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把人压在矮案上。
“哎……”云扬很大反应地挣了一下。
“别紧张……”刘诩扯他腰封,边柔声安慰,“咱们就象昨天那样……放松……曲腿……”
云扬身下一凉,裤子全被褪了下来。他脸一下子红到了耳垂,“不对不对。”书上分明不是这么写的。
他翻身,换刘诩在矮案上,抖着手解她腰带,“曲……曲腿。”云扬哑声。
刘诩更是意外。
云扬记忆力甚好。循着白天学到的东西,开始从刘诩的下巴,至脖颈,一路向下,吻过浑圆的肚脐,再往下……
他紧张地微微喘着,轻又热的气息,灼得刘诩全身都绷紧。
刘诩宠溺地笑着,任他折腾。
云扬从第一页开始实践了一遭,饶是刘诩久经□□,也兴奋起来。
两人琴瑟相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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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
刘诩趁云扬沐浴,在书房里召见了四五。
等云扬出来时,书房里只剩刘诩。
刘诩坐在窗前的圈椅里,似笑非笑地。
云扬颇心虚地走进去。
刘诩示意他站到自己身前来,“昨天挑给你的几本诗集,研读没?”
云扬未料刘诩要查问这个,怔了怔,“昨天练功去了,没……没读。”
“喔,练功去了。忙得没时间读书喽?”刘诩寻思这话语气神似云逸。果然,云扬气短垂头。
刘诩把从四五那缴来的几本册子按在桌上,“倒有功夫研读这个?”
云扬气滞咬唇,知道临渊阁里什么事都瞒不过她,不过这人还好意思拿这几本书来问他,真是……
“要看,也记得问我要啊。”刘诩摇头轻叹息,“学得不高不低的,尽不对路数。”
云扬头是垂着,不过不耽误腹诽,他在心里回嘴道,你前几次那样折腾,路数就对了?
看云扬脸上鲜有的挂上些不服气的挑衅神情,刘诩忍笑,指指桌案,“先抄书吧。”
“……”云扬挑眉。不过到底是云家教出来的,一句“为何”生生地咽了回去。
他上前,展纸,润墨,落笔。仍是悬腕的小楷,一字一行,皆端整流畅。
刘诩看了会,便丢开他自己抄书,自己坐一边闲闲地翻看春宫图。
这是什么君王呀,青天白日看春宫。云扬腹诽,却又想到自己昨日也是坐在这个位置看的。当着大大太阳底下……他立刻气短。
到底乖顺。刘诩感叹云氏家风,又偷眼看云扬不服的神情。怡然。
这一抄,便抄了整两个时辰。刘诩展目看了看外面,日头已经升高了。御水河上,热气开始蒸腾。
“行了,抄到这吧。”吩咐人上凉茶,又拉云扬坐下。
悬腕,最考较笔力。云扬饶是有童子功,也累得手有些颤。刘诩又心疼,替他揉腕子。“暑气上来了,就不准再动笔墨,伤神,也不准大太阳下面去练功,伤身。昨日午后,有多热,你不知道?”
云扬无言垂头。
“拿进来吧。”刘诩冲外间道。
四五捧着不少东西进来。又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你瞧瞧?”刘诩把古剑捡出来,捧给云扬。
云扬起身,“呛啷”抽剑出鞘,寒光森森,古朴的剑身,似有血沁,真正是一把难得的宝剑。
“合手吗?”
“等太阳退了,练给你看。”云扬又高兴起来,冲刘诩扬眉道。他又上下打量了剑,挽了个剑花,“嗖”地一声,干净利落地收剑回鞘。一串动作,在云扬使来如行云流水。刘诩从没觉得拔个剑能这么耐看,一时惊艳。
“喔,还有这些书。”刘诩回过神,又拣出几本书来。
云扬接过来,只翻了一下就红了脸。
刘诩还在那絮絮,“若早知你爱看,一早就在书房里备着多好。你先看看这些。比四五手里的强多了。”
“我哪里爱看了。”云扬哭笑不得。
刘诩怔住,“不爱看?昨天不是连看好几本?”
云扬无言以对。下手又翻看了几眼,全是裸身男子。云扬冰雪聪明,当下立刻明白了,原来春宫也分男女呀!
那边刘诩已经挑出一本,递到云扬面前,殷殷道,“我知道扬儿自幼聪慧,过目不忘呵,咱们先瞧瞧这本,然后,咱们……一页页,照着来……”
云扬接过来翻了几页,满面通红,“这……这……是什么呀,不行。”
“喔?”刘诩已经欺身过来,似笑非笑道,“怎么不行了?你的身子,我是知道的。底子是极好的,怎么做不到呀?喔,是心里不愿?昨日又是谁慷慨地说,云三子,替天下侍奉君王来着?”
云扬被她话堵住,噎了半天,“我的陛下,您不要混着说。这能是一回事吗?”再说这书中画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呀。云扬眼尖,已经扫到四五拿进来的大大小小的盒子,里面还叮叮当当的。装的是什么?看了这本书,便能猜到。
云扬把书掷回刘诩怀中。
“真不看?”刘诩悠然翻看。
“不看。”
“为将者,当知已知彼呀,你若不看,过会我用出来,你不怕不会应对?”刘诩吃吃笑。
云扬气极,转身出了书房。身后,留下刘诩畅快笑声。
御水河面,水平如镜。金色的阳光,洒在镜面上,金光耀目。刘诩起身,追着云扬的背景,目光渐渐幽深。
过往艰难,相守更难,她向往未来的甜蜜,更珍视此刻的相聚。云扬聪敏,不会不明白自己的心意。
所以,云扬从进了临渊阁的一刻,便不设防了,象剥了壳的小蟹,清澈透明的,甚至有些刻意。自己做了什么,才让云扬做到如此地步呢?是自己让他不安了吗?
“扬儿,只要忍过这一时……”刘诩喃喃自语,可心中却更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