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后知后觉,但眉纱还是发现了有人跟踪自己。
忍不住叹息,邓布利多这地方越来越不安生,什么人都能跑进来。
在城堡中转了两圈,确定这跟踪的人不是邓布利多派来的,眉纱立刻冲进校长办公室去找他。
“眉纱?有什么事情吗?”邓布利多很纳闷,眉纱还是第一次好像兴师问罪似的来找他。
“只是想问问你,霍格沃茨的防卫系统是不是应该更新了?如果你自己不方便的话,我可以代劳。”眉纱坐到邓布利多对面:“否则的话要是我万一哪天忍不住在大开杀戒,校长不是会把我赶出去?”
“在这里大开杀戒?又是什么人惹到你?”邓布利多好奇的说:“据我所知,这阵子我并没有碰到外来者。”
“你没有碰到不代表我也没有碰到,亲爱的校长,我被人盯上了。”眉纱举起一根手指头指指天空:“是那里的人。”
“你……知道我和他们有联系?”
“知道,但我想这联系不会太深厚吧?毕竟那些人,我不认为你会喜欢。”
“没人喜欢被掌控在手掌中,更何况他说的未来和我认识的稍有不符。”邓布利多摇头:“所以我并不会尽信他们,也并不认为只有他们所说的未来才真的会发生。”
“呵呵,果然是聪明人呢。”眉纱拍拍手:“不过你是不是也应该做点什么?这些人既然到了你的地盘,你总不能不闻不问吧?”
“不闻不问,就是随便你动手。”邓布利多双手交叉支在下颌:“对于你和时空境管局的一切,我想我没有插手的余地。”
“咦?”眉纱很惊奇的看着他:“你竟然会这么说话,真是神奇……我本来以为你会还在其中插一脚的,毕竟现在时空境管局的敌人是我。”
“他们的敌人是你我就要帮忙?我可不记得什么时候和他们一样想置你于死地了。”邓布利多把以前的事情忘记的一干二净般,说话的语气温柔和蔼。
“啊呀?呵呵……”眉纱笑着打量他:“校长,你似乎知道该如何和我相处了。”
面对有心退让的人,自己确实没有主动出击的打算呢。
“知道的稍晚一些,走了很多冤枉路。”邓布利多缓缓说:“但是还好,也不算太晚,起码没有到你已经把我当成敌人的地步。”
“敌人吗?,其实我一向很欣赏你——甚至是在你不认识我之前。所以身为敌人这种事,若不是你犯着我的忌讳,我不会那么想。”眉纱坦诚的说。
“至于你的忌讳,我想是我在未来某一天不得不犯的吧?”邓布利多叹气:“即使是现在也岌岌可危对不对?你在乎的人是我的敌人。”
“我在乎的人也有的是你的人。”眉纱挥手:“这些倒是无关紧要,只要你不把我当成敌人,你们的战斗我就不需要参与。”
“这句话你好像对也说过,就不知道现在说是真是假。”邓布利多还是带了两分试探的意味。
“当然……是真的。”眉纱特意迟疑了一下才回答。
邓布利多似乎相信,或者是他表现出相信的样子让眉纱看到。因为那一瞬间的迟疑才回答,看起来更像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事实。
听到眉纱转述,斯内普问:“那么,真的是真话吗?”
“亦真亦假。”眉纱抱着他:“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呢,或者我是真的不会掺入你们的战斗中,但那也有个前提条件。”
“什么条件?”
“你和都不会死。”眉纱道:“如果、凤凰社或者魔法部任何一方做出可以危害你们生命的举动,我自然就不会再遵守承诺。”
“你这样子岂不是白费了的信任?”斯内普忽然问。
“的信任?要白费也是你先白费。”眉纱撇唇:“不要说战争中对立的双方原本就是在尔虞我诈中进行,单说出尔反尔就是女人的特权。”
“你的特权么?还真特殊。”斯内普低头去看书。
“你最近总是阴阳怪气的!”眉纱伸手去用力扯他的脸皮。
“很疼。”斯内普握住她的手:“我没有阴阳怪气,只不过最近凤凰社的人大多都来到城堡里,多了很多我看不顺眼的家伙——那帮的蠢货。”
看着斯内普薄唇未抿的讥诮样子,眉纱突然亲他一下:“你知道吗?虽然我很喜欢你以前的样子,但现在又刻薄又闷骚的你我更喜欢,嘻嘻。”
刻薄又闷骚?斯内普斜眼看她,这是什么比喻?
眉纱转个圈圈落坐在一边沙发上:“可惜现在你们要做的事情都太多太重要,否则的话我很想带着你再离开呢。”
“你身边带一个人总会麻烦,我离开这里的话,难道放黑魔王一个人孤军奋战么?”斯内普走过去抱起她:“虽然我也很想跟着你,但现在已经有些东西无法潇洒放下。”
“嗯,我知道,跟着我离开不如为了我留下是么?”在这里留有一个她可以回来的地方,一个为她而打下来的世界……伏地魔和斯内普不说,不代表自己不知道呢。
“……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自己的未来。”斯内普嘴硬的说。
“呵呵,既然你这么说就这么是,我听你的。”眉纱窝在他怀里:“Sev,最近忙于时空境管局的事情我都没有问,你们怎么样?”
