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小别胜新婚,积蓄已久的热情今晚宣泄起来真可“燎原”。
触目可及,就如彼此的主人,他的杏黄与我的藕白,那凌乱的衣物交缠在一起洒落在地。
空中袅袅升起的透明轻烟,婀娜地摇摆出那男女恩爱后的麝香和暖炉里的安神檀香混合在一起的暧昧气息……
已平息了喘息的他,斜靠着床沿,轻轻抚着我那撒在他胸口上凌乱的发……汗湿的脸微低下来,在我身上那些他的热情制造出来的粉红、粉紫痕迹上烙印下一个个轻吻。
唉……看着自己本来完美的雪色肌肤上的斑斑点点……他呀,这才不过几个月没有做这亲密之事呢,算小别吧……如果哪天来个大别……
呵……记得现代的死党李菲同志说过关于小别的话题,人们现在只说小别,很少有人敢说大别,大别不但胜不了新婚,大别不离婚就不错了。
这小别后的燕好,他的勇猛我已经承受不住,这个大别,就算我有这个机会估计也没有这个体力。
“姑姑……烨儿猛浪了……这‘坐月子’好似我们两个人的月子呢,我也跟着难受……天天回来抱着你却不能动,只能极困的时候回寝宫歇息……今次……有没有弄疼了你?”他约带沙哑的声音抱怨着带着些关心。
原来……他这个多月来起早晚睡都是故意的?呵呵,我说呢,原来他根本没有我想象的忙……原来,他怕自己受不了诱惑故意天天忙到凌晨……原来,夜深梦回处那个温暖的怀抱不是梦境。他一直都在我身边……
“我还以为有了喜儿这个乖女儿,你就准备和我这个黄脸婆‘大别’了呢。”
“大别?”他微微诧异。
“恩……就是把我这个下堂妻给休了。”唉,“离婚”那个字眼,实在对他说不出口。除了以后他的第N辈孙,逊帝溥仪同志享受过“离婚”这个待遇。在现在这个时代和大清帝国的康熙皇帝陛下“离婚”……呵,仅仅是想想就觉得好笑……永远不可能发生的天方夜潭。
“休你?大别?”他带着好笑却又夹杂着丝怒气,托起我的下巴让我正视他的眼睛。
“都打哪儿钻来的这样离奇的想法……休你……别说这辈子,下辈子都绝不可能!”他严肃的眼不带一点笑意。眨也不眨地与我相抵:“至于大别……小别我都不愿意,这大别……又是什么东西?”
“就是……就是……”他不笑的时候瞪起人来原来这么可怕。
直视着这极少面对我时,不带温情的瞳眸,我咽了一口唾沫:“万一哪天你我要分离很长很长的时间,烨儿你可会还记得我?不会把我给忘了……”
嘴巴轻轻淡淡地说着,心却想到如果真有那一天……人海中与他相遇,他的目光轻飘飘地穿越我,象只是看到空气。我的心霎时狠狠地一抽……天!既然让我来到这个原本不属于我的世界,让我和这个帝王感情、身心、现在更加上血脉都有了交集,老天给予了我这一切,如果哪天再从我手里夺走……不!我永远不要只做他生命里的过客……
“分离……相信我!我绝对不会让它发生……”他漆黑的眼正视着我,带着霸气坚定的意志。
“忘记你?你就在我的血里,在我这里……”他拉过我手紧贴着他的起伏的胸口:“除非它停止跳动。”
是么……他在对我承诺……帝王的承诺……
*
己酉年己亥。
很快又到深秋。自古以来北京的秋天一直是最美好的季节。万物休养生息,天高气爽。
好天气向来能感染人,让人跟着也有好心情。
已经修缮十个月的太和殿、乾清宫告毕。这宣告我们马上要离开武英殿,再一次大“搬家”回那真命天子的正牌龙穴——乾清宫。
在这秋意浓浓,空气中充溢着金桂的甜香的一个大晴天,宫廷直殿监、御用监、几乎派来了所有的宫人,浩浩荡荡开始伟大的工程——“搬家”。
几百人一起搬家的浩大场面,只能用壮观来形容。与现代搬家还不一样得是,这“搬家”也带着浓浓的宫廷印记。
什么叫天家威仪,宫廷规矩,那就是侍侯的人、做事的人再多,哪怕上千人,也是静悄悄的,安静却宜然有序……除了……偶尔闻得几声挪移笨重家具的声音。
带着复杂的感情,我最后一次扫视着这空荡荡地武英殿前后殿、东西暖阁、芜房、花园……
这一年,在这里,留下了我,也许还有他,满满的记忆。
这御海亭……偷听烨儿除鳌计划,这亭子依然孤单的在后园中高高伫立。
这烨儿亲手题的“宜然堂”……喜儿就在后面这间屋子出生。
这武英门……我手抚上那金澄澄的大圆包一样的铜钉,那日他带着万道光芒,就是从这里平安而出,后面跟着五花大绑的鳌中堂。
这一切都有如昨日,栩栩如生地重现在我面前……
爬上湖石垒砌而成的阶梯,登上御海亭,准备最后一次对这巍峨的武英殿来个全景的回顾。可惜没有相机,只能在脑海里留下印记……
高高的红色宫墙分割着蓝色与金黄。西边那头是碧绿的西苑海子与碧蓝的天仿佛连成了一片湖光山色的浪漫主义水墨画卷……东边的里面却是峥嵘的宫殿与象黄金一样灿亮和海浪一样起伏的琉璃,一副写实主义的工笔。
呵呵,就差来几笔西洋风的浓彩……脑中的画面忽然闪过,记得印象中故宫的武英殿后院有排绿荫郁郁的古树,其中有颗大银杏树……有次陪李菲到这里来取一个什么工具,等她的时候还捡过好几片长得象扇子的漂亮银杏叶子玩呢。
记忆中的这个角落应该就是御海亭现在的位置,旁边倒是有柏树、柳树什么的,怎么就不见银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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