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对于眉纱的话璇歌还是很听得进耳朵去,于是几乎是立刻对鼬攻击,几个折转间就拿住他的手腕。
眉纱满意坐下,近身战斗中,没有人是璇歌的对手:包括自己在内。
只探寻了一下鼬的内息,璇歌就立刻变色。
眉纱叹口气:“果然,我就记得这一点。璇歌,你之前难道没有给他好好补过身体吗?”
璇歌摇头,面色阴沉,她从没想过鼬会有这么严重的……病。
鼬沉着脸半天没有说话,他一直不希望璇歌发现这点,甚至在两年半前成功把她赶走之后就层希望过她再也不会回来。纵使有再多的不忍与爱恋,都全部被深深压进心底。
他没有那个资格去给自己爱的女子幸福。所以虽然自己一开始看伊尔谜·揍敌客不顺眼,但后来却慢慢平息内心的不渝,认为这是一件好事情。
“如果没有发现的话,他还能活多久?”眉纱问璇歌。
璇歌继续细细探脉:“…………半年,最多。”她再抬起头的时候,眼底已经有晶莹闪现。
伊尔谜在旁边看着,暗暗皱眉:是这样吗?对自己相同的心意与在乎,看来她对这个叫宇智波鼬的人,决定不不下于自己。面色更阴沉了一些,他却没有开口。这个时候不是争风吃醋勾心斗角的时候,来这里是因为那个叫夜骐的男子说的严重,担忧她才来帮忙,而不是特地来对另外一个进驻她心的男子心存恶意。
“怎么会这样子?”璇歌用力咬着唇:“宇智波鼬!你当你自己是铁打的?还是说根本不在乎你的命!”她一直以为只要让他和他弟弟冰释前嫌就好,却没想到……这家伙从一开始就留给自己一条死路吗?
眉纱看着璇歌:“你从现在才知道么?”早知道璇歌在某些方面总是会将一些事情忽略,但没想到这么大的事情她竟然也没有在意。
璇歌低着头,摇了摇,再摇了摇,指甲几乎要掐进宇智波鼬的肌肉里。
鼬低头看着她,她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笨蛋……”眉纱扭过头,一扯伊尔谜:“我们出去转转。”
璇歌和自己相比太脆弱,因为她将爱情看的太重要,不似自己这般说不爱就可以干脆离开的无情。所以当爱人受到伤害时,就会更加无法承受。
拉着伊尔谜走到外面,眉纱放开他靠在一边,拿出一根细长黑色的烟在指间打转。
“你的心情似乎很不好。”伊尔谜忽然说。
“比不上你的不好呀,看到自己的女人和情敌那么亲近。”眉纱将烟凑近唇边。
伊尔谜摩擦念热,将它点燃:“没那么不好受,反正如你们所说,这个男人很快就会死。”
“嗯哼,当然,如果他不死的话你可能杀了他。”眉纱点点头:“但杀了璇歌爱的人,她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伊尔谜半晌没有说话,然后又道:“到底璇歌的心里在想什么?”
女人心海底针,他承认自己向来不了解女人——尤其是璇歌和眉纱这两个特殊存在。
“她只不过是在寻找一个可以真爱的人,找到你,找到鼬。虽然看起来无法专一至志,却对每个人都是一心一意。”眉纱和伊尔谜缓缓分析着,她也不希望璇歌因为空间的互通和失去爱人:“其实只要你不离开自己生存的世界,你们就是彼此的惟一。在你存在的地方,她绝对不会爱另外一个人,换一个世界便换一种心情,换一种人生。”
“所以,是因为你们在各个不同的世界里互相穿梭的关系?所以你们才会有这样特殊的观点。”伊尔谜恍然大悟的说。
“那倒不是,我们自以前就是如此。”眉纱意味深长:“如果你不够爱她,就早点找个别人。如果你够爱她,那么接受别人也没什么打紧。毕竟在她心中有你,并且在某种特定的地域中,你是她的惟一。”
事实证明不只是给璇歌洗脑,给别人洗脑眉纱也是很驾轻就熟。
伊尔谜站在那里默默思考难得的认真,代表他被眉纱的歪理同化的开始。
眉纱没再看他,而是靠在那里,任由淡白色的烟气和乌黑发丝交织在一起,慢慢抚平自己的心。每次看到璇歌为情所苦的时候,她总是会没来由的心浮气躁。
而在室内的两人,气氛就没有这么好。
鼬在只有他和璇歌两人的情况下说明了昔日的一切,璇歌的激动和悲伤过后神色渐趋冰冷,宇智波鼬还是一贯那副表情看样子根本没打算妥协。
“所以,你想死在佐助手上。”璇歌终于开口。
宇智波鼬不动不说话,却是默认了。
“所以,你一直认为当初杀死宇智波是自己的错,所以死在佐助手上一了百了?”璇歌气急,突然捏住他喉咙,毫不留情的缓缓加力:“可惜我却不那么认为,如果你要死,不如死在我手上!”
