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邢老头听到这个名字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深情。
“北秦叶阳家?”林忌看着那个背影已经消失的酒楼大门若有所思。
“没错,就是那个号称敢战天下的剑道叶阳家。如果我没有看走眼,他手中的那把剑应该是“苍华”。”邢老眯着眼睛,伸出了舌头舔了舔略微有些干裂的嘴唇,似乎仍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
“叶阳伯众选定家主继承人了?”邢老头自顾自的嘀咕道,然后又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答案,到最后终于长叹一声,用平静的语调骂了一句娘后,痛饮了一杯南烛。
在“主仆”两人进京的同一天,一驾不起眼的马车也驶入京城,马夫是一名身穿朴素长袍的中年人,谈不上有多英俊,背负一柄不与时同的巨大铁剑,神情温和,但是长相却是凌厉至极。城门巍峨壮观,却并不过多感慨,显然也并非第一次来到这天下第一城。
马车只有一名乘客,虽然已入春天,但却依旧批裘而坐,靠着中年人的后背,听那中年人说些有仙山与修行界的各种趣闻。女子年约三十出头,本应是体态丰盈的年纪,却偏生面容清瘦,裹了件不算太昂贵的貂裘子,像是中等殷实人家里走出的小家碧玉,貂裘毛杂,不如狐裘粹美,若是京城里头喜好攀比的阔绰妇人,都是不屑穿这类貂裘子的,除非是关东雪貂才能入眼。女子听着中年人语调柔和的唠唠叨叨,闭着眼睛,嘴角带着满足的笑意。
入了城,她嗅了嗅,轻声道好香呢。中年人转头看见一座酒楼,知道她饿了,立即停下马车,跳下,搀扶着她走入酒楼,拣了个靠窗视野开阔的位置,她只给自己点了一个素菜,甚至连一壶酒都没有点,这让大失所望的店小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心想这对外地男女出手也太磕碜了,好不容易来中京一趟,也不知多带些银两,店小二后悔在这满庭食客中把这座位让给他们。
那道素菜“子不语”是酒楼招牌,她便是被这份独一份的香味吸引。
她夹了一筷子,尝了口,笑眯起眸子,也帮那中年人夹了一块入碗,笑道:“好吃。”
店小二原本有些愤懑,听到女子夸奖后,心情才稍稍转好,心想这美艳却病态的女子也算个明白事理之人。
中年人尝了尝,没有说话,只是笑,略显憨傻。
女子尝了一口便放下筷子,望向窗外车马如龙,托着腮帮,遗憾道:“这些个好吃的菜,恐怕我再也吃不了几次了。”
中年人默不作声,眼神低敛。这与她一路远行,都是她想去哪里,他便带去哪里,不管是相隔千里,不管是如何的崇山峻岭,他都会带她去饱览风景,只求她尽兴而归。
在浣月,带她看了天下最长的河,沂水。
在大莽,去看了世间最大的草原。
再往西,他带她去了佛国八百寺,每一个寺庙她都会去求了一签,但是却都是下下签。
然后,她说还想再看一眼中京,这个生她养她的地方。
酒楼是南来酒楼,但是食客却大多是京城本土人士,中年人放眼环视,除了坐在角落的那对一老一少两人外其余皆为芸芸众生。但他却并不放在心上。
众生最是擅长道听途说,天子脚下的百姓,带着股眼高于顶的优越感,仿佛天底下就没有他们不知道的,而时下最振奋人心的喧嚣话题,起先是麒麟三榜,然后便是太仆寺李同的叛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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