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气符,用来伪造妖气吸引妖类上钩。
“我被盯上了吗?”来者喃喃地道,有除妖师在他平常活动的范围里放这个东西,意义不言自明,但是很奇怪的是,四周却没有一个人出现。
他看看四下,真的空无一人,这时一张纸条飘到脚边,他拾起,上面写着:“对不起啊,我去送女儿上学,麻烦你稍等一下。”后面还画着一个笑脸。他有点恼怒地把纸条握成了团,有一种被愚弄的羞辱感。
“你以为我会跑吗?我等你!”
半小时,一个西装革履的大叔从身后出现,用如同开会迟到的口气说:“哟,你来得好早啊!”
“这东西是你放的吧,为了引我出来?”身着黑斗篷的人背对着来者。
“想不到你居然没逃跑!勇气可嘉!”
“哼,我会害怕你们除妖师吗?”黑斗篷的人转过身,露出一张闪烁着金属色泽的脸,还有一个光秃秃的脑袋,实际上,这个男人连眉毛都没有,全身都像黄铜打造的一般,“小子,你叫张义吧,堂堂C城除妖队组长来找我,想必我今年是猎杀榜上的冠军喽。”
“没错!你还真是人如其名,你丫是个和尚么。”张义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抖开,念出上面的字,“蝗禅,妖技‘刀甲飞蝗’杀人数三百,毁坏总额2万,威胁度五星……毁的东西倒不多,看样子你每次都是冲着杀人去的,那么喜欢杀人吗?”
“我不是喜欢杀人哦,是喜欢听人类临死前的求饶!”那个铜人舔了下舌头,“当官的、做生意的、街头小贩、学生、主妇,表面上总是各有各的堂皇样子,只有濒死的一刻才露出他们的真面目……我也很想看看待会你是怎么求饶的,到底会像小孩一样大哭,还是吓得说不出话呢?”
“变态都喜欢在牺牲者面前扮演上帝,果不其然呐!干嘛老戴着那副斗篷,给自己出殡啊!”
“那是因为,一见到太阳……”他慢慢抓住自己的斗篷揭下,脸上闪烁金属色泽的皮肤正在一块块隆起、裂开,“这些可爱的小生命就会蠢蠢欲动!”
突然他一扔自己的斗篷,那块黑色的布还在半空中飘动时,就听见蝗禅大叫一声:“杀吧!”
一道道箭一样的东西瞬间撕开那块黑布,转眼间空中的那块已经变成筛子,那闪烁着金属色泽的神秘物体数量极多,像一股黄铜色的旋风向张义袭来。
“和报告上说的一样,这种妖技是把身体分裂成铜蝗虫……哇,这个数量有点不妙啊!”张义的动作让远处的两名观众大跌眼镜,他居然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在怀里胡乱地摸索着。
后面的蝗虫群越逼越近,这些东西和正常的蝗虫一样打,但却是黄铜构成的身体,寻常的火焰和毒气攻击对它们是毫不起作用的,每一只的口器都如同利刃般锋利,撕开肉体简直易如反掌。难怪会被叫作“刀甲飞蝗”!
张义跑动时飘在身后的衣摆已经附上了几只飞蝗,它们紧紧附在上面,慢慢向张义的后背爬去。
他脱掉外套,这时空中几只飞蝗像箭一样激射过来,张义就地一滚,身后的地面立即出现了个接一个的洞,若再慢半秒,后果不堪设想。
但张义发现了一件不妙的事情,他居然跑进了工厂的深处,突然头顶上发出一声断裂声,抬头一看,两栋楼之间的露天传送带居然被飞蝗咬断,正如同一个来势汹汹的撞城锤般向他横扫过来。
那东西是金属加上橡皮制成,用途是在两个车间之间传送成品的纸,上面有一层塑料的护罩。这东西以千钧之势向张义横扫过来,就在他一楞神的功夫,四面八方的飞蝗已经像箭一样向他激射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张义似乎做出一个两手结印的动作,但现在发动攻击似乎太迟了。轰隆一声巨响,他所站立的地方腾起一片烟尘,接着那些飞蝗如同子弹般打进去。
看到这一幕,连陆苏都不禁捏了把汗,老头按住他:“坐下,挡着我了!”
这样的密集攻击,无论如何也躲不开,就算是妖也很勉强,除非是仇牢那样可以瞬移的妖武,而张义区区一个人类之身要如何抵挡。
烟雾里隐约有金属碰撞的脆响,那道遮天的烟尘慢慢散去,中间居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铜钟,就在张义刚刚站立的位置。铜钟的一侧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凹陷,那截断掉的露天传送带在半空中悠悠摇晃着,看来那个凹陷是被这东西砸出的。而那漫天的飞蝗,此刻则嗡嗡地飞在铜钟的四周。
召唤出一口钟来进行防御吗?果然是好手段!
但陆苏却皱起了眉,情不自禁地说了声:“虽然这一手很漂亮,但是……他好像把自己的后路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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