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乱飞花 10 :讨要

一下，然后突然一抬手。数名暗影在眉纱眼皮底下纷纷出现，对朽木白哉鞠躬之后消失。

    “你有什么悄悄话想和我说？不会是要告白吧？”想起露琪亚说过的话，眉纱笑着逗弄他。

    “再这样懒下去小心被杀掉。”朽木白哉却很正经：“今晚饭后我散步的时候恰巧去到一番队，听总队长说中央四十六室打算和你恳谈一番，这次谈话不是那么好易与，以中央四十六室的本事，发现你有一点不对就可能不通过王族将你先禁闭。”

    “他们在怀疑什么？”

    “怀疑很多，你的突然出现还有你身上的伤。”朽木白哉想了想，开始慢慢组织着语言：“你并不是流魂街出身却顶替了那里的人进入真央，同时查不到从何而来身上又有非常严重的伤势。这些事情本来在你成为死神之后可以忽略，但却因为你直系王族的身份而得到重视。中央四十六室经过推测，认为是关于灵王发生了什么严重事件，必须要弄清楚。而且，他们怀疑你是不是逃跑，或者是背叛者。”

    “……王族那边传来这种消息吗？”眉纱现在开始怀疑给自己弄出这种身份的人是不是自己的敌人。

    “并不是，因为直系王族是有继承灵王的可能，所以王族并不能得到他们的确切消息，一切只是靠血缘猜测。”

    “等——等等！”眉纱连忙叫停：“什么叫靠血缘猜测？”

    “也就是说，灵王一系的血和旁人不同，可以被王族特殊的设备感知，从而确定你的身份。”

    听朽木白哉的叙述，眉纱傻了，不过还带着一点点侥幸心理：“那那个感知有错误的可能吗？”

    “绝对不可能有。”朽木白哉看她：“所以就算你自己不知道，你体内流着灵王一系的血是绝对的。”

    晃了两晃，眉纱直接倒下去。

    朽木白哉被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托住她。

    这位竟然顺着他的力道直接埋进他怀里，很歇斯底里的连抓带挠。

    “你是对我有意见还是对我的银白风花纱有意见呢？”他无奈，再这样下去朽木家的衣料也会被揉碎。

    眉纱猛地抬起头：“你们那是什么鬼灵王！他肯定不是人，不是人！”

    自己体内的血早就经过改造，除了亡灵充斥外就是属于吸血鬼的部分，连人类血统都少的可怜，又怎么可能和灵王扯到一起去？

    白哉觉得好玩：“你如果能在中央四十六室前如此笃定的话，也许他们会相信你的身份。”

    不过他们确实不是人，他们是死神。

    眉纱现在脑袋里已经狂转：亡灵？吸血鬼？这个灵王属于哪个呢？她不认为是自己那部分稀薄的人类血统起作用。总该不会是神兽吧？那是好几代之前的稀薄血液了，而且自己虽然冠着神兽的姓氏，御寇一族的正统传承也不是她。

    边想还边蹭蹭，暖呼呼的抱枕真舒服啊，在虚夜宫都没有人陪自己一起睡。

    “在想什么？”

    “在想——”意识到声音是从自己脑袋顶上传来的，眉纱抬头看到朽木白哉近在咫尺的脸：“在想……其实你也可以被列入祸水的行列，虽然说这张脸太冷冰冰了一点，但我也想不出你开怀大笑的样子。”

    朽木白哉无语，这家伙为什么总能在不该的时候说出最该死的话来？

    “好啦，我只是缓和一下气氛嘛，不知道为什么就蹭到你怀里来。”眉纱支着他肩膀打算起身，这个面瘫是露琪亚的啊露琪亚的，自己还是少招惹，她对有主的草没兴趣。

    朽木白哉却伸手一拉，轻易让她留在自己怀抱。

    有她在怀的感觉实在很好，他承认，那种契合让自己流连。

    “朽木大少，你这叫做调戏。”眉纱抬头看他。

    朽木白哉低头与她的眼对视：“张大一点。”

    “什么？”

