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昏昏沉沉的醒来,一手轻按自己的太阳穴。
睁眼望着熟悉又遥远的宫殿,心中五味杂陈,心口隐隐的疼痛逐渐席卷至全身。
昨日白子画对自己的施了术法,然后再把自己带回长留,一切都是他的预谋,说什么永留凡间,做普通夫妻,说到底都是骗人的。
穿好鞋袜,推门而出。
幽若带着大队人马兴匆匆的走来,各个是入骨的笑意。
花千骨微怔,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们,喃喃的张口问道。“幽若,你这是做什么?”
幽若笑得满脸春风,似沐浴在阳光里。开心的两手紧紧抓上花千骨的两袖,笑着应道。“成婚啊!”然后一把抱上花千骨如柳的腰身,眸光璀璨声若喜雀。“嫁尊上,师父你开不开心?”
花千骨怔愣的杵在原地,自言自语道。“什么?娶我?”
幽若恋恋不舍收起圈抱着的两手,一边将花千骨推到镜前,一边招呼着众人进屋。“是啊!尊上不娶你还能娶谁?你不嫁尊上还能嫁谁?这场婚礼在五年前就该完成,可偏偏你带着尚在腹中的白小花跑了,把我师祖给狠辣抛弃了。”
花千骨反身一把抓住幽若的手腕,紧张的问道。“你说,五年前白子画就想娶我?”
幽若嗤笑着出声,笑得不怀好意,眼含春波。“何止五年前就想,依徒儿之见,百年来,他日日都想着娶你,生两个小白。”说完将花千骨一把摁在椅子上,对身后梳洗打扮的一众人说道。“帮我师父梳个最好看的,定要一眼迷倒我师祖。”停了一会儿,捂嘴贼笑着打趣道。“不过我师父长得本就好看,早就把我师祖迷得神魂颠倒,白小花都五岁了。”
众婢女捂嘴娇笑,一时间笑声回荡在屋里。
花千骨却是木偶般僵直的坐在镜前,仙神是不会老去的,可是她却可以从自己,不变的容颜里见到那哀凉的沧桑。长久以来,自己总不敢照镜子,镜子的另一个女子陌生的另她害怕恐惧,她无法想象那就是曾今人人口中的小骨。
就像现今她无法想象,幽若告诉她白子画想娶她,一会儿他们就要成亲了。
以前,这是她想都不敢想的,哪怕做梦做到,她都会觉得对他的不敬,对他的侮辱。
父亲亡故上山求道,往事依稀还在昨日,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
她像是沉入无底悬崖不停的下坠,不知道何时才是个底,何时才是个终结。
她和白子画的这场婚姻,到底因何而起。
是白子画的真心,可她又能相信他几分,被他百般伤害,无边折磨?又或是白子画的愧疚,前世明明有情,却还那般固执的不愿接受,最后逼得自己的魂飞魄散。又或者是他铭于灵魂透过骨的责任,他要为小白负责,尽一个父亲的责任,让小白有一个完整的家。
“娘亲,娘亲,姐姐好漂亮啊!”
花千骨闻声转头,却见小白被高高的被人圈抱在怀里,脸颊绯红。
花千骨忙起身,喜悦的一笑,上前抓紧来人的手。“姐姐,那日一别,你身体可好?”
此人正是杀阡陌!
杀阡陌笑意盈盈的捏了捏白倾画粉嘟嘟的脸,赞赏道。“好的很!不愧是我家小不点生的儿子,嘴真甜,夸得我心花怒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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