从脖颈窒息的压迫感到真正呼吸困难,宇智波鼬一直注视着面前这个明明悲伤着却要让自己坚强的女孩,如果她真的想杀了自己的话,那么自己愿意死在她手上。
毕竟佐助与她……自己分不清,到底哪一个更重要一些。
喉骨即将被捏断之前璇歌松开手,怔怔望着宇智波鼬,眼泪终于流下来。
“为什么?你愿意死在佐助手上,愿意死在我手上……却偏不肯给自己一个生的机会吗?”宇智波鼬伸出手,慢慢抹去她的泪:“果然,你不是那个叫眉纱的女人,如果你可以和他一样的话,我反而会更加放心些。可惜你没有她的无情,你无法说放手就放手。”
璇歌还是低着头哭,一边哭一边将自己的眼泪忿忿然用力抹去,不和他说话。
叹口气,宇智波鼬将他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为什么你不能狠心一点呢?这样我就可以扔下你,认真做我自己该做的事情,然后走完我该走的路。”
“不要!”璇歌忽然恶狠狠的说:“我不管你的决定是什么,总之现在有我在,你以前所做的一切决定全部推翻!我告诉你,我要把你和佐助活着带回木叶去!我是这么想,眉纱也是这么想。当初的一切三代知道吧?现在他活着,眉纱保下了他的命。那么你们就可以回去木叶,重新开始宇智波一家的生活!”
鼬微笑:“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但是不可以。宇智波一族曾经是木叶的叛徒,就算我和佐助回去也回不到从前。”
“你怕木叶限制宇智波一族的发展?还是把你们当犯人看待?”璇歌截断他的话头:“这点你不用担心,有我和眉纱在,绝对不会发生!”
“你和眉纱——”不可能一直都在,他本来想这么说。
但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璇歌却说:“我们一直都会在。”
宇智波鼬一震,抬头看她。
“就算有一天眉纱先离去,我也不可能消失。”璇歌柔声说:“到木叶都不存在了,所有人都不存在了,我也一样存在。短短的数十年对我来说,和弹指间没什么不同。所以鼬,只是这么短暂的时间,你不可以陪着我吗?一定……要去追寻死亡?”
“我……”鼬感觉自己有些口干舌燥,璇歌的请求让他说不出话来:“我是……杀害宇智波一族的人,这点永远不会改变。”
“我知道,那又怎么样?”璇歌立刻说:“现在宇智波一族只剩下佐助一个,只要他愿意原谅你,别人怎么想又有什么要紧?”
鼬沉默了,他还能说什么?
“就答应我这一次好吗?你知道,我很少求人的,更不要提求你。”璇歌蹭在鼬怀里撒娇。
“你……”鼬微微皱眉,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已经不再惜命,却又因为她……
“不许说不!”璇歌干脆用恶霸的方式:“不得有异议,就算你有我也不会听!不管你怎么说,不管你怎么做,就算真的死了,我也要把你拉回来!就这样!”
她扑腾扑腾就跑出去,生怕鼬说一些反对的话一样。
鼬叹口气,自己其实是想和她说:他会认真考虑的——和她一起活下去。
看璇歌哭着跑出来又跑掉,伊尔谜的身体立刻紧绷。
“你是要找屋内那个算账还是要去追屋外那个?”眉纱在一旁凉凉的说:“照我说都不必,没看璇歌流泪吗?她的眼泪说明他并没有事情,顶多是刚刚太激动,自己调整一下就好。”
伊尔谜看着她,不言不语不动弹。
眉纱伤脑筋的揉揉额头:“如果你想问我什么问题的话请直接问,我没有猜谜的爱好。”
于是伊尔谜很听话的问了:“她什么时候是有事情?”
“这个嘛……不好说。”想起璇歌曾经因为自己第一个也是最铭心刻骨的爱人死亡时所做的一切,眉纱还是决定自己不要说的好。
伊尔谜又看了她一会儿,然后决定去追璇歌,临走时候还给眉纱留下一句话:“你果然很讨厌。”
眉纱气结,到底是不是璇歌的男人都和自己看不对眼?
不管不管,这里的事情暂时不会有什么进展,璇歌也知道她回来了……她要回木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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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乡情怯……这种心情眉纱是没有的,但想到这么长时间没回来不知道他们过的怎么样、有没有改变,还是有些奇怪的想法在脑海中回荡。
“请问你是来——啊?”守门的那位在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停住,张大嘴巴看着眉纱。
“出云,子铁,今天竟然是你们两个守门呢。怎么?火影大人那边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了吗?”眉纱微笑着说。
“不、不是,是我们想来轻松一下……不!我的意思是——”钢子铁立刻跑出来,对着眉纱恭敬施礼:“御寇大人,没想到您会突然回来。”
出云也站在子铁身边,同样的恭敬。
眉纱仔细想了想,自己也就是在走之前玩了大蛇丸一把,弄出个反木叶崩溃计划来吧?值得这些人这么尊敬吗?
