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月高挂,月明星稀。
被森林稻田河流围绕的小小村庄里传来悲戚的哭声,是村里的一户人家在办丧事。
灯火通明的村里好似白日一样明亮,人人身上都穿着戴着或是绕着白色的丧布。
一行四人走过田埂步履匆匆往村里赶,形色匆匆。
一对三四十岁的中年夫妇,以及一个十三四岁的姑娘,前面提着灯笼领路的。看穿着不像是普通人家,穿的绫罗绸缎,戴的是珠钗宝玉,明显一副富贵之色。
中年男人惋惜的一声长叹,满脸伤感。“唉!早知道柳兄有此一劫,我就不去苏州了,也好在陪他一程,没想到这会儿就天人永隔了。”
旁边的中年女人一听,忙握上丈夫的手说道。“也怪我没有及时赶来送他一程,非想着一定要等你回来,哪知柳兄的这场恶疾没熬的过去。唉······,咱们这么晚去倒失了礼数。”
“爹娘,你们不要再自责了,咱们尽快赶去就好。女儿有个提议,不知爹娘觉得可行否”十三四岁小姑娘笑着挽着中年妇女的手,稚嫩的小脸虽不出众,倒也清秀。平凡的五官,看起来很端庄。
中年人一听指着女儿说道,“青湾,你有什么提议要说与我们听?”
“我听说柳叔叔有一公子,今年也是十二岁,柳叔叔一走,他们孤儿寡母定不好过,不如接到咱们家中也好有个照顾。爹娘,你们觉得如何?”青湾笑着说道。
中年人听了连声说好。
这家人乃是城中的富贵人家,都道贾员外,家有一女名贾青湾。
而这城外柳村的柳秀才与贾家一直是世交,柳秀才病死,贾家老爷匆匆赶来祭拜。
柳秀才乃是书香门第,家境也只是普通,一方普通小宅而已。
这一进门就哭喊声震天,贾员外抹了把老泪携着一家大小便恭敬的上了香。
柳夫人年纪不大,二三十岁,模样姣好,夫君一走。脸色苍白的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一双杏眼哭得像是两颗桃核,肿胀的不成样子。
地上跪的是十二岁的柳秀才的儿子,名叫柳书行,模样白净,身材瘦弱。披麻戴孝的烧着纸钱,父亲的死给带来的打击不小,稚气的脸上隐约可见泪痕,抿着嘴不言一语。
柳夫人见到贾夫人前来,两人紧紧的依在一起,柳夫人断断絮絮的抽泣着。“我家夫君死的太不明不白了,前两日还好好的,就昨天说没什么力气,这好好休息怎么就突然走了呢”
见她悲痛欲绝,贾夫人忙扶着她柔声安慰道,“我说好妹妹啊!你就节哀顺变吧!好好保重自己的身子要紧,柳兄若是知道你这副模样,去的也不安稳啊!”
柳夫人苦笑着摇头,摸了自己的脸上的泪说道。“想想我真是命苦,他这不管不顾的一去,以后我们孤儿寡母的还怎么活啊!”
这边正说着话,一阵阴冷的狂风刮来,人人心惊不已,更有胆小的直接叫出了声。
柳夫人被这一吓,身体显现站不稳,颠簸着朝贾夫人靠去。还好贾夫人是个胆大的,一手扶住她一边安慰道。“别怕,今日虽是鬼节,可这么多人在呢!还能这么着。”
柳夫人闻言又是一阵悲伤哀痛,愁苦着一张脸站稳后又低声抱怨道。“也不知道,我们柳村是造了什么孽,今日近晚上的时候,小河边的柳婶家的相公也走了。”
“什么?”贾夫人听她这般一说,脚步也有些不稳,回过神来又说道。“我们来的急,尚未听说,等一会儿,我和老爷女儿去那边拜一拜,失陪了。”
“没事,你们去吧!大晚上的,当心点。”
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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