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恩。
接过信件的凯恩眉头一挑,最近每天都会收到收集的情报。
不是哪个倒霉的小领主被草原人干掉,就是哪个边境的防军被草原人偷袭。每天的内容更像是表明一个叫奥兰姆的姑娘正在被草原来的流氓调戏,而这个小姑娘只是在努力的压着被掀起的裙子。
但从来没有收到过红色的军报,红色军报是王国军务部亲自下发的军令。接受到的领主必须第一时间绝对的服从否则就按叛国罪论处。
拆开信封刚看一眼,凯恩脸色就变了。坏了!事情真的向最糟糕的方向发展了,北方比迪斯王国入侵了。
比迪斯王国没有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秋天草原人入侵时没有趁虚而入而是按兵不动。
在秋季过后贮藏了充足的粮食,当所有人降低了戒心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东南的战争而放松对北方的警惕时,而且选择了最不宜作战的寒冷冬季突然出击。
三天前比迪斯军队趁着夜色穿过科马戈平原大举南下直扑诺丁汉郡马雷斯曼要塞。
守卫北方边境的北方第三军团措手不及损失惨重,在损失了大量兵力后依靠坚固的防御艰难守住了要塞,可在比迪斯五万人马的围困下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急需国内支援。
马雷斯曼要塞是奥兰姆王国的北方闸门,一旦被攻破平坦的奥兰姆腹地就会暴漏在装备精良的比迪斯重骑兵的铁蹄之下。
奥兰姆首府坎布里亚也将面临被围困的危险,到时奥兰姆王国就不只是被调戏的小姑娘了。而是被扒光衣服的小绵羊,任由比迪斯这个壮汉长驱直入了。
这一记漂亮有力的右勾拳打的奥兰姆鼻口窜血,满脸桃花开。
此时草原人把国内常备军团牵制在莱斯特郡,奥兰姆已经没有多余的兵力支援北方。
看来首府的大佬们这次真的坐不住了,征兵的凋令都发到自己这个偏僻落后的北方小角落里来了。
看看下面的最新军报和命令,凯恩面色更加阴沉。
还真是事情如果有变坏的可能,那么就会变更坏啊……
为了守住北方门户,军部大佬们要从东部撤走大量兵力,守卫诺森伯边境的地方军也被征调北方。
只留下少量军队固守城池,诺森伯边境也要由领地内领主私军顶替守卫。
军部这是要放弃莱斯特,全力抵御比迪斯王国啊。
草原人不会在莱斯特呆多久,等到春天草原上长出了绿草,习惯了游牧生活的他们就会撤回博尔特大草原,到时莱斯特还是属于奥兰姆王国。
可马雷斯曼要塞不一样,一旦丢失就相当于被比迪斯战局了主动权,到时只要比迪斯的军队想要散散心就能溜达到奥兰姆首府外野炊了。
这是个既有效又残忍的办法,放弃了莱斯特就相当于放弃了莱斯特土地上那些无家可归,保守战火摧残的人们,任由他们被屠杀奴役。
军令要求伊文领迅速派兵增员南方的拉亚蒂地区,组织边境防御,防止小股草原人潜入诺森伯郡。
看过诺森伯地图的凯恩愤愤的把军报扔在地上狠狠的碾了几下。
“天塌下来大个的没顶,到把我塞上去了,这是看我好欺负啊!”
拉亚蒂在诺森伯东南边境距被围的利兹堡很近,因为地理环境东西往来的客商都选在拉亚蒂落脚,凯恩记得那片领地原来的领主是个肥的流油的大胖子。
战争发生,这片曾经是诺森伯地区最富有最抢手的领地首当其冲,拉亚蒂是最先被草原人袭击的国内领地。
而那个胖子领主也成为了第一个被草原人阁下脑袋的领主。
留下围困利兹堡的草原人天天在城墙下吃泥巴玩,早都腻了,肯定按耐不住寂寞把周围城镇打扫的一尘不染干干净净的。
现在去拉亚蒂组织边境防御就是把脑袋送给他们当足球踢。
“少爷,这是军部军令违抗是要定叛国罪上绞刑架的。”
看凯恩皱着眉,眼睛闭的更,紧嘴唇抿在一起。老管家顾不上琢磨吃货嘴里蹦出的新词小心的提醒道。
这位小主人在从马上摔下来弄伤脑袋后,行为变得神秘了很多,每天在书房画着看不懂的图纸,性格更是变得无法无天,平时看着只是个迷糊糊的少年,一旦被逼急了就变成了个比亡命徒还凶狠的疯子。
深知吃货性格的老管家知道这张军令在他眼里可能不如一张擦屁股纸。天知道这个无法无天的小主人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好了,我知道。”
凯恩不耐烦的对正在看着他的老管家摆摆手。
“告诉巴特报名的有多少人就要多少人,一个打不过,五个打不过,十个还打不过?咬也咬死他”凯尔转身回到椅子上边写边说,“派人通知坎贝尔说我要挂了,要是今后还想从老子这买鞋的话,就给我多弄些武器来。”
老管家抬起袖口擦了擦刚才来不及擦掉的汗水,正准备转身离开,凯恩抬起头说道
“把难民里所有的铁匠都召集来,有事给他们做。另外吩咐厨房晚饭要有肉,别总给我弄那些面包蔬菜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