    “眼睛张大一点，你每日都低垂着眼睛不肯和人相对，一笑的时候总是眯缝起来……就这么不想让我看看么？”

    眉纱的眸有多勾魂，看过的人不会不知道。他看过，他了解，并且他渴望着再次毫无阻隔的对上这双眼。

    “…………”

    她现在真的在怀疑，露琪亚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可是朽木白哉应该是朽木露琪亚的呀，这才是自己坚信的一点！眉纱仍然维持着脑海里的想法。

    朽木白哉却也没有非让她正眼看自己不可，只是简单的将双手环在她身后，将她更加贴近自己一点。

    眉纱低头，继续木然，脑袋里却乱七八糟转着：这个死面瘫下手还真快，自己有同意让他抱吗？好吧，就算她同意了谁让他够帅，可是需要还是这么一副面瘫表情么？好歹以他的性格肯抱着自己多少是有好感吧？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是不是应该更加情绪化一点才对？

    就这样白哉抱着她她低着头静坐，直到夜风已经由凉爽转为寒冷，眉纱才终于抬头：“你抱够了没有？”

    “终于肯抬头了？我还以为你睡着了。”朽木白哉很合作的松开手。

    “我要是睡着了也得防着你把我扔下是不是？毕竟没人知道面瘫的想法。”小小顶撞他一下然后站起身，眉纱突然回头轻笑：“嗳，你——算了，我还是不要问的好。”

    “眉纱。”白哉也起身，好不容易有今天这样的机会，他不希望一切没有开始就被喊暂停。

    “嘘，现在你不被允许发言。”眉纱用自己手指堵住白哉的唇：“实际上呢，我是很不相信男子的，就像我不相信自己的心一样。就算曾经属于我的人，除了那少数将我当成不可代替的存在的他们之外，其他我也不奢望可以永远只将心留给我。”

    白哉微微皱眉，不知道眉纱指的是谁。

    “而你呢？我记得我除了和你抬杠之外没有做过什么好事情呀，到底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心情？呵呵，这样的心情又会持续多久？”

    白哉定睛看着眉纱的眼，眉纱终于正视他，但眼底闪烁的却是几乎被妩媚尽染的疏离。

    “你不需要回答，我也不想知道呢。因为毕竟我是要离开的，下次回来是七年之后，对于死神漫长的生命来讲……七年是不是足够物是人非？”

    “你要离开？”白哉这才有了动作，他握住眉纱的手指，开口说话。

    “怎么每个人听到这消息都是很惊讶的样子？我有我要离开的理由，不值得和你们说。”眉纱轻轻挣脱白哉的手：“所以若你要说什么，就等再见了面吧，否则现在说出来的话，日后可不一定有反悔的机会哟。”

    “眉纱——”

    “嘘……我要去睡了，露琪亚说不定还等着我呢，晚安。”

    没有反驳的余地，甚至连多说一句话的时间都没有，朽木白哉只能看着眉纱转过转角消失，徒留自己一人在这里。

    静默了一会儿，他道：“出来。”

    “……大哥。”露琪亚怯怯站出来：“我不是故意要偷听的，只不过有点担心，因为我也很希望大哥能和眉纱一起。”

    对于露琪亚的匆匆解释白哉没反应，过了一会儿这位表里不一的伪面瘫才看向露琪亚。

    “大哥？”露琪亚很担心他嘴里会吐出‘闭门思过’之类的话。

    “露琪亚，这是不是就叫做告白失败？”

    “啊？”露琪亚呆滞。

    朽木白哉继续很虚心的求教：“还是说哪里出了问题，我已经直接被拒绝了？”甚至连该说的话都没说出口。

    “这个……”露琪亚石化：“这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问题，需要我们慢慢讨论……”

