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极品颠覆:失常

    回到山洞，发现悟净自己坐在洞口抽烟，伤口处层层纱布下，血甚甚止住。

    眉纱伸手，直接掐断燃了一半的香烟：“伤患禁烟。”

    然后伸手向后，将三藏刚刚放到口中的烟拿下来，自己点燃。

    悟净半晌无语：“眉纱，你这是在剥夺我惟一的乐趣。”

    后面的三藏早已经青筋暴露，不过最后还是一句话没有坐在旁边。

    “八戒呢？”眉纱问。

    “说出去找点食物和草药。”悟净打火机在手中把玩：“不过我想他是去找清一色。”

    “也不是一个慢性子的家伙。”眉纱无奈：“没办法了，三藏，你再忍忍吧。”

    “怎么？真的是中了巨毒啊？”悟净的兴致来了，立刻凑过去：“三藏，你还能动不？”

    三藏不理他。

    “啊哈哈，这次可真是吃大亏了。”悟净幸灾乐祸的大笑：“要不是眉纱的话，现在三藏法师已经变成一堆烂肉，而且没有人知道那个是‘三藏’哟。我说啊，是不是应该换个发型？不如直接剃光，起码以后人家也知道这是一个和尚——”

    “砰！”

    悟净当时噎在那里。

    “继续说啊。”三藏升灵枪对准他：“看来你是被我打上瘾了，我不介意多给你几枪。”

    悟净立刻用最快速度退到一边：“眉纱，他不是不会动吗？”

    “谁告诉过你他不会动吗？”眉纱看看外面，天气开始阴沉，要下雨了。

    “我去看看。”这三个人竟然没有一个回来，总让她感觉不妥。

    “一起去吧。”悟净立刻站起身，轻嘶一声，捂了下胸口。

    “就你这个样子也能去？”眉纱毫不留情在他伤口附近一按：“躺下吧。”

    悟净疼的哇哇叫，不过还是没倒下：“我说眉纱，你就让我去吧。那个清一色……不亲自揍他一顿怎么对得起自己！”

    脚下被人一绊，他直接摔倒在地。

    “秃和尚！你干什么？”

    “少来给我们捣乱。”三藏升灵枪对准他：“再乱动的话，我就宰了你。”

    悟净立刻伏地挺尸，双目紧闭。

    “走吧。”三藏对眉纱说。

    “你这不是暴力压迫嘛。”眉纱走过去拍拍悟净：“在这里等白和悟空吧，他们两个好像也有点什么事情。”然后她压低声音：“然后和他们一起过来，有白在可以抑制你的伤势。”

    悟净露出会意的神色。

    “好啦，快走吧。”眉纱拉着三藏就跑出去：“我还真怕我们的八戒被清一色给吃了。”

    悟净看着他们的背影，嘟囔道：“什么时候这个臭和尚也能被乖乖的拉着走了？”

    绕过满布陷阱的丛林，清一色似乎在等着他们，甚至主动引起他们的注意。

    “八戒？”三藏看到清一色前面的人影，那是八戒，背对着他们一动不动。

    “呵呵，你们来了啊。”清一色坐在那里，笑得无比得意。

    眉纱和三藏立刻停下脚步，警戒着面前的两个人。

    “哦？不错嘛，连你们的同伴也一起防备了？”清一色打个响指，八戒转过身来。

    那双眼并不像是被控制的样子，但却隐含深深的悲哀。清一色用什么方法让他陷入到自己的回忆中去了吗？

    “有什么办法？”眉纱问三藏。

    “有。”三藏点头：“给他一枪。”

    眉纱黑线：“你真狠……”

    “这是最直接的办法。”幻觉和催眠要用疼痛来解决，而且不打白不打，别看八戒平时那么和蔼可亲的样子，要打到他可不容易。

    “那你就去给他一枪。”眉纱干脆的说，她自己也没资格说别人：“我和清一色玩玩。”

    “别玩过火。”三藏和她分站两侧，将清一色和八戒困在中间。

    “不……三藏，杀了我。”八戒痛苦的低语着，却不由自主攻击。

    “这是？”三藏立刻跃开。八戒的神智清醒，只是身体遭到控制吗？

    “还真是很特殊的控制方法。”眉纱站在八戒和清一色之间：“能说说是怎么办到的么？也好让我学习一下。”