“还好,魔法部已经在控制之中,只是黑魔王不打算暴露自己所以暂时还隐藏水面之下由。而如今他已经在联系巨人并且大规模制造阴尸,打算在魔法部还没有对付我们的时候攻克凤凰社。”
“那你呢?”
“我?我自然是继续博得的信任了。”斯内普似乎对自己的任务很不满:“可能是以前和黑魔王为敌的事情给他太多教训了,他现在已经谁都不信任。虽然将凤凰社的总部设在伦敦家,但却一定要自己当保密人,其他人谁都信不过,也不肯将自己内心的想法告诉任何人。”
“连你都不告诉吗?我以为他很信任你呢。”
“他是很信任我,前提是我能够提供他足够的情报。”斯内普冷哼说:“你也应该知道,这个人其实和黑魔王并没有什么差别,惟一区别就在于他代表的是保护一方,其实阴险狡猾更甚!”
“呵呵,你这算是深有感触吗?”
“我这是被他压迫了十多年之后的亲身体会,老狐狸。”斯内普恨恨地说。
整整十四年,他就从来没真信过任何人。心底最深的角落,脑海中最精密的计划,从来就没有透露给任何人过。
“实在不行你就再卖一次,弄点足够分量的情报回来。”眉纱建议:“不管怎么说现在对你的信任也是最深的,你比别人更有机会探问出来。”
“我尽量,先找机会和黑魔王讨论再说。”
两人相拥坐了一会儿,斯内普问道:“你呢?最近打算做些什么?”
“我要先把和时空境管局的事情搞定,然后……就没想过。”眉纱耸肩:“我也不知道和他们战斗会需要多久,或者等我结束一切三年都过了呢。”
“那要是没过呢?”斯内普又追问一句。
眉纱抬头看着他故作平静的容颜:“你是在担心我提前离开吗?”
“不是。”斯内普闭上眼睛,不让眉纱看出他内心的想法。
“才怪~”眉纱拉下他的手:“Sev,我就算远离你也不会太久,相信我啊?”
低头看着眉纱,斯内普终于嗯了一声:“我知道,我一向相信。”相信她的同时,也相信着自己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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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忽然因为内心的悸动而苏醒,眉纱悄悄下床没有惊动熟睡的斯内普。
推门出去的时候,惑儿已经跟在她身边。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去外面借着的动向吞吃灵魂去了吗?”
“早就回来了,吞了太多也需要消化一下,我没想到你会突然晚上出来。”惑儿嘿嘿笑道:“怎么?你们家Sev的怀抱不舒服了?”
“去……我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觉得心悸。”眉纱抬头看着缺了一角的月亮。
“现在又不是满月,你的力量也不在充盈期,怎么会心悸?”惑儿甩甩尾巴说:“该不会最近纵欲过度,所以身体开始不舒服了吧?”
“你是不是想我收拾你?”眉纱瞪它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心底不舒服,出来吹吹风还能好一点儿。”
“那我就陪着你一起吹风咯,也当作消消食。”惑儿走在她身边。
“呵呵,好啊。”
一人一猫一大一小两道黑影在月光下拉的老长,透出一种孤寂冷清,却又很悠然自得的意味。
这种清冷让眉纱自己也稍有恍惚,放慢了脚步。此刻她不似是走在霍格沃茨的小路上,而像是独自一人漫步茫茫天地之间。
“我们很久没有如此舒爽的行走过了,是不是?”眉纱忽然低头对惑儿说。
“是呢,要不是今晚出来转转还发觉不到,很久没有这么悠闲了啊。”惑儿也甩着尾巴舒畅的说:“记得以前在地球的时候,每月我们都会挑选合适的地方,放下一切舒舒服服享受天地灵气。”
“是啊……那好像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久到连这种惬意都差点儿记不起。”眉纱张开双手,脚步变得轻快:“惑儿,你说我现在比以前是好些呢?还是差了些?”
“这个我可说不清楚,或者好些吧,起码你快乐。”
“快乐?”眉纱摸着自己的脸庞:“我有表现的那么明显吗?”
“很明显,比你以前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好很多。”惑儿跳上她肩膀:“不过说不好……也不是没有,多了牵挂就少了些自由。”
“少了些自由吗?原来如此……就是这种感觉呢。”
眉纱走到湖边,伸展双臂闭上眼睛自由落体,噗通一声浸入冰冷的湖水中。
惑儿也跟着跃下来,身周淡青色的火苗绕成一个圈隔绝了身周的水波。
眉纱就这样慢慢下沉,什么法术都没有使用。
真气流转间转为内呼吸,身体变成沉重下至湖中心最深的底部。
自由吹拂的风、平静流淌的水,两者的交替让眉纱的恍惚之色更浓。
在身体触到湖底水草的时候突然睁眼,透过重重波光潋滟,看到那轮朦胧的月透出一抹红晕。
红晕?
