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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贵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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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末。户管司和同务司协同,开始着手后宫内外双宫的翻建。月末挑吉日,开始动工。将整个后宫,分成内外两半。历时一个月。四月竣工。

    四月初,朝中发生了一件大事。梁相病危。

    一日夜间,有太医院的折子上来。刘诩阅后,漏夜带人出了宫,直奔梁相府。

    其时,梁相已经出气多进气少,躺在床上难发一语。见刘诩到了,他挣了挣,似回光返照般,脸现红光。

    刘诩知道他心思,垂泪安抚,“老师,您一生心愿,唯大齐中兴。朕是您的学生,自继位来,您多方历练,朕敢有不尽心的?朝中一直有您悉心打理,大臣们各个尽职。军界南北平安,并无忧患。如今大齐国泰民丰,政通人和,正是中兴的大好时机。您尽可放心。”

    梁相欣慰点头。

    刘诩执他手,微笑道,“您的外孙锦卿,是朕钦选的中宫。他幼承庭训,才能卓越自入主中宫,处事行权,并无一处不妥的。勋贵世家,皇亲国戚,朝内朝外诸人,都赞他大气持重,无不敬服。朕感激您和户侯,教导出这样的好儿郎,是咱们大齐之幸,亦是朕之幸。”

    梁相心头翻腾,老泪纵横。

    刘诩握紧他手,脑中尽是自己儿时到现在,与老人相处的画面。殷殷教导,切切期盼,如师如父。她郑重道,“朕为齐主,但也因是女子,条件所限,并不会育太多子嗣子。不过您放心,谪长子,定是锦卿所出。日后若皇长子堪大材,朕许您,无论男女,皆为储君。”

    帝王一诺,梁相睁大昏花双眼,泪如泉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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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

    梁相哀讯,传入陛下寝宫。

    刘诩悲痛异常,罢朝三天。

    正午,中宫户锦得圣上钦允,除锦袍,着麻服,亲至梁相府。

    出殡日,帝上明旨,封梁相护国公。中宫亲自扶棺,率文武百官相送。王侯勋贵,世家宗亲,尽皆哀痛。道祭的棚子从府门始,绵延了几十里地。

    死后哀荣,旷古未有,朝野震动。

    漫卷的白幡,遮天蔽日。也预兆着,属于梁相的时代,已经结束。朝中旧貌即换新颜。宣平帝朝,正式进入君权独断的时期。

    五月。一年一度的官员评议照期启动。一拔一拔的外官入京述职。各地官员政绩的报送如雪片般,送至京中。新君当政,老臣垂暮,顺理成章的,新老更迭。围绕着新帝的新一拔年轻大臣层层提拔,渐渐把握朝廷中枢。

    五月中旬,明旨,大封后宫。侍天雨为贵侍。纳慎言为侍君,封贵侍。纳吴涛等八名才俊入后宫,封四平侍,四小侍。次日,明旨昭告天下,慎言再避无可避,五月二十七日晚,方奉昭入京。

    五月二十八。钦天监测定的吉日。

    中宫户锦率尚天雨,主持纳侍。慎言入住竹苑。比邻尚天雨。实际上正是他亲自给慎言选的宫址。六月初六,吴涛等八人入宫,四平君各携一名小侍,分居四宫。

    整个春季。大齐万象更新,前朝后宫,皆有大的变动。慎言居贵侍,无人料准。但旨意一出,御史台无一人说话。众皆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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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慎言五月二十七日晚方才到京。

    他本就住在宫中,京中并无府邸。尚天雨亲自在城门接住他,拉着他一道回了尚府。尚昆回了西北,所有的徒子徒孙,带走的带走,剩下的,一律在隐营办差。宅子空着。一应物品,差役都是现成的。社监司送来的吉服,五套,加上零零总总的配饰,整整堆了一间屋。

    两人进去略看了看。慎言没啥挑的,尚天雨也不耐烦这些,两人便又出来到廊下喝茶。

    是夜,云淡风清,清风拂面,带来初夏的清新。

    “明天从这里出发。不是只住一晚,这里就是你宫外的家,有事尽可用。”

    慎言温和笑笑,“谢谢。”

    尚天雨翘翘漂亮的小鼻子,“你我还当得一个谢了?”

    慎言笑道,“那我不说了。”

    看慎言喝茶出神,尚天雨坐到他对面,“今晚肯定见不到她了。主上近日忙得脚不沾地。朝内许多位置出缺,她得一个个斟酌。日夜开会议事什么的。后宫已经半月不进了。”

    慎言垂目。

    “四月里就叫你回来。你又在沁县那墨迹,初一十五的,你想躲到何时去?”尚天雨皱眉。

    慎言抿唇,“我……”

    少见慎言在自己面前气滞,尚天雨心又疼起来,和缓了语气劝道,“知道你心思重。她能不明白。只是你这么一直拖着她,她心里便日日不痛快。当日她从封地出来,走得那么急,明着看,她身边是没有可用之人的。可是,她却也不是没有别的选择。一路上,师父带着师兄弟们,暗暗地跟了她一路,可她却一次也没用师父他们出面。你道是为什么?她那么难,也跟你朝夕相处,耗了这一路,你能不明白她的用意?她时时品察你,早就视你为志在必得。你那么聪明的人,何必钻牛角尖。如今惹她一怒之下下了明旨,你不还得乖乖回来?”

    慎言默然。良久笑道,“几日不见,尚大人训起人来,倒是头头是道。”

    尚天雨撑不住笑道,“就是今次逮到你错,才可着劲说几句,机会可是难得得紧。平时你慎言大人处事滴水不漏,谁能说你个不字?”

