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加赛/意志与尊严

    “胜者，漩涡鸣人。”

    下面疾风已经公布最后结果。

    鸣人在那里和雏田欢快的说着什么，雏田不住的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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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组——”电子板又开始不停跳动，所有人都期待的等着下次比赛。

    虽然李洛克是标准拖后腿一组，但剩下的其余三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灯。我爱罗的血腥在死亡森林中就被表现的淋漓尽致，宁次更是日向家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忍者。至于眉纱，虽然被三代赋予高度承认却从没在众人面前展现过，让人更想看看她的身手。

    电子板显现出名字——

    “李洛克对日向宁次，请下来。”疾风说。

    “什么——哦哦哦哦哦！！”凯直接狂吼出声：“宿命的相遇啊！我可爱的学生，你们注定要与彼此战斗，命运将你们紧紧连接在一起，去吧！去和你们的未来奋战！”

    宁次冷冷看着凯：“凯老师，你就把我的未来和宿命与这个吊车尾联系在一起？也未免太小看我日向宁次。”

    “到底谁输谁赢，要打过才知道！”李对宁次握拳道：“宁次，终于可以在正式比赛打到你，这次我一定会胜利的！”

    “哼……这不是用嘴巴说出来的。”宁次率先走下去。

    在经过雏田身边的时候，突然说道：“宗家的水平竟然如此差，连个吊车尾都打不赢……我已经见识到了。”

    雏田的脸色立刻变得惨白。

    “雏田，你别听他胡说！”鸣人立刻护在雏田身前：“日向宁次，你敢不敢接我那一招啊？”

    日向宁次冷哼一声：“虽然不知道谁交给你的，但我承认这种武术很强。”

    鸣人立刻露出骄傲的神情。

    “但武术强不代表你强，这招在你手下使出来，根本连我的一根汗毛都碰不到。”宁次下一句话立刻让他的得意被彻底抹去。

    “你说什么！”鸣人大怒。

    “鸣人，他说的并没有错，你先上来吧。”卡卡西趴在栅栏上说。

    “为什么说他说的没错？他也只不过是日向家的人——”

    “只不过是日向家的人？你这句话就已经错了！”宁次冷冷看着他：“我是日向家的，但我属于日向分家。这就和宗家的大小姐不同——”宁次讽刺的目光又看向雏田：“我们分家的人没有宗家大小姐的养尊处优，更没有身为宗家的自高自大和骄傲自满，所以我们会努力提升自己。”

    雏田的脸色越来越白，只能低着头任由宁次冷嘲热讽。

    “鸣人，你没听到卡卡西说的话吗？让你上来！”眉纱也皱眉说。

    这个笨蛋，难道他不知道自己和宁次争执的越久，雏田就会被伤害的越深吗？已经老大不小了，还是一天天只会喊着要当火影，要努力什么的，一点也长不大。

    “可是我绝对不认为自己比他差！”鸣人还在愤愤不平，根本没看见自己身后雏田泫然欲泣的样子。

    眉纱猛地一拍栏杆：“你给我上来！别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一样，连自己的程度在哪里都不知道！”

    “轰！”铁栏杆塌下去了一大块。

    见眉纱真的生气，鸣人只能强忍住自己的不甘心和愤怒慢慢走上去。

    “这话重了。”卡卡西低声对眉纱说：“等他过来的时候，哄他一下吧。”

    “我知道我的语气重了，但鸣人稍稍强一点儿就立刻不知进退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眉纱也低声回答他：“他的精神我很欣赏，但不代表他的错误可以不加以改正，让他自己看看宁次和李的战斗，知道自己差在哪里吧。”

    “哈……你的教育方式比我还不近人情。”卡卡西把手放在眉纱发上揉揉。

    “多谢夸奖。”眉纱将卡卡西的手甩到一边：“快看啦，这场战斗很难得的。”

