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独孤月夜幽幽转醒,胃部的绞痛让她原本甜美的声音染上了一抹凄厉:“父王,夜儿好疼啊。”
景王因为独孤月夜的叫声拉回了神,紧紧地握着独孤月夜冰凉的小手安慰道:“没事的,父王在这儿,很快就会好了。”
“父王,夜儿要死了么?”独孤月夜眼中含泪,凄婉的仿佛暴雨打过的水芙蓉。
景王眉头皱得更紧了。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王爷,八小姐身边的孔雀能解此毒,让老奴去请了来吧。”张乳娘热泪盈眶地请求着。
府医站在一边听着,眼中却闪过一抹诧异。三小姐虽然跟八小姐症状相同,但有一点点细微的差异,可未等他说出口,景王这边已经同意张乳母去请人了。不过,去的是跑得快点的桃叶。
不到一刻钟,孔雀便随着桃叶赶了过来。刚进屋,张乳母便扑到孔雀脚边一脸恳求。
“姑娘,老奴求您了,给我家姑娘一条活路吧。”风烛残年的老人似乎随时都会驾鹤西去一般:“有什么就冲着老奴来,别为难我家姑娘吧。”
孔雀刚站稳脚险些被张乳母扑个跟头。闪到一边去,一脸厌恶地看着张乳母。
“孔雀。”景王没有错过孔雀眼中一闪而过的厌恶,厉声喝道。
“回王爷,奴婢是听了桃叶姐姐说三小姐和王爷宣奴婢来见才急急忙忙赶来的。请王爷给奴婢一条活路成么?”孔雀软软地跪在地上,一脸娇俏地看向景王。
众人皆是一愣,孔雀一张俏脸绝艳无双,眼眸轻扬似有千言万语。似埋怨又似解释,孔雀那口气叫一个哀怨啊,让人听着都惹不住怀疑张乳母执意请孔雀来并不是给三小姐治病的反而是要打死孔雀来的。
景王感觉自己胸口没来由地一堵,若不是早便知道眼前这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是个实打实的男人,饶是自制力强如景王都差点被他魅惑过去。
“少贫嘴,过来给三小姐解毒。”别过脸去,景王咬着一口银牙,心里默念这厮不是女人这厮不是女人这厮不是女人……
切,无聊。孔雀慢悠悠地起身,晃悠到独孤月夜床边,就着独孤月夜外伸手臂支起来的一个小缝朝里望了望。
“陈大夫也在这儿啊,您怎么看?”孔雀突然变得礼貌起来,朝府医盈盈一礼。
府医一愣,旋即便明白了孔雀其实看出三小姐并非中毒。
“你昨日不是也给羽儿解毒了么?”还未等府医开口,景王便一竿子插话了进来。
孔雀默默地看着半张着嘴的府医,几乎能看见被景王拍飞的台词。好吧,既然景王殿下这样说了,那就别怪他不给他台阶下了。
“回王爷,八小姐并未中毒,又如何解毒呢?”孔雀一脸天真无知地望向景王。
擦,景王真想一拳头砸在孔雀那张国色天香的脸上,头一次,他觉得美人儿竟然是如此招人烦。
“王爷,奴婢这就去把偏方熬了来,但那确实不是什么解毒药啊。”眼看着景王就要爆血管了,孔雀瞬间伏小做低,款款地出去熬药了。
景王这次真的差点吐血了,一拳砸在棉花上,眼刀都甩出去了结果人家鸟都没鸟他。
桃叶紧张地看着景王瞪着孔雀出去的那扇门,王爷这样的眼神真吓人啊。
没多久,孔雀便端着一碗如昨天江晓羽喝的那种黑色的药汁翩然返回。
“趁热喝。”垫着帕子递给桃叶,让桃叶伺候独孤月夜喝下去。
桃叶虽然心有质疑,但这个节骨眼上不是挑刺的时候,连忙伺候独孤月夜喝了。
果然苦到心里。独孤月夜一张小脸几乎皱成一团。胃疼却立刻减缓了很多。
张乳母眼睛一亮,跪倒孔雀脚边谢字刚要出口。只听得一声响亮的“噗……”。
景王瞬间便起身站的老远。温暖的室内顿时弥漫着臭味……
独孤月夜彻底呆住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孔雀屏住呼吸,一脸笑意地看着眼前神色各异的众人。忍笑,好痛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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