    “你可以被我控制试试，相信会自己找到方法的，聪明的小姐。”清一色笑个不停，而且笑得无比诡异：“强大的力量，可爱的小姐……我刚开始还真的是小看了你，没想到这样你还可以毫发无伤的过来。”

    眉纱撇嘴：要不是因为三藏特殊体质的关系，他们早就可以上来，根本不会让八戒受到控制。

    “不过没关心，我不会再小看你了，那就试试看吧。”清一色吃吃的笑着隐匿身形：“试试看是你先杀死我，还是玄奘三藏先被猪悟能杀死。”

    身体的控制没有那么容易解除，现在三藏打得万分困难，因为不管给八戒身上造成多少伤口都没用，他依然可以犀利无比的攻击。

    这样下去只怕没有解除，他就已经把八戒打死了。

    “小心啊，三藏！”八戒突然喊道。

    但是来不及，自己已经将三藏手中枪踢了出去，同时重重一拳打在他肚子上。

    “这样……就对了。”清一色敏捷的自空中落下来，借由八戒的身体挡住眉纱的攻击。

    “三藏……”八戒颤抖着，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掐在三藏的脖子上。

    三藏看着他：“你给我清醒一点，白……痴。”

    三藏不动了。八戒就那样跪坐在他身上，手还停留在他颈项，仿若一具失去了灵魂的躯壳。

    “哈哈哈！实在是太好了，真的太好了！”清一色笑得前仰后合：“感觉如何啊？重新杀人的感觉……猪悟能，你该知道的不是吗？这种感觉多好啊！”

    八戒仍然失魂落魄看着自己身下毫无声息的三藏，一动不动。

    “笑够了吗？”眉纱悄声无息来到清一色面前，拍了他一下道：“如果笑够的话，是不是我们可以继续？”

    清一色一惊，连忙跃开：“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自己怎么可能看不到这个女孩的动向？

    眉纱耸肩：“就是刚才啊，难道你看不到吗？”

    清一色沉着脸，这女孩真不简单，不光懂得远程的法术攻击，近身战也很强。

    “你不动手的话，就是我先出手咯。”眉纱又一次攻了上去。

    “这是怎么回事？三藏？八戒？”那边悟净和悟空跑了过来。

    白隐匿自己的身形，轻飘飘落在一边的枝杈间。

    “哦，都来了啊，真是不错的同伴情谊。”清一色抽空看着这面：“那就继续吧，猪悟能……继续将你的同伴送上死亡的道路。”

    “你说什么？八戒，怎么回事！”悟净连忙问。

    “杀的……”八戒低着头轻声说。

    “你说什么？”悟净因为听不清而凑近他。

    “是我杀的，三藏……被我杀死。”八戒突然攻击。

    “哇——！八戒，你做什么？”悟净跃身躲开，伤口差一点儿又被撕裂，疼的他后退了好几步：“你疯了吗？”

    “我杀了三藏。”八戒面无表情一步步走过去。

    “喂喂，你在那里胡说些什么？”悟净瞪大眼睛：“三藏？喂！臭和尚，起来啊？喂！三藏！”

    躺在地上的那人真的跟死了一样，不言不语也不做声响。

    “喂！开……玩笑的吧？”悟净和悟空都睁大眼睛。

    三藏死了？真的死了？死在了……八戒手上？

    骗人的，绝对是骗人的，这种事情怎么可能！

    “呵呵呵，不是玩笑哦，确实是你们面前这个男人杀的呢。”清一色被眉纱赶得紧，干脆再一次跳到八戒身边，拿他当护盾：“他杀人你们觉得很奇怪吗？其实很普通的啊……杀人犯猪悟能，可是连续杀死一千个妖怪也面不改色的呢。”

    面对清一色的得意冷笑，猪八戒的冷汗流下：“我记起你了，那个时候……你明明应该被我杀死了。”

    “是啊，已经被你杀死过一次，不过我将这个——”清一色亮出空白的麻将牌：“放入我自己体内，让我自己成为式神而活下来。呵呵，是为了你而活下来哦，猪悟能，为了看到今日的你。Sa……快点吧，让我看看你双手沾满鲜血的模样。”

