,他受不住,抿唇扶额歪坐椅子,我非常能想象他此时有嘴死都不能言的哭笑不得。白子画的孩子要他接收,连倾慕之人也往他这送。
外面的紫熏浅夏面色阵青阵白,各种颜色轮番来,已然站不下去了。
我父君显得比较淡定,准确的说,他是根本就没管汤圆的话,只问。“你不喜她就是这原因?”
“这话怎么那么绕。”汤圆歪头嘀咕了一会儿,觉得不能简单作答必须得慎重,否则会引起我父君的误会。
她一下子奔到墨渊面前,拉下墨渊盖脸的一手。“父君你去说呀!你说咱们父女俩都不喜欢她。”
墨渊重重的呼了一口气,摊开被汤圆握住的一手,无奈道。“我不善此道,东华深谙其中门路,央他即可。”
折颜看着开心,凑过来捣乱,问汤圆。“你看你急成什么样,想当年,清媛进你们昆仑墟的时候,你还不是把她给打出去了。”
“小颜颜,是你与我说的,我父君不喜同族女子,标新立异喜欢魔族。清媛是我父君不喜的仙族,她不一样,她是属魔。”前边话的确是折颜当年用来宽慰汤圆的,每每汤圆一念起折颜的好,她就会亲切唤他小颜颜,可装嫩的折颜面上十分别扭。
堂堂上仙像推来推去的皮球,紫熏浅夏面上挂不住,矮身施礼。“紫熏告辞。”
她走的极快,我父君的苍何剑更快,剑光一闪,已横卧在紫熏浅夏的面前。
有惊却没被吓到,紫熏浅夏十分镇定,她一思忖,就讲出我父君心里的疑虑。“尊神担心的是我在放长线钓大鱼,怀疑我是同伙。”
我父君冷眸一眯,冷酷反问。“你若不是,如何从箜黛眼下带白挚出逃?”
“原那人叫箜黛。”紫熏浅夏回忆了一会儿,一点一点给我们道来。“自妖神一战,我便长居云顶云宫闭关修炼。十几日前,偶然听到斗阑干夫妇提到白挚一事。起先,并没放在心上。后来,我收到一神秘邀请。有人愿以重登仙位为礼,聘我制一香料。我诧异那人有导我回归征途的本事,便走一遭。幸好我早有防备,才没遭那人控制。回到云顶云宫没有多久,便听闻白挚失踪,觉得与那人有关。便假装臣服,借机带出白挚。”
汤圆弄请我父君问题关键,仗义的拦到紫熏身前,替她解释。“她说的全是真的,她想讨好我和父君,怎么会害我呢!”
我在我父君的眼色下,弹开苍何再将汤圆拉到安全地带。
父君眉梢一扬,问。“你会制香?”
“未堕仙时,掌管天庭香料。”紫熏浅夏似乎忆起什么,嘴角笑容因释然而变得格外璀璨。“不过,白挚的娘亲技高一筹,境界也高我不少。”
“她不喜香。”我父君神色怔愣低低自语,又问。“箜黛要你制的可是能引人入梦境的香料?”紧接着我父君又报出几味香料,其中有些我都未听过。
紫熏极快将诧异收敛,答。“正是。”
我父君咬牙切齿,又从齿缝里磨出两字。“变态。”
紫熏浅夏自感讲的差不多,转身又要离去。却又被我父君的苍何拦下.只能生生顿在那,蹙眉回望。
“新丧,见不得血啊!”白浅过分夸张的悲痛声从旁侧传来,她探进一头,朝我父君谄笑。
紫熏闻言,叹了一声,为安我父君的心便道。“长留与我交好,既然有丧,我自然要留下祭拜。若我有一刻不轨,尽你诛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