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望了一眼阶梯上的学府,再蹲下身慈爱的看着自家儿子。拢拢他细软的长发,暖着声音说道。“小白,为什么这几日你都要带把木剑上课?”
白倾画面无表情的说道,“因为最近学校来了位新夫子,他教我们剑术强身健体,他还夸我的镜花水月不错,小小年纪形已经舞出来了。”
花千骨看着极为认真的白倾画捂着嘴偷笑,你这年纪也就只能舞出个形,还爱得瑟。然后鼓励似的拍了拍他小小的肩膀,说道。“既然学了新的就回来舞给娘亲看看。”
白倾画点点头,一本正经的说道。“等我兴致好就舞给娘亲看。”怎么能舞给她看,若是在爹爹,还没找到办法哄骗娘亲回去之前漏馅,娘亲又要带他跑路了。娘亲还是很彪悍的,看她平日对付那些恶霸就晓得。
花千骨扶了扶自己的额头,这个傲娇的儿子。弄得天下人都爱觊觎他美色似的,忒自恋了。
白倾画当然不晓得自己的娘亲在嫌弃他,拎着自己小短腿,兴匆匆的就往书院跑。
花千骨看着他这般迫不及待的模样,还是很欣慰的。至少证明他还是很喜欢书院,这样很利于后天改正小白的冷性子。话说前两日小白好像挺忧郁的,问他又不说,一个劲的矫情害羞。好像
是那个热情的轻腾禾,一火一冰,刚刚好!定能碰出激烈的火花。
白子画隐身站在书院大门口,双目柔情似水紧紧的胶在花千骨婀娜似柳的身影上。
蹙着眉长叹了一口气,以前他觉得他很了解小骨。可是自那夜发生后,他就觉得自己好像不是很
了解她。他明明已经用行动来表示自己的心意,为什么她还是不能原谅自己,如今儿子都已经那
么大了,她还是不能放下。
他们已经失去了太多能相守在一起的光阴,她还不愿回长留,带着儿子独自躲在这里。
他恨不得下一刻将她掳回长留,然后牢牢的关在绝情殿内,自己一步不离的好好看着。
可是他却再也没有胆子那么做,若真是如此又把她惹到了,然后再带着儿子离家出走。
现如今哪个不晓得,长留上仙的媳妇逃婚了。相信有洛河东那个家伙在,整个仙界都会盛传,长留上仙的媳妇是带着儿子离家出走的,他白子画又被无情抛弃了。
大跨一步伸出手将还在爬阶梯的白倾画一把捞上来,圈抱在手里,问道。“你娘亲愿意回长留吗?”
白倾画撅着嘴,轻叹一声遗憾的道。“不愿意。”
白子画心一落,虽然知道这个结果,可是心里的失落依然折磨着他的心。“可说原因?”
“没有。”白倾画看着他失落伤感神情,忙竖起两手。“我什么法子都用过了,就连幽若姐的撒
泼打滚都用过了,面子都丢干净,可她的嘴依旧比鸭子还硬。”
白子画接过他拎在手里的木剑,说道。“咱们先去上课吧!”
老夫子一手撑着拐杖,一手掳着胡须,看着一白一紫亲密的离去,笑得满脸欣慰,探着头对身侧
的院长说道。“我本以为这位白夫子淡漠如冰,没想到对孩子还是挺热情的。”
院长也是满意的满脸褶子,“是啊!学识好,人长得好,教课特别有一套。这两天你班上的轻腾
禾不知道安稳了多少,我每每去巡查,他听得从未有过的认真。这种人才,我得将他留在咱们
院里。”
老夫子也是笑得直点头,两眼眯成一条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若不是我不慎摔伤了腿,这也不能得到这么一位人才。”
笙箫默斜躺在一棵树上,抽着嘴角无奈的看着,老夫子包了一层又一层的左腿,喃喃道。“为何这种损人不利已的事都是我来做,最后便宜都让师兄给沾了。我也好想进学堂和小画画玩玩,教教课扮个书生气也是很不错的。”
“我也想去,笙箫默你再去伤哪个谁的腿手什么的,再去给人家治治。”
笙箫默伸手将手里的银萧一转,对着在上面树枝上的幽若就是一下。“不是还笑话我这个老的不该逗弄老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