    “请。”李单手背后，另一只手伸在胸前。

    “和以前一样，让你先进攻。”宁次摆出柔拳的起手式：“你可以开始了。”

    “木叶——旋风！”李习惯性的先以这一招攻击。

    “很快啊！”鸣人兴奋地说，立刻将刚刚自己的不悦抛在脑后。

    宁次却毫不费力挡下：“李，你的速度并不在我之上，到现在竟然还用这种攻击方式？”说着将他远远推飞。

    李在半空中翻个身，脚一蹬墙壁又转回来：“木叶大旋风！！喝啊——”

    他转转转不停的转，一脚接一脚踢在宁次身上。

    宁次先是边退边挡，最后见李竟然没完没了，于是又一次用同样的手法将他甩出去。

    “李，算了吧，不解下负重的话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李倔强的摇头：“只要你不解下负重，我也绝对不解下！”其实他的负重要比宁次重很多，但宁可吃亏也不能占宁次的便宜，那样胜利就根本没有意义！

    宁次无奈，小李的执着绝对全世界第一。

    他扯下双手双脚绑缚的重物扔到一边：“这样子可以了吧？”

    李这才开始解开手脚上面的铅块。

    凯不住笑：“解下重物的话，吃亏的就是宁次了。”

    “哦？是吗？”卡卡西看过去，其实他认为重物的效果并不是太强，因为忍者要修习的东西实在太多，战斗经验也很重要，不可能用所有的时间都来适应日益加剧的负重物。

    “咣！”虽然是在平地上，半人高的地方扔下去的护腿就已经砸出两个坑。

    宁次看着惊讶，然后无语：“多重？”

    小李摇头：“没注意过。”

    卡卡西在上面也问凯：“多重？”

    凯一派轻松：“不重，手和脚加起来一吨。”

    “……”噎了一屋子的人。

    眉纱点点头：是不重，放在猎人能不能推开揍敌客家的大门还不一定，不过在火影世界已经很夸张了。

    话说不知道自己的腕力有多少，不过她知道璇歌的腕力和脚力都在100吨以上。璇歌还精通中外古今各种武术……

    算算看，原来璇歌是战士型的，自己是法师型的啊。

    “看来在速度上我可以胜宁次一筹啊。”李笑着微微蹲下身体：“我来了！”

    快速的攻防，几乎让人目不暇接，宁次和李都用出自己最快的速度，场上只剩两个淡淡的人影。

    “果然呢。”眉纱喃喃说。

    “啊，李确实比宁次的速度更快。”卡卡西接话说：“而且看样子，李打算速战速决。”在剧斗中李特意和宁次拉远距离，双臂绷带解下，找机会施展莲华。

    “好强……”鸣人看傻了，偷看眉纱一眼，什么话也说不出。

    “没那么容易。”眉纱眯起眼看着宁次，虽然只是用普通体术，但宁次却将柔拳的力量不时渗入李体内，让他无法顺利调动查克拉，自然也无法发动莲华。

    这两人对彼此都太过了解，以致于李无法发挥自己全部实力，宁次的点穴也迟迟无法应用。

    “以查克拉的掌握来看，宁次比较强吧？”眉纱问卡卡西。

    “要强太多，李根本说不上对查克拉有太大的了解。”回答她的是凯：“李到现在所有的成就全部缘于他自己的努力，所以他才是我最心爱的弟子。他只凭自己的毅力、自己不停的练习，就超过很多很多人。”

    说到这里，凯忍不住热烈盈眶：“我心爱的弟子……他是个完全没有才能但却不下于任何天才的人啊！”

    是的……眉纱垂下眼帘：这男孩的确令人震撼，他的才能明明早已经到了尽头，却一直凭意志不断努力。他和其他人不同，他是个真正的忍者——就算全身瘫痪筋碎骨折也能凭借强大的意志力战胜一切。

