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千雀匍匐在里面向前爬着,在前面转了一个弯,总算是感觉到了一阵暖意,他接着往前爬,从一扇换气扇往下看时,下面是一间酒店的客房,有一对男女正在缠绵,衣服随便地扔在地上。他四下里摸了摸,拧下一颗螺丝钉,眼睛从缝隙往下看,看仔细后,喝了一声:“换牌!”
手里多出了一件男士的休闲服,他艰难地在狭小的空间里穿上它,往口袋摸了摸,找到一块手帕。
“换牌!”
手帕变成了裤子!
就这样艰难地穿上一身衣服后,楚千雀继续努力地向前爬行,不过身处又黑又窄的管道里,一时半会,似乎很难找到出口。
八点钟,酒店的正门进来一个造型奇特的客人,她穿着一身湖蓝色的宽松汉服,身后背着一个木头架子,上面放着两纵排的燃烧瓶,每个瓶口都倾斜着,这个木架的正中间,还插着一把大砍刀。
她不用说话,走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人注意到她了,吧台的服务生按着耳朵上的脉在低低地说话。
“是她,不会弄错的!”
“她现在在哪?”
“她……”服务生的话突然梗在喉咙,因为不知何时,一把锋利的砍刀已经紧贴在他脖子上,和那里跳动的动脉只保持着几毫米的距离。而刀的主人则像幽灵一样突然出现在他身后,用冰冷的语气问:“郑元在哪?”
看到这一幕的客人吓得四散奔逃,服务生结结巴巴地回答:“顶……顶楼!”
“谢谢!”
服务生回过神时,那个人影已经消失不见,而他的脖子却被划开了一道口子,血正汹涌地流淌着。在他奄奄一息倒下的时候,用最后的力气按响了酒店内部的警报装置,刺耳的声音立即在大厅里回荡。
电梯门突然打开,从里面冲出一群黑衣人,掏出枪,一边警戒着,一边按着耳朵里的耳麦汇报情况。
突然,一个蓝色的影子像鬼魅一样冲向走在前面的黑衣人,对方的刀比他的意识还要快,他甚至没来及看清的时候,已经感觉到一阵冰凉从下腹向上蔓延,一直经过喉咙,经过鼻子,经过额头。
虫婷站在那里,依旧保持着切的动作傲然地高举着砍刀,隐藏在刘海阴影下的眼睛毫无一丝怜悯,那个被剖开身体的黑衣人正喷着血缓缓地倒下。
后面的黑衣人看见这一幕时,立即举起枪,疯狂地向她开火。
她快不过子弹,却能快过这群普通人的反应,只见那个鬼魅一样的影子冲进人群,立即有一个人的身体喷着血飞上半空,第一个没未落地时,又有一个人飞上了半空。
悲惨的叫声不绝于耳,她变成一道蓝色的旋风,席卷之处,断臂和尸骸便被高高地抛上半空。而那些惨死者的同伴,因为对方钻进了自己人当中,开枪的时候往往投鼠忌器,一旦心生顾虑,当他想开枪的时候,却发现被斩断的手已经和枪一起飞了起来。
断臂和喷涌的鲜血疯狂地抒写着死亡之夜的序曲,最后一个活着的人被虫婷踢断膝盖,让他跪在地上,然后,一把刀从脖子贯入,把他钉在墙上。
十五人,十秒钟,虫婷的身上却没有沾上一点血迹。这时她突然露出恶魔一样的笑,伴着笑容,却流出了两行清泪,这两行泪无声地燃烧起来,幽蓝色的火焰印着她的双瞳熠熠生辉。
她伸手向背后,一左一右各取下一只燃烧瓶,用脸上燃烧的眼泪点燃上面的布条,然后向两旁丢去。呈条形蔓延开去的两条幽蓝色火焰,仿佛突然张开的一道火焰翅膀,迅速吞噬掉满地的尸骸。
虫婷从墙上抽出刀,那具被钉着的尸体软软倒下,然后她用食指和拇指抹了一下两颊的眼泪,用两只手指沿着刀背向刀尖抹去,这把普通的砍刀瞬间燃烧了起来,变成既能杀戮又能梵烧的利器。
“郑元,被我从地狱带来的火烧死吧!”
火焰快速席卷着大厅,自动喷水器很快就开始工作了,但是,这诡异的幽蓝色火焰似乎无法被熄灭,一如虫婷此刻不能止息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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