    两人对着喝茶,沉了好一会儿,慎言缓缓道,“我在外许久,她的怒气也憋了不是一天。……不差这一桩。”

    尚天雨瞪大眼睛,看他。

    慎言苦笑,“天雨也长大了,不好蒙了。”

    尚天雨被他气笑,“你以前也蒙我?”

    慎言举手。这小子几日不见,倒思路更凌厉了,不知是谁对他影响这么巨大。

    “都说后宫外戚须防,我这头却是外臣势大,古所未有。行宫时,陛下曾笑言,以后六司里,基本都是我的门生。当时只做笑谈。可是如今看来……一个贵侍封下来,朝中竟无一人说话,这局面,并不是陛下乐见。”

    “……”尚天雨看慎言清瘦的侧脸,眉目如画,含着淡淡的思虑。他心疼地拍拍慎言的肩,“你一心为她,她防你做什么?”

    慎言垂目喝茶。

    两人相对沉默。

    天边启明星起。暗夜退去。

    礼监司的人,从廊外进来,跪下,“贵侍大人,时辰到了。”

    慎言起身。有人上来,服侍他收拾停当。七层的吉服,是缀着金的明红。修身的封腰,宽展的袍袖,随晨风微微飘逸。

    有礼监司的人上来,开始絮絮地交待今日的礼制行程。林林总总,繁锁至极。

    尚天雨几日前才走了一遍,此刻陪他听着,都觉得累。

    慎言安静听完,点头说明白了。

    又有宫人上来,开始引导他行止规矩。慎言本就是宫里出来的,这道程序只走了过场。时辰一到,众人引马备车,准备仪仗队伍,一顿纷乱,新晋贵侍终于出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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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二十八,夜,天空撒满繁星,弯弯的月牙,映在竹苑门前的竹溪里,分外恬静。

    竹苑。灯火通明。

    今夜,是慎言的新婚夜。

    一天的典仪下来,慎言累得够呛。刘明跟在他身后,服侍他沐浴。

    刚在床上躺一会儿,刘明拿着药袋过来。

    慎言闻到熟悉的药味,睁开眼睛,“累得手指都动不了,放过我一次好好?”

    刘明低声笑,“贵侍大人安心,今夜的药不是那么用的。”

    一样药,却因着手法不同,而有着不同感受和效果。只见刘明解开慎言腰带,把药袋轻轻覆上去。几个轻巧的动作,就让慎言有了反应。

    慎言初时还疲惫地半睡半醒。几下下来,他颤着睫毛睁开眼睛,用手按住刘明手腕,“哎,怎么这样,今夜不会……”他心知今夜陛下过来肯定有很多事要同自己清算,断不会轻松。身下已经起了反应,让他苦忍不能。

    刘明已经快手快脚地用药完毕,手指一挑,锁阳松开。慎言咬牙闷哼,好大一波刺激,袭遍全身。

    他撑起来看自己身下,欲念已经含着透明的珍珠水滴。慎言恨得不行,自己敛上腰带。正轻轻喘息,外面有人报,“陛下驾到。

    ”逼死人了。

    慎言急忙起身,迎了出去。刚至门廊,就见圣驾已经进了竹苑。

    慎言撩衣摆,跪下。

    明黄的衣角,行至眼前。慎言连心都缩紧。

    刘诩伸手把人扶起来。多日未见,慎言仿佛每次见都清减了些。

    入手一握,觉到慎言手指都冰了。

    “入内吧。”

    众内侍宫女,悄无声地退了出去。最后剩下刘明,把内室的门轻轻带上。

    室内温暖明亮,红烛烧堂,映着慎言低垂的眼睫,在下眼睑留下一道浅浅的暗影。

    “昨夜没睡?”刘诩坐在暖笼旁。

    慎言抬目看她一眼,刘诩一脸的倦意掩不住。

    “朕也没睡。”刘诩累得不行,斜倚在床上,闭目。

    慎言在原地看她,垂目想了想,走上前,在暖笼在暖了暖手,轻轻按她的肩。

    刘诩舒服地叹出口气,缓过点精神。

    “先前你的几封信,我都看了。”刘诩缓缓说。

    肩上的手指停了停,刘诩挑唇笑笑,继续道,“中宫的一些旧事,你没早报上来。后来血煞的事情一出,险弄得朕措手不及。幸有蓝卿替朕周全,幸没出大漏子。你错在失察。但失察之误,属于主官行事上的失误,朕不会事事都苛责你。可你御下不严,这对隐营来说,才是致命的。”

    慎言停下手,跪下。

    “红姑是宫中的老人儿,虽行事稳重,但也极有主意。尚老爷子派她过去盯着户海,却谁知意外得知户锦的辛秘。虽不是她正经的职责所在,但兹事体大,她怎敢不报上来?这样的手下,留之对隐营,对你,对朕,都危险至极。”

    “……”

    半晌未见慎言出声,刘诩挑他下巴。

    慎言对上刘诩的目光,温润的眸子里,写满坚定,“请问陛下,隐营,从今而后,还属臣管辖吗?”

    “怎么说?”

    “若陛下另有安排,臣以私人名义,保红姑。她不适合在隐营主事,请召她回宫,在竹苑当差。她素知隐营许多内情,在臣身边,臣也安心。如果陛下仍令臣主理隐营诸事,那么,红姑就是臣的人,她犯错,隐营自有规章,臣请自行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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