    问题的最大关键在于：大哥是不是被眉纱给刺激过度，秀逗了？

    露琪亚和朽木白哉恳谈关于感情的二三事，眉纱也没回去睡觉，而是在天空中自已翱翔，借由月光的助力来打通自己剩余的堵塞。

    结果到第二天早上面对两个挂着黑眼圈的朽木家人时，眉纱兴奋开心的表情和他们形成明显对比。

    “两个人昨晚都没睡好吗？你看你们的眼眶，两只大熊猫。”眉纱坐到早餐桌上的时候笑道。

    “还不都是害得……”露琪亚低声嘟囔。自己开导了大哥一晚上，简直快成专业的恋爱顾问了。

    “呵呵，我可没有不准你们睡觉。”眉纱将手里抱着的惑儿放在桌子上，细心给它弄了一碟食物吃。这只乖猫昨天半夜才把一切弄完回来，一回来就累趴下，躲在自己的次元空间里不动弹。

    露琪亚怨念的瞟了一眼自家大哥，她是没有不准，可是有人拉着自己不许自己去睡啊！

    “喔……”眉纱眼珠子在两人身上骨碌碌乱转，然后暧昧的拖长声音：“哎呀~~晚上不可以折腾的太晚，也要注意身体嘛。”

    露琪亚脸红，白哉黑线。

    “眉纱，你在说什么！”前者急急吼道：“我和大哥是说你的事情啦！”

    “如果你再这么口没遮拦，我会考虑让你去一番队实习。”后者则是用威胁的。

    “开个玩笑嘛，你们也真是古板。”眉纱点点露琪亚：“乖宝贝，你要被白哉带坏了哟。”

    从她嘴里吐出自己的名字让白哉神色一缓，也就没有对她的无礼有任何微词。反倒是露琪亚被眉纱的亲密动作给弄红了脸，用眼神示意她停止。

    “那么我就去渡过今天的精彩人生，你们可要好好保重自己，尤其是你啊，朽木队长。”警告的看了一眼朽木白哉，眉纱甚至连自己那份早点都没有解决，只是催促着惑儿吃完就迅速离开朽木家。

    “大哥，眉纱是什么意思？”露琪亚不解的问。

    听起来似乎是会发生什么很严重的事情，让大哥不要插手那类。

    “与我们无关。”白哉垂下眼帘拿起筷子，作为四大贵族，他确实不可以也绝对不会去插手中央四十六室的事情，能警告眉纱已经是例外：“吃饭，你要迟到了。”

    “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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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门就看见倚在朽木家门口的市丸银，此刻他正抬头眯眼看着从院子里伸出枝杈的樱花树，一手环胸另一只手微微举高了手臂似乎想摘一枝下来。

    樱花树虽然只剩叶落纷纷，但却意外的衬和他，

    一片半枯的叶子在他指尖落下，顺着手臂调皮的滑入袖中，竟然给眉纱一种似图画般的错觉。

    在看到眉纱出来时，这种闲适就立刻消失无踪，换成一贯的轻浮笑容和诡异神态：“小眉纱，有没有想我？”

    眉纱立刻昂起头：“才不见几天，想什么想？再说我想别人还有空闲，想你啊？没~空~”

    “真是冷淡，不过我这次是特地来找你的哟。”市丸银走过来，双手收拢在袖子里，俯下身体靠在她耳边道：“蓝染队长让我告诉你，到他那里去一趟，千万不要直接回去六番队，有人在那里等着你的。”

    眉纱微微侧头：“中央四十六室的人？”

    “你知道了？呵呵，知道就好，记得要去哟，我可不想被蓝染队长骂。”

    “如果我不去蓝染就会骂你的话，那我倒是想看看你是怎么挨骂的。”眉纱笑着从他身边擦身而过。

    “站住。”市丸银突然锁住她的手腕，握的十分紧：“呵呵……小眉纱，我可没打算让你这么就走。”

    “你不是过来叫我去蓝染那里的？”

    “但是没有让你马上就去吧？”市丸银突然用力拉过她：“抱紧我，掉下来不管。”

    “喂喂……你要干吗啊？”

    第一次知道，市丸银的瞬步竟然也很不错。眉纱窝在他怀里躲着背风，脑袋里又开始想些有的没的。

    虽然自己想过要挣开，但这家伙抱得实在太紧，双手紧扣根本不准她脱开。

    一直带到三番队舍附近，市丸银才在一条小巷内松开她。

    “市丸大队长，你到底要干吗？”莫名其妙被他挟持到这里，难不成这位对蓝染的命令或有微词？

    “没什么，呵呵……只是讨回你欠我的。”