    八戒站起身，面向悟净和悟空。

    “八戒，你给我清醒一点！”悟净立刻现出月牙铲。

    八戒的气功波在双手间不断凝聚，越来越强：“我现在……非常清醒！”

    突然停步，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正击中清一色的胸口。

    “你……”清一色睁大眼睛：“呃啊啊啊啊！”

    他努力抵挡着八戒几乎是发出全力的气功波，却仍然在一步一步的后退。

    “呯！”

    一声枪响，清一色瞪大眼睛，慢慢转身。

    三藏站在那里，手中升灵枪青烟袅袅，正对准他的头部。

    “怎么可能……”清一色踉跄着脚步：“你明明——”

    “哼，Aho。”三藏又是一枪，正中心口。

    清一色用力击散八戒的气功波，连续不断的跃后：“猪悟能，你竟然欺骗我……难道你没有被我控制？不可能的，你的内心明明有足够的黑暗能够让我吞食……”

    “抱歉，我的心其实很小，并没有那么大的空隙啊。”八戒又露出八戒特有的表情——那种温儒却蕴含着无限冰冷的宁静：“而且，你找错人了。我并不叫猪悟能，我的名字是——猪八戒！”

    “是……这样啊，所以你才不被我控制？哈哈哈！真是好笑的理由！”清一色扭曲了面容：“不可能！黑暗的过去没有人可以拒绝，你就算再怎么否认，你也无法抗拒！无法抗拒！！”

    “我没有抗拒我的过去，单单只是……记住了而已。”猪八戒一步步上前：“并不是每个人都要在以往的记忆中生活的，清一色。你已经死在那个时刻，是属于那个时间的人。但，我不是。”

    “是吗？已经不再沉溺了啊？真可惜……下次，我会找一个更能折磨你的办法。”

    “可惜，你没有下次了。”悦耳的女声响在身后：“四分五裂。”

    清一色看到自己的胸膛裂开，看到自己保命的媒介从裂开的胸腔里面飞出，飞向面前的男子。

    “谢谢了，眉纱。”八戒握住那块书写着命字的麻将牌。

    “客气。”眉纱从清一色身后走出来：“对于非生命物体来说，这个咒语很管用呢。”

    “还给——”清一色扑上去。

    八戒镜片下的眼眸闪过寒光，毫不留情捏碎这与过去的最后一寸联结。

    “我……”清一色在下一秒中化为一片沙尘。

    看着地面留下的尘土痕迹也被风慢慢吹散，八戒轻轻吐出一口气。

    一切都结束了……

    悟净二话没说上来就给了八戒一拳。

    “痛啊，悟净。”八戒苦笑着说。

    “还说？差点儿让你们俩给吓死。”悟净怒气冲冲的冲着他们两个大吼。

    “我说过让你老实待在山洞里，谁让你自己过来的。”三藏话中含意就是：活该。

    “我干嘛听你的？”悟净立刻反驳他。

    “我没有让你听，只不过你怪不到任何人而已。”三藏点起一根烟：“笨蛋河童脑袋不会转弯就直说，不需要用你的方式来显示你有多白痴。”

    “是是，我笨，你们聪明。”悟净拿过三藏手中的火机，也坐在一边点烟：“痛死了……都怪八戒，既然是演戏你那么狠做什么，我的伤口裂开了。”

    “没办法啦，不认真的话会被清一色发现的。”八戒连忙来给悟净检查伤口：“但是我手上没有多大劲力的，放心吧。”

    “八戒，那个给我看看。”眉纱走过来，从八戒手中拿过刻有命字的麻将牌。

    “奇怪，这个竟然没有消失吗？”三藏也走过来。

    “嗯，按理说既然清一色死亡，他所使用的媒介也应该消失。”眉纱将它举高看看，然后放下鼻下闻一闻，露出一丝欣喜之色。

    “怎么？”白也走过来。

    “力量和味道的残余，很浓烈。”眉纱将麻将牌扔给他：“惑儿，你也跟白去。”