    她无法成为这样的人，但却羡慕这样的人，羡慕并尊敬。

    李的速度突然加快，场中只见围绕宁次回旋的气流而不见人影，李终于还是使出表莲华。

    第一脚由下至上踢出，却被宁次双手挡住，但宁次的身体还是被踢向空中。

    “啧……”宁次暗责自己对李的脚力掌握有差，毕竟没想到凯会为李做了单独的负重训练。

    刚想抓住李的脚腕，另一只已经如影随形踢上。一脚接一脚的连环踢让宁次双手发麻，除了格挡之外没有其他可以做到。

    满布查克拉的绷带缠住宁次的身躯，继续下旋的风暴夹杂了李的吼声：“表莲华！”

    这吼声中待了太多期望，还有自己全部的理想。

    然后就在触地的一瞬间——

    “回天！”

    一道人影向旁边弹开，翻翻滚滚大力撞到一边的墙壁，再也没有了声音。

    宁次站在场中央，脚底下是深深的圆。

    “李，表莲华很强，但对我没用。”宁次拍拍身上的灰尘：“除非你使用莲华的速度能和你平常攻击的速度一样快，否则我完全可以用回天抵消，甚至让攻击力回到你自己身上。”

    至于缠着他的绷带，更是在第一时间就被自己震断。

    烟尘弥漫中，李站起身，大口大口的喘气，第一门开门对自己的负担加上被宁次反弹而回的攻击让他站立不稳，只能扶着墙尽量让自己恢复一点。

    “认输吧，李。”宁次像以往战胜他的时候一样说话：“你不是我的对手。”

    “我不相信……”李晃晃悠悠，却仍然伸出自己的手：“吊车尾不会永远是吊车尾，我一定会用自己的努力证明……不是只有天才能成为优秀的忍者，我也一样可以！”

    场中静寂无声，几乎所有人都被李的执着震撼。

    宁次瞳孔忽然紧缩，然后道：“不错的说辞，但要用这个战胜我也未免太可笑。好吧……看在你如此认真，我就用我的认真来回报。”

    身体低下，宁次看着李摇摇晃晃攻过来的身影，毫不留情：“柔拳法——八卦六十四掌！”

    “这——！”一边上忍有日向分家的人，不免大喜。虽然一直知道分家的宁次是天才，但没想到他竟然连回天和八卦掌都已经捂透。

    尘埃落定，李终于没有力量的倒了下去。

    宁次看向疾风，面无表情：“到此为止。”

    被日向家的柔拳打中的人再没有提取查克拉的能力，自然也就无法再战斗，这是常识。

    于是疾风抬起一只手臂，要宣布宁次取得胜利。

    “等……等一下！”只是趴在地上不到5秒的时间，李竟然再一次站起身：“我还没有输！”

    “你……怎么可能？”宁次震惊，被点中穴道的人不可能再移动，从无例外。

    “我不能输给你……宁次，我唯一不能输的人就是你！”李的身体忽然变得挺拔：“来吧！让你看看再次盛开的木叶莲华！”

    宁次沉下脸：“李，难道你想死么？”

    第一门开门对一个下忍来说已经是很危险的事情，连他自己都用了很久才能微妙的控制查克拉不让自己的肌肉受到太大损害，更何况无法控制查克拉的李？

    “别闹了，李！”宁次立刻上前：“不要因为自己的一时意气拿命来开玩笑！”

    “这不是我的一时意气！第三门生门——开！”

    强大的查克拉冲击让宁次无法靠近。

    “第四门伤门——开！”

    “李……”宁次震惊到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做，他从没有看过李如此。

    凯看着他们：“不懂吗？宁次，这是对于自己的道，是——”

    “——贯彻我自己忍道的时候！”李的气势横扫场上，皮肤血肉因为查克拉的膨胀变成红色——是血色透出。

    “李……”宁次的手指在颤抖，他忍住自己想后退的冲动，却发觉手脚竟如此沉重。李洛克，他从没有想过这样的意志竟然会出现在一个真正的人身上。

    “在如此近的距离感受李的意念，是不是很震撼呢？”眉纱突然说。

    “是啊……但是我看你很冷静。”璇歌站在她身后，靠得很近。

    “我什么时候都是这个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眉纱似笑非笑不知道在想什么：“就算我在哭，你也只会看见我在笑，而且笑得比平时更加猖狂、更加无谓。”

