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燥热的夏季终于渐渐地远去了,中京城无雨的燥热也终于在树叶落下之时,渐渐的消散。给居住在在大汉北方的人们带来了一丝丝久违的凉意。
这一日一个约有进五百人的御林军拱卫的极有气势的车队在皇城外的巨大广场上集结,在等到两个儒袍之人登上马车后,气势磅礴的出城,向着中京城的西南方向而去。
清晨的大汉,笼罩着淡淡的微光。
马蹄声声,青衣振振。
秋中,荒原地北先冷,呵气成霎,草色早黄。浩浩荡荡的队伍已然到达了大汉最荒凉的北冲一带。
此处虽然贫瘠,离沧海城甚是遥远,但是却与大莽接壤。虽然沧海城一带无战事,但是此处却经常受到大莽骑兵时有时无的骚扰。
大汉北境边界线延绵千里,数万林家军把守,此处却是最薄弱的地方。常有小股骑兵部队,不停地骚扰着这块本来便已经很是贫瘠的地方。
奈何林家军虽战力强劲,但是也只能不时的派出巡逻部队前来巡逻,但却无法安营扎寨于此。这块土地也是让林锦荣最头疼的地方之一。
北冲深处一片草甸草甸上不多的几棵树木树叶早已落尽,站在此间,目光能够轻易穿透清旷的天空落到更远的地方。比如远处荒原上不知什么事物燃烧生成的黑烟,还有那些咯吱轻响马车上躺着的受伤士兵。林家军与大莽骑兵的小规模战斗在这块土地上便从未停止过。
林忌坐在草甸上望向西北方向,手中反复的揉搓着手中的那枚像是女人才应该带着的戒指,面色有些伤感。以此来消减一下对沧海城的怀念,此时西北望,仿佛能够看到遥远的沧海城,那个属于他家乡,心头不禁生出些想念和温暖。
那些呻吟着的士兵皆为林家军,林忌却是看在眼中疼在心中。
不远处五百名御林军士兵下马歇息,却是丝毫没有注意那一对对受伤的兵士将要去向何方。
西北方向高远苍穹下有道模糊的黑线,看着并不显眼。林忌听院长过了那道叫做灵丘的山脉便是佛国。而此次讲经大会举行之地便在位于佛国正中心的祖佛山脚下。
一名青年军官蹑手蹑脚的坐在了林忌身旁,对于这个武侯世子兼天宫弟子的年轻人,军官似乎多有敬畏。他身上轻甲被擦的锃亮,看着清旷的荒原和马车上的伤兵,剑眉微皱恼火说道:“真不知道大莽那边在想些什么,这么荒凉的地方也没有粮食,出现在这里有什么意义。”
林忌看着他笑了笑:“如果我俩能知道是为何的话,那还是大莽么。”
年轻军官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就在这时,数十骑最精锐的林家军轻骑出现在草甸侧前方,领首的那名精干校尉看着草甸上方的林忌与青年军官面显焦虑,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又无法说出口。
林忌微微一笑,然后冲着那校管挥了挥手。
那校尉这才喊道:“先生,此处大莽骑兵经常袭扰,若是可以还请您和坐在车中的几位贵人快快西去,以免受到无辜的伤害。”
马车上并没有贵人,如果勉强算是贵人的话也只有礼部尚书韦雄处一人,而那个为老不尊的院长大人早已在没出中京城多久便与车队分到扬鞭,不知道去了哪里,只留下了一句佛国见后便再也没了行踪。
林忌点了点头,道了声“多谢后。”拍了几下屁股,向着御林军大队走去。
林忌将林家军校尉的原话转达给了这次代表帝国参加讲经大会的使团团长礼部尚书韦雄处,但是韦雄处却丝毫不上心,命令车队在原地安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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