    一道黑影闪现，惑儿落在眉纱肩头，对着三藏舔舔爪子。

    在确定不会引人注意的前提下，三藏立刻退开两米远。

    “这上面残留的力量和味道足够你们找到确切位置，不要轻举妄动，找到后让惑儿回来通知我。”眉纱将自己的命令下的很清楚：“如果我没猜错，这个人就是将我爱罗带走的人，白，你向来是最冷静的。”

    “嗯，我知道，眉纱，我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能控制守鹤的人绝对不是我的敌手，我会乖乖等着眉纱找过来。”白微笑回答。

    “嗯。”眉纱走过去，轻轻吻白的唇，这是她告别时表示喜爱和关心的方式。

    不过今次似乎有人不喜欢看到这一点，还在低头为悟净检查伤口的八戒面色暗沉下来，却仍然继续自己的动作，没有半分表示。纵使那雾中的自己曾经为眉纱的抚慰而恍惚，他们也并没有任何关系，那只是一刻晃眼即过的失常而已。

    所以也就没有人注意到——除了细心的白真的没有人注意到，另外一个人拿烟的手有一瞬间的停滞，然后立刻，吹起的经文将它掩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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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就这样被眉纱放逐了，六人一猫组重新变成五人组。

    对三藏来说，最开心的莫过于眉纱将那只猫也一并支开，彻底消除自己的惟一隐患。于是乎，善心大发的三藏在下个城镇请他们吃了一顿烤肉大餐，而且还承诺管够，吃到饱为止。

    “惑儿就这么不得你心吗？”眉纱不停的摇头：“其实猫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动物啊，为什么你偏偏讨厌呢？”看看那边吃的热火朝天的三个人，就没有一个讨厌惑儿的，而且还喜爱得很。

    “不只是猫。”三藏只说了这么四个字。一切多毛生物都会给他造成轻重不等的过敏影响，打喷嚏已经算是小事情了。

    “噢——那么说还是可以克服的嘛。”眉纱撇过悟空：“不然你是怎么搞定那只小猴子的？蒙着脸吗？”

    “他怎么说也算是半个人。”三藏说。

    “那另外半边呢？”

    “猴子。”

    “呵呵……”眉纱轻笑：“不管怎么说，你还是你。”

    三藏古怪的看着她：“难道我有什么应该改变的地方？”

    “不，我也找不出什么理由。”眉纱摇头：“只不过还是那句话，你这样下去，就会是个越来越讨人厌的犟和尚。”

    “我和那些秃脑袋没脑子的家伙们没有半点关系。”三藏冷冷说。这帮人为什么这么爱叫自己和尚？

    “哦哦，没关系呀，三藏法师大人。”眉纱歪头看着他，黑色长发如瀑布垂下，遮蔽了所有的光。

    三藏也不知道怎么的，鬼使神差就伸出手去握住眉纱的发梢：“到底是什么东西能染出如此的黑色呢？”

    就如同她的唇色一般，暗中提取最纯粹的黑，血中过滤最深邃的红，一切的一切……都那么耀人眼目。在光芒下的纯然黑暗，实在是太过特别，特别到能够夺取灵魂。

    “这个嘛，你可以当作是做纯净的染发剂。”眉纱仍然保持那个姿势，让自己的发在三藏手里：“牌子是‘恶魔’牌，要不要试一试？”

    这是在出生那刻被在最深层的地狱还要再向下的暗所选中的证明。

    “免了，看起来不是太好。”虽然很喜欢，但是更中意自己的金色。

    “不过你差不多该放开了。”眉纱笑意更深：“当中调戏良家妇女的三藏法师大人，可不太好哟。”

    三藏扫视一圈，果然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不管怎么说现在自己也是穿着法袍，而且不说别人，就是八戒那三人已经看傻了。

    不疾不徐放开眉纱的头发，用一种半点没有心虚的方式，仿佛方才只是另一种方式的谈话。

    眉纱挑眉，不得不说，三藏比八戒冷静的多，起码逃开的方式天差地别。

    “你们两个，不吃吗？”八戒拿了两盘热气腾腾烤好的肉过来：“喏，不要一个只抽烟，一个只喝饮料，你们这样下去都会营养不良的。”

    眉纱笑着接过盘子：“谢谢，八戒。呀？我的这盘多很多呢，是因为八戒对女生特别好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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