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乱飞花 2 :同种嗜好

什么呢？”市丸银歪着头的样子绝对不能用可爱来做形容，反而是更加的诡异。

    “因为你是市丸银啊，对狐狸如果不抱着一分警惕的话，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出大问题。”眉纱伸手向市丸银，然后忽然在他额头上重重一弹：“尤其是一只属蛇的狐狸。”

    市丸银的笑脸更加灿烂了些，伸手摸摸自己的额头：“会痛呐。”

    “那要我道歉吗？市丸队——长~”眉纱又跳起来用力弹了一下，然后飞速跑走。

    这回额头上泛起一个深红色的印子，半天也褪不下去。

    市丸银忽然开心起来：“怪不得蓝染队长这么喜欢宠着她，还真是可爱……”

    “你好像很爱逗弄狐狸。”惑儿冒个头出来说。

    “咦？你不是被露琪亚抱走了吗？”眉纱故作惊讶的问。

    “别提了，昨晚朽木白哉冒冷气的时候我就回来，一直待在次元空间里。”

    “喔……我是很爱逗弄狐狸啦，他也是璇歌也是，总觉得很可爱呢。”眉纱回答惑儿刚刚的问题：“但市丸银和璇歌很不一样，哪里不一样呢……嗯……应该是说让我看不透吧。”

    “看不透？这句话应该形容蓝染，那个该死的。”惑儿无比怨念，每次它和蓝染的唇枪舌战都没有占过上风。

    “那个男人对于我不可能有隐瞒，又哪里存着看不看透这一说？”眉纱有些幸灾乐祸的拍着惑儿的脑袋：“至于你无法胜过他很正常，你见过一只猫能够在言语上胜过一个人吗？”

    “你是在歧视猫！”

    “嗯，我向来歧视你。”眉纱抓起它放在自己肩膀上：“在这里乖乖不要动，我们马上就要到朽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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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酌情款待，基本上就是朽木白哉对于眉纱?御寇的试探。

    看看那门口一站两排的下人，还有露琪亚僵硬微笑的表情，眉纱立刻就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因见到露琪亚而起的妩媚笑容顷刻间变成恬然优雅的微笑，原本稍大的步伐也变成袅袅婷婷的碎步，配上她如蝴蝶纷飞的长裙那么相得益彰。

    在门口稍作停顿，然后对着露琪亚微微颔首施礼：“朽木小姐。”

    朽木露琪亚感觉自己在起疙瘩，于是连忙回礼：“眉纱小姐。”

    然后就看眉纱目不斜视保持那个速度走入朽木家，大门在身后缓缓闭合。

    来到前庭，进入大厅，将外披交给管家，在客座坐下，谢过，品茗。

    一连串的动作好像自从一出生开始就生在贵族家一样，让露琪亚看得发呆坐在那里捧着管家递过来的茶水一动不动。

    “眉纱……你真的是流魂街出身？”自己现在做这些还很勉强呢。

    “我是流魂街过来的不代表是流魂街出身，只不过不是净灵廷中的贵族而已。”眉纱说的有些语焉不清，不过那意思倒是表达的很明确：她不是出于流魂街的人。

    “不过你这样我放心，你一定可以很好的应付大哥。”见周围都没有人，露琪亚放松了一些。

    “应付你大哥？我那些是做给外人看的，让他们猜测来猜测去不是很有趣？至于你大哥……我比较喜欢挑战他的极限。”那个规矩之上的朽木白哉……实在很想知道他看到自己阳奉阴违时的表情，八成会把自己列为朽木家的拒绝来往户吧？

    “眉纱你……你在打什么主意？”露琪亚连忙问：“你要小心点，如果惹怒大哥的话，谁都救不了你的。”

    “放心吧，我自己可以应付，况且你这位又是朽木又白栽的大哥，也不一定能拿我怎么样不是么？最少……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会玩得太过火。”眉纱倾身在露琪亚耳边低语着，风情万种。

    露琪亚的脸立刻红了：“我没有那么说啦……”

