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志龙原来养过一只狗。
那个时候他年纪小,七八岁的样子,最调皮最没有同情心的时候。
他经常欺负那只狗,拽它的毛啊,踢它的肚子啊,故意不给它东西吃啊,干脆骑到狗身上啊,用鞭炮丢它啊……
反正做足了所有的坏事。
但是狗是最忠心的,不管权志龙怎么欺负它,它都夹着自己的尾巴,呜呜的叫唤着,寸步不离的跟着权志龙。
【笨狗!!】
小小的权志龙抓着狗的两个耳朵,用力的扯。
【呜汪!】
狗叫了一声,侧过头,呼哧呼哧的用热热的舌头舔那张小小的脸。
【笨狗!!】
权志龙开心了,更用力的扯,更大声的喊。
后来呢?
后来那只狗死了,不知道怎么死的,反正权志龙放学回家的时候,已经死了。
权志龙没有哭也没有闹,他拿着铲子把狗给埋了,还立了一个小小的坟。
家里人还夸奖他安慰他,说他是个有同情心的好孩子。
只有权志龙知道自己不是,他没有同情心也没有愧疚,他只是害怕而已。
害怕知道那只狗是自己长期虐待害死的。
……没想到时隔多年,自己还能再感觉到站在狗狗尸体前的那种从头凉到脚的刺痛。
现在又害怕什么呢?
害怕贵顺是被自己欺负跑的,是被自己打跑的呢?
两个礼拜前那一顿痛打害的贵顺还发烧了几天,发烧的那几天还要伺候他权志龙喝水吃饭跑腿买烟,该给权志龙洗的衣服一件也没有少洗,该挨的骂也一句没少听。
什么啊,权志龙,你是在后悔吗?
别搞笑了,你权志龙是世界上最缺乏愧疚感的人,你权志龙是世界上最不会道歉的人,你权志龙……
是世界上对贵顺最坏的人。
“…什么时候…走的呢?”
坐在路边的小吃摊里,权志龙给面前的李宝型满上一杯清酒,声音淡淡的,像是随口一问。
“公司……怎么就忽然让他走了呢……”
“测试不过关吧。”李宝型不愿意让权志龙他们知道江留月是个女孩子的事情,反正人都走了,不过徒增烦恼和困扰,含糊的应道。
权志龙轻笑了一下,给自己也满上了一杯:
“他是什么都不会,蠢东西。”
唱歌不会,跳舞不会,RAP不会,连乐谱都不认识,节奏感都抓不住。
好不容易开始上课了,权志龙才发现江留月简直就是废柴一个。
骂也骂了,吼也吼了,脑袋也抽了,又把她弄哭好几次,丢了一大堆入门书籍让他自己去看去
抄写,他权志龙忙着练习忙着演出忙着谈恋爱才懒得管。
好吧,他承认,他是有时候看到贵顺半夜还对着那些艰涩的书发愁的时候忍不住去指点他一
下,那纯属恩赐!
他权志龙那个时候是闲得慌!!
“公司当初为什么招他啊……简直笑话……”
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权志龙被呛的咳嗽了两声,喉咙里火辣辣的痛。
“……就是啊,谁知道呢?”
李宝型不自然的撇撇嘴,给权志龙倒上:“不过这样一来,对你们也有好处,社长不是说,年末就会决定出道人数了吗?少个人也好。”
“稀罕他———贵顺那个白痴能出道?!”权志龙不屑的哼了一声:“吃饭都能噎死自己的白痴!”
“看起来你们感情挺好。”李宝型看着权志龙,呵呵的笑起来:“以前那些练习生来来去去,你连名字都不记,张嘴闭嘴那个长头发的那个白衣服的叫唤。”
“他的名字是我起的,我当然记得。”
权志龙端起酒杯,又是狠狠的一口。
他看着空空的酒杯,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惆怅,声音也变得涩涩的:
“他很听话。”
不管多么匪夷所思的要求,她都会去做。
就算是脸颊鼓鼓的像只堵气的松鼠,就算眼睛里含着委屈的泪水,就算困的眼睛都睁不开走路
摇摇晃晃,也乖乖的,一个动作一个指令。
权志龙不想知道那是因为江留月崇拜尊敬他还是害怕他。
他不想去想。
“哦,真的?”李宝型虽然知道江留月有多么的乖巧,却假装不知道,强笑着,忍住自己发酸
的鼻子:“听说那孩子是个财阀的继承人,家里根本管不住才送到这里来的。”
“……继承人?!贵顺?!努那你别说笑了好嘛?”权志龙翻了一个白眼,又拿起酒瓶满上。
“是真的,是社长亲口告诉我的,说那孩子家里特别有钱,光住的房子都比我们公司还要大呢。”
李宝型也是有些醉意,一时之间嘴没把住门。
“……行啦,别说了努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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