注意到眉纱的疑惑,出云有些不自然的笑了:“抱歉,御寇大人。只是您的所作所为那时已经传遍木叶,记录在案。所以我们……但既然御寇大人回来,也就好了。”
他和子铁让开,让眉纱进去。
眉纱看看两人,什么话都没说。这点演技还是骗不过自己的,他们两人的恭敬还有其他原因。
本来打算先去宇智波大宅看看他们是不是还住在那里,但是现在却转向通往火影办公室的路。或者她应该先和现在的五代目打声招呼,顺便问问自己这么受尊敬的原因。
一路上只要是以前有过印象的忍者看到她全部都是一个反应三步骤:吃惊、发呆、鞠躬。
当然,这一路她一个上忍也没有遇到,否则的话可能会提早问出原因。
弄不懂原因就干脆一路无视,身为魔界太座的自己早就被恭敬惯了,多了他们也没什么了不起。
走到火影办公室的门口,她敲敲门,里面本来稍显喧闹的声音立刻全部不见,然后一个中气十足的女声吼了起来:“我不是说这个时候谁都不要来烦我?你们这些上忍都没有好好布置下去吗!”
眉纱勾勾嘴角,好大的怒气呀~
然后直接推开门。
她不认为木叶的防备会多么疏松,但如果里面是在开会,就应该不知道自己的到来。
齐刷刷的目光至少有十道以上,眉纱微微眯了眼睛:“我确实不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来打扰,因为一直在外没有回来过。所以抱歉之类的还是免了毕竟不知者不罪,也免得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对彼此印象太过差劲。你说是不是呢?五代目。”
没有看这里其他的人,反正也都是上忍而已,而且现在也不是叙旧的时候。眉纱定睛在已经把桌子拍出一道裂纹的纲手身上,感叹这位果然‘伟大’非常,怪不得自来也过尽千帆也仍然念念不忘。
“你到底是——”纲手又要拍桌子。
“你再拍下去的话,这张桌子也要报销。”眉纱好心提醒她,没看一边的静音已经脸色发青了么?
纲手经眉纱这么一提醒,手一顿立刻讪讪放下,连带着刚刚的怒气也彻底被打消没影儿,坐下之后咳了两声:“你是谁?”
“眉纱·御寇。”眉纱干脆的回答。
“哦?”纲手的眼睛立刻亮了:“你就是猿飞老师说的那个木叶最新血继限界的惟一继承人?”
愣了大约有五秒钟的时间,然后眉纱慢慢调高了眉毛,眼光终于从纲手身上转移到其他人身上,一个个看过去,有熟的又不熟的,都和自己大眼瞪小眼。
最后她定在自己最熟的一个人身上,媚笑着勾了勾手指头。
那位一步一挪的蹭过来,呵呵呵呵直笑,笑得比他看十八禁小书的时候还猥琐。
等他走近的时候,眉纱一把拉过他的领子:“始作俑者?”
“三代!”卡卡西立刻把猿飞卖了。
“你们也参与喽?”眉纱从卡卡西一直看到阿斯玛和红,那两位也立刻飞开眼神,不与她对视。
“很好~非常好!我就说我这么久没回来怎么会反而受到尊敬,原来你们合伙给我安了那么个名头!”她甩开卡卡西,怒气冲冲跑到纲手面前,一拍桌子:“猿飞那个死老头在哪里!”
“哗啦啦啦……”桌子彻底报废成一堆碎木头。
眉纱格拉格拉踏在木屑上,身上隐隐黑气纵横死灵翻滚,还有鬼哭之声传来:“说!”
纲手张着嘴巴,指指火影岩后面:“那里,隐居,请走。”
眉纱立刻收回一身的死气笑眯眯点头:“很好,等我收拾完那个老头子会回来的,到时候准备点小酒我们喝两盅啊。”
说完直接从窗子窜了出去。
纲手愣的时间绝对比眉纱刚才要长得多,然后转向屋子里那几个曾经和眉纱熟识的上忍。
“……噗……”红第一个笑出来。
“哈哈哈!”这是阿斯玛爽朗的大笑声。
在旁边摇头不语不时喷出一声嗤笑的是玄间。
而卡卡西则是带着无比的怀念与温柔,靠在墙边“呵呵”个不停。
“果然三代大人说的没错,没变就是没变,过多久都不会变。”笑够了,红突然蹦出来这么一句。
“是啊,我还以为她会成熟一点。”阿斯玛不住的摇头。
“没用的,没用的,这女孩根本就一点没变。”玄间叼着针的嘴角一翘一翘。
只有卡卡西什么都没说,手放在心口。心脏在鼓动,几乎要跳出胸腔。他已经很认真的照眉纱所说试着不要爱她这样的女人,但当看到她推门而入时的风情,才发现原来一切都是徒劳。古井无波是因为没有那张似雪容颜,坐怀不乱是因为没有那双魔魅般的笑眼。
只有她不在的时候,自己……才可以装作已经不爱她。
“喂?喂……喂喂!”纲手的大吼终于让他们回过神来。
“到底怎么回事?”她气急败坏的问:“这个丫头真的是你们口中那个眉纱·御寇吗?我怎么看不出她有半点猿飞说的强大、睿智、谨慎,是血继限界继承者,未来一族之主的样子?”
几人纷纷左看右看就是不看纲手:因为那本来就是三代大人说来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