    对于一贯遵从自己思想做事的人，眉纱总有挑战的兴致。

    就像当初对伏地魔的挑衅一样，能够看到这些人被打乱，会使她非常有成就感。

    这种做法照她自己说是让世界更多姿多彩一点免得被阴暗所笼罩，惑儿则说这完全是眉纱闲着吃饱了撑的去找麻烦。

    眉纱听到惑儿的说法，曾经大大咧咧地说：“我找麻烦又怎么样？就算这世界不需要我让它变得多姿多彩，难道还不能让这世界为我做点贡献，让我不那么无聊么？”

    在一杯香茗过后，她终于见到了朽木白哉。

    当初也远远的打量过他，但说实话离得太远了实在不太能看得清楚，再加上当时大多数时间都被涅茧利和蓝染给占了去，自己没有太注意这个男人。

    那时候匆匆一面的印象应该就是这男子名副其实的美丽，那种容颜那种气质，都绝对不负被众了这么多年。

    不过意外的一点是他并没有那么冷，围绕在他身边淡淡的桔梗香不带寒气，反而带着一种隐忍压抑的淡漠气息。

    这个男子是在时时刻刻压抑着自己的，这是她的看法。

    “眉纱?御寇。”淡然唤了名字代表自己知晓她的到来。

    “朽木白哉队长。”眉纱同样回以姓名的呼唤，示意自己听到白哉说话。

    她的一举一动都带着极为高雅的气质，但言语中却半点儿没有表示出来。

    朽木白哉看了一眼管家，示意可以开饭。

    露琪亚正襟危坐在那里等待，不时还会悄悄看着眉纱，用眼神示意她小心一点。

    朽木家的饭桌比她想象的还要沉闷，从头到尾就根本没有人发出声音过，连露琪亚都是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维持贵族小姐的矜持。

    眉纱忽然有种掀桌子的冲动，不知道朽木白哉会有什么样子的反应呢？

    而不知道她心中所想的某人在暗暗注意着这女孩的举措。

    非常完美的礼仪，绝对不可能被挑剔出任何毛病，虽然这女孩的狂傲没有少下半分，但可以确认她曾经是个贵族——最上等的那种。贵族的狂傲可以被允许，因为那会是实力和地位的体现。

    没有多久就将自己碗中的食物一扫而光，眉纱以自己的举动示意朽木家饭菜的合口，而且还大有还想来一份的意思。

    露琪亚有些担心的看向大哥，自己倒是不饿，可以给眉纱。

    但这种举动对贵族来说该算是无礼的吧？

    不过朽木白哉却没有表示怒意，而是示意下人上一份新的来。

    眉纱很迫不及待的吃光了第二份、第三份……然后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满足的回味着，然后在那种热度中缓和失去味觉的嘴巴。

    这次她真的真的吃不下去了，好饱，好幸福！

    露琪亚再次确定眉纱不是人，就算她自己也一样……吃了四十多年也没有适应这种辣度啊！有时候还要怀疑自己家是种辣椒的，不要钱的放，连白饭都能尝出些许辣味。

    这种感觉已经接近火山爆发的沸点，然后还在不断增温……

    死神是不死的，但是她怀疑昔日朽木家的众位不是死于公务，而是通通胃穿孔！

    而且……自己也有要向着如此死法步进的趋势！

    “非常感谢朽木队长让我见识到朽木家非常人所能及的一面。”等口中的麻木褪去可以正常说话时，眉纱立刻说：“在某方面来讲，朽木家的忍耐力与特殊性无人能及。当然，若非如此，我也很难一尝如此美味。”

    她相信不光是尸魂界和现世，连需全加起来都绝对找不到第二份！

    朽木白哉面无表情看着她，半天没有说话，当开口的时候语气已经缓和很多：“你喜欢辣。”

    “是很喜欢……不过过度食辣对胃肠肝肾都不好，久而久之容易引起不该引起的病症，甚至绝症。”眉纱很就事论事的说话，那隐含的一抹嘲讽恐怕谁都听不出来。

    朽木白哉倒是很认真思考眉纱的话，朽木家啫辣已经是遗传，生病的人不少，却没有人想过是辣椒的关系。思考着他忽然想到，如果是此种原因造成病症的话，是不是应该酌量减少食辣的程度呢？反正真正爱不释手的只有自己。