    市丸银忽然低头，封住眉纱想要反驳的唇。

    眯缝的眼微睁透出血红的光，这代价要比自己想象的更为甜美。但唇与唇相接的柔软显然不能让他满意，舌在贝齿上游走执意要突破牙关封锁。

    眉纱危险的眯起眼睛，那表情和市丸银竟然有几分相似，分明是告诉他：如果你敢把舌头伸进来，我就咬你。

    低低笑一声，市丸银转而在眉纱的红唇上轻舔咬啮，留下自己的齿痕和气息，直到它微微红肿起来才满意放开。

    眉纱和他的气息都稍稍有些不稳，虽然这不是深吻，但却更感觉到销魂的亲密。

    “你的回礼我收到了，以后欢迎再找我帮忙哟，小眉纱。”市丸银悠哉游哉回去自己的三番队。

    眉纱点着自己的唇：“死狐狸……”

    蓝染果然如自己所想，一样是要谈关于中央四十六室的消息。

    听到眉纱说朽木白哉已经告诉过她，蓝染微微挑起眉：“似乎有很多人对你都不错，现在又加了一个朽木白哉？”

    “怎么？你吃醋吗？”眉纱窝在他怀里，伸手指去抚弄他的额发。

    “如果我说是呢？”

    “呵呵，才怪……并没有必要的不是么？你和他们都不同。”眉纱柔声道：“染，你是我的。”

    “……说的也是。”蓝染自看到眉纱红润的唇就显得低迷的灵压终于恢复正常：“但既然知道，自己就要小心些，不要在这种时候和中央四十六室起冲突。”

    “你就这么确定我会和中央四十六室起冲突？”

    “为什么不会？以你的性子，有人找你的麻烦怎么会放过？不火上浇油就已经很不错。”

    “嘻嘻，那就看在有你关心的份儿上，我不会与他们起冲突。其实只要我一问三不知就好，他们不可能在没有掌握确切证据的情况下对王族处刑或囚禁不是么？尤其我还有个护廷十三番席官的身份。”

    “你知道就好，记得不要乱发脾气。”对于眉纱的脾气蓝染是最不放心的，明明有那么精明的头脑，却没有一个与之相匹配的性格。

    “安啦，他们那里也有我想知道的东西，在互相试探的情况下，又怎么发得起来火？”

    “你想知道的东西？”蓝染失笑：“原来如此，对于自己莫名被安上王族的身份不开心？所以要查明到底所谓的王族是什么吧？那么，你查明之后希望可以告诉我，毕竟你知道我对灵王有相当强的兴趣。”

    “考虑一下咯，我比较希望看你自力更生。”眉纱伸个懒腰：“不过真的不想去六番队啊，被他们那么带去中央四十六室的感觉很像犯人吧？不喜欢。”

    “那就在这里待一会，我的情报是通过自己情报网查来，中央四十六室不会怪我私藏‘要犯’。”就像眉纱对自己的放任一样，蓝染对眉纱的宠溺也是根本没有道理可言，从来不去想后果。

    “嗯，待会，我还是喜欢悠闲一点。”眉纱闭上眼睛：“就算是在你这里，他们片刻之后也会找到吧？”

    “当然，毕竟王族不是那么容易放手的。”蓝染让眉纱靠着自己，一手批改文件，另外一只手在她发中穿过。

    眉纱舒服的闭上眼睛咕哝着什么，一时间两人竟然营造出一种十分温馨的气氛。

    “队长——啊？”

    雏森桃的惊呼将这种气氛打破。

    “哟，小桃。”眉纱站起来，免得刺激这位倾慕队长的可爱下属：“什么事吗？”

    雏森看了蓝染一眼，见他点头才回答：“中央四十六室来人，希望眉纱三席能够和他们走一趟。”

    “和他们走一趟？”眉纱不悦反问：“好大的口气。”

    “你答应过我，不要生气。”蓝染低声说。

    “好啦，我知道不能坏了你的事……啰嗦。”眉纱匆匆走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