眉纱眼睛睁大,直接呛了一口水进肚,连忙浮到水面上岸。
“咳咳咳、咳咳!”
看着眉纱在那里吐水,惑儿用火烤干她的衣服和身体:“你什么毛病?本来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呛到?”
眉纱没空回答它,而是瞪着眼睛看天空那一轮明月。
仍然是那种清淡白光,仍然缺了一个角,并没有浮现出什么骇人的红色。
眉纱像不敢相信似的瞪了好久,才呼出一口气敲敲脑袋:“可能是我看错,我刚刚二十多岁呢,而且一直在时空穿梭中不停改变年纪,怎么可能会到那个时候……”
“什么时候?你说什么?”惑儿好奇的围着她打转。
“没什么啦,少罗嗦。”眉纱抓起它抱在自己怀里:“今晚的踏月之旅到此结束,我们要回去休息咯。”
“干什么忽然什么都不说就奇奇怪怪的?你要休息自己一个人回去啦,我要找地方修炼。”
“在我身边修炼就好,我们今天回去自己办公室睡,你好久没有睡在我枕头上了吧?”
等一人一猫走远,暗处的人影才走出来。
“师父,你为什么不让我们动手?你看她刚刚那副恍惚的样子,不是动手的大好机会吗?”
“笨蛋!你难道连是真是假都分不清?”石池轻叱道:“她先前的恍惚绝对是装出来的,后来从池塘上来的时候倒是有机可趁,但那只猫又在她身边,你能保证将她们一击必杀吗?”
“这……”
“既然不能保证就不要随便动手,她已经发现我们跟着她了,行动需要更加谨慎才可以,你忘记其他人都是怎么死的?面对眉纱?御寇绝对不可以自高自大!”石池一个个严厉的扫视过去:“明不明白?”
“是!师父!”
“这次我们遇到一个满细心的人。”回去路上眉纱和惑儿低语。
“是啊,竟然跟了一路都没站出来。”惑儿失望的说:“尤其最后你失常那时候,我还以为他们终于要出来了呢,谁知道骚动一下就没动静了。”
“还好没动静,那时候如果有个高手偷袭的话,我不一定能躲得过去。”眉纱说。
“啥玩意?那不是你故意路出来的破绽吗?”惑儿立刻问。
“谁告诉你我是故意露出来的?”想起在水底看到的红色月晕,眉纱还是感觉有些不安:“我那是真的失常,一时……不知道因为什么而起的错觉。”
“错觉?什么错觉啊?”
“哪有那么多话,都说是错觉了!”眉纱用力按住它的小脑袋:“回去睡觉拉!”
没错,那应该是错觉的……
如果是真的话,那她就要经受一次真正的生命危机。
斯内普发现,眉纱今天有一点歇斯底里。
昨天晚上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离开的,竟然就半夜跑回自己的房间睡。
然后从今天早上见面开始就看什么人都不顺眼,谁找她说话都绝对会被顶回去,而且再加上劈头盖脸的一顿损。
见惑儿无精打采的趴在眉纱餐盘旁边舔鱼汤,斯内普一拉它尾巴,将它抱进自己怀里。
“干吗?”惑儿抬猫眼看着他。
“眉纱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吧?”斯内普立刻问。
“不知道。”惑儿尾巴一甩:“她从昨天晚上就不正常,莫名其妙呛水之后回去也睡不安稳,弄得我也一晚上都没睡着。”
“呛水?怎么会呛水?”
“就是我们在外面散步,本来只是进湖水里面去泡一泡,谁知道她睁开眼睛看上面的时候忽然呛到,然后就变得不正常了。”惑儿歪着头说:“难道她呛傻了?”
“啪!”眉纱直接一巴掌把它拍下来,然后甩两甩扔到一边:“惑儿,闲着无聊去给你自己找乐子,而不是在这里谈论你主子我的是非,明白吗?”
“眉纱,你反应过度,我只是随便问一下。”斯内普抓住她的手:“你到底怎么回事?”
“没什么的啊,只不过是因为昨天晚上看到了一个不怎么样的幻觉,所以心情不好。”眉纱甩甩头:“不用理我,你就当我一月一次的发作,过两天就好了。”
一月一次的发作?斯内普无语,在一边始终竖着耳朵听他们说话的邓布利多也无语。
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东西。
“我吃饱了,别理我。”眉纱放下刀叉转身就走。
斯内普伸手想要拉住她却放弃,自己默不作声开始吃自己的东西,刚刚因为担心眉纱的关系一口没动过。
“555555,我真可怜。”惑儿蹭到斯内普身边,继续喝它的鱼汤,边喝还边抱怨。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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