    眉纱却没有缠在这个问题上：“其实这次来到朽木家，有一部分原因是有事相求朽木队长。”

    朽木白哉看着她。

    “对于真央的学习我觉得厌倦，如果可以的话，能否请朽木队长与其他队长联名提名我毕业呢？”

    没有完成真央的课程就毕业按理说是不行的，连只学了一年的天才志波海燕也是将所有考试都通过才被允许毕业。但若有队长联名推荐的话，就可以跳过考试直接进入净灵廷。

    “原因。”朽木白哉冷冷说。

    他原本无意理会这些，但看在眉纱身份不明疑似贵族又给朽木家提供了良好建议的份儿上，他可以听听理由。只要足够合理并且不与净灵廷规则相悖，让他帮一次忙也未尝不可。

    “因为我够强。”眉纱干脆地说：“对于足够强大的人来讲，其他理由都是多余的不是么？”

    白哉看着她，一个不算理由的理由，仍然是那么自然的狂傲。但一定要挑毛病，却会发信这是一个相当不错的理由。强大二字，确实在任何地方都可以作为不是理由的理由，很难想象这样小的女孩就有深刻看法。

    不过想起蓝染说过的话，就确定这女孩只是看起来小而已，其实比自己都大。忽然觉得很好奇，她到底多大呢？

    朽木白哉的好奇从来不会从他的面瘫脸上表现出来，但某位尽职尽责的管家总是能发现。

    “请恕我冒昧，”他忽然用低沉的声音说：“不知道眉纱小姐多大年龄呢？”

    看着这位因在主子中间插话而将腰弯的要断掉的老管家，眉纱好心好意回答：“十六岁。”

    骗人……几个人脑海中都这么想。

    “眉纱你真的才十六岁吗？”露琪亚终于也按捺不住好奇。

    “不……如果说实际年龄的话，二十七。”眉纱这次的回答到不像是假话，不过二十七岁的话……

    “那你和蓝染队长不是？”露琪亚还想问，但立刻警觉涉及队长的事情自己不该在大哥面前问及，于是立刻闭嘴。

    “他自上次和我见面之后过了数百年，不代表我也是。”眉纱却偏偏回答了：“对于我来讲，时间的流逝很没有意义。”

    露琪亚似懂非懂的应了一声，低头喝茶。

    “可以，只要你够强。”那边白哉已经答应了眉纱：“但如果你的强大达不到我的要求，我不会与其他队长联名。”

    这只当是一个简单的回礼——关于眉纱对朽木家由辣椒引起的疾病所做的贡献。

    当天眉纱踏着轻快的脚步走出朽木家，是露琪亚送出来的。

    “眉纱，真没想到你和我大哥竟然都那么爱吃辣。”露琪亚感叹。

    “呵呵，这是巧合的爱好，我也没想到盛传的朽木家出产辣椒是真的。”从来都没以为有一个人和自己一样能接受那种辣度。

    “可是为什么我吃不下去？”露琪亚疑惑的问：“每次吃太辣的东西，总有种沾染到的地方很疼的感觉。”

    “那很正常啊，你抹在伤口上会更疼。”眉纱冲着她眨眨眼睛：“酸甜苦咸，这才可以被称为味觉感知的东西，而辣……很明白就是疼痛带来的啊。”

    “疼痛？”露琪亚心里感觉有点奇奇怪怪的：“那也就是说，眉纱和大哥都喜欢疼痛？这怎么说的通？”

    “是啊，说不通呢。”眉纱悠悠一笑：“准确来说我要的是那辣感过重时的麻木，至于你大哥……我就不知道了。”

    那种奇怪的感觉化为铁石堵在心口，露琪亚连忙转移话题：“反正你和大哥是相谈甚欢，这次我不会挨骂了，好走啊，眉纱。”

    “嗯，有空去看我，拜拜。”

    就露琪亚所说，眉纱和她大哥相谈甚欢（两个啫辣者对于辣椒的讨论）。

    于是第二天，很快就传出眉纱?御寇那个嚣张女子勾引了蓝染五番队长大人，又勾引了朽木六番队长大人的消息。

    谣言传的很快，甚至连第二天晚上蓝染都有了反应。

    “听说你和朽木白哉的关系不错？”

    “噗——你听谁说的？”已经被一堆人嘟囔了一天的眉纱立刻把口中茶水喷出来。

    “是银特地来告诉我。”蓝染回头笑看着她：“似乎其中另有隐情是不是？你不像是喜欢朽木白哉的样子。”

    “这个八卦的狐狸……”眉纱嘟囔了一声说：“我只不过和朽木白哉聊过一阵子，就彼此很热衷的东西谈论有半个小时而已，谁知道传出去怎么就变成我勾引他了？”

    “呵呵，那确实是一个很不错的男人，值得被人误会。”蓝染话虽这么说，话语中的杀机却不浅。

    “和我有关系么？要和他谈恋爱我会有种铁达尼号的感觉。”

    “那是现世的一部电影对吧？听说里面男女主角十分相爱，生死相许……你对朽木白哉用这种感觉？”

    眉纱打个寒战：“才不是，我说的是撞冰山那一幕。”

    整个一毁天灭地啊，那不是自找死路么？

    这个回答明显很是取悦了蓝染，从他那毫不做作的笑声里就能听出来。

    “我可以当作你是在幸灾乐祸吗？”

    “不……我保证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蓝染收敛了笑容：“就算有这个意思，也绝对不是对你而发。”

    真应该让外面那些以讹传讹的人听听，这个小女人可对朽木白哉一点不感冒。

    “这个消息肯定是露琪亚放出去的。”眉纱沉吟：“她应该是说我和他大哥相谈甚欢，然后传出去就变成了我勾引那块大冰山……不过也难怪人误会。”

    只因为爱吃辣和这位朽木当家有相同爱好就被同意随时去朽木家做客，这确实太夸张了一点，说出去很难有人信呐。

    “没有人相信无妨，只要我知道你对朽木白哉没有那个意思就可以。”否则他不介意给六番队管辖的区域捣捣乱。

    “就算我对他有什么意思也没什么大不了吧？”眉纱懒洋洋地说：“最起码和你没关系哦，染，你无权过问我的私事。”

    “这话……听着有些不太舒服。”蓝染放下笔：“那为何你要过问我的私事呢？”

    “当然因为我们的身份不同。”眉纱对他勾勾手指，等他走到身边的时候一把拉下：“我是你的主人……就算我们之间有着男人与女人的关系，我也还是你的主人。”

    主人吗？蓝染神色逐渐冷寒下来：所以只是眉纱单方面的制约自己，自己却没有身份参与到她的私生活中？没有身份对她说出要求和占有的话？

    这话是多么的令人难堪，但由她口中说出来又是多么的理所当然。

    “眉纱，或者我曾想过要试着恨你，甚至连现在也一样……你如何能残忍的如此令人无法反驳呢？明明这是极为不公平的言语。”

    眉纱抬头承接他几乎是用力咬下的吻：“连我自己也不知道的事情，你要我回答？我从不知道你们的认为是从何而来，不管是所谓温暖还是残忍或者温柔。我只知道我是罪，只适合追逐罪恶的人。”

    “罪恶？你认为我所做的一切是罪恶吗？”蓝染颇感兴趣的说。

    “这世界上有什么人是没有罪的？有什么事可以不和罪挂钩？就算是教堂里那虔诚的神父，不也是每天在忏悔着渴望救赎？”眉纱身体微侧，让蓝染躺在自己身边。

    “真是讽刺而无望的说法，你总是这么尖锐的说这些明明不该是正确却让人无可反驳的话。”蓝染抱紧她：“可叹……”

    可叹你没有野心，否则的话这世界又怎轮到其他人去改变？

    “我说过，对于你们给我的评语我一概不知，不过要谢谢你的夸奖。”眉纱闭上眼睛，让自己在蓝染温暖的怀抱中缓缓睡去。

    【若不是你从来不肯了解自己，又怎么会一直找不到一个能够掌控你的男子，而最终将爱情卖给魔神？】

    这是什么人什么时候对自己说的话，她已经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