    身边的卡卡西是除了璇歌之外惟一一个听见她说话的人，却深深看了她一眼之后再无其他反应。

    眉纱看着下面，李的攻击一直在继续，宁次已经跟不上他的速度，他的肌肉应该已经疼到几乎失去感觉，可是却仍然能如此准确的攻击。

    因为什么？因为什么呢……

    她倾身向前，仔细的看着李。

    这是挣扎着坚持的战斗，不得不再说一次：她确实很羡慕这种人——羡慕到嫉妒，也确实很尊敬这种人——尊敬到敬仰。

    最后一击，宁次倒飞上天空，眼前鲜血朦胧，只能迷蒙中看到李因飞速而显得模糊的容颜。

    他不懂，为什么李总是要违背命运？命运明明很早就已经被决定好，如果命运可以改变，那日向分家百年的痛苦算什么？为什么从来都不曾改变？

    不……命运是无法改变的，是早就已经注定的，这一点……绝对不可能被否认！

    看着宁次在半空中突然放出强大的压迫感，璇歌轻咦一声：“都已经现在这个样子了，他还想要做什么啊？”

    “别小看宁次，他也有自己一定要维护的尊严。只不过他的尊严建立在对命运的挣扎之上，所以会显得软弱并隐晦。”眉纱懒懒说：“更何况——宁次的实力本就比小李强，纵使只强上很少的一些，也是强。”

    宁次仍然承受着小李一下重似一下的打击，但他不想输，如果不是因为一时轻敌，他并不会输给现在的小李。

    于是借着李打击的力道一次次腾身，努力让自己恢复平衡，能够聚集起力量。

    他只能用那一招了。那是他从宗家那里偷学来的，只是领会了点皮毛，被发现可能会有杀身之祸，但他就算死也不想输！

    终于可以维持自己的身体在半空中平衡，宁次伸掌作势。

    “那个——”璇歌立刻指着宁次惊讶的说：“不是在第二部里才——”

    眉纱用力踩了璇歌一脚：也不看看身边有什么人，什么都往外说！

    “八门——崩！”在小李打中他的同时，两根手指点在李身上。

    空中的人影终于分开，一左一右，又复倒下。

    这一次的两人都没那么容易爬起来。

    “宁次能赢吗？”璇歌立刻问眉纱。

    “你当我万事通啊？怎么可能知道。”眉纱摇头：“不过看来宁次对这一招掌握并不熟练，胜负也无法定论。”

    “有动静了。”卡卡西忽然说。

    李坐起来，大口大口喘息，努力想站起身，但活动几下却怎么也坐不起。

    凯担忧的看看这边，再看看那边，李手臂腿部肌肉全部断裂，能触地已经很不容易。

    而宁次中了开五门的李这么多拳，只怕也不会好……

    啊呀！自己当初怎么会因为两个弟子战斗是好事呢？

    凯团团转的样子让眉纱失笑：“无论哪个都死不了，你又何必着急呢？受伤归受伤，早晚会好的。”

    “你真没良心！”凯指着眉纱抱怨：“就跟卡卡西一样。”

    卡卡西指指自己鼻子：“怎么又扯到我了？”

    眉纱则是专心看着下边。

    李用力了好几下都没有起来，只能坐在那里不住喘息，看着倒地的宁次。

    自己的查克拉堵塞，宁次的最后一招还是起了作用，他现在已经无法再提取查克拉。但是只要他起不来，自己就赢了！

    自己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

    疾风走过去确认，一直到他确认完毕站起身，宁次都没有动弹。

    李期待的看着疾风：赢了，他赢了是吗？

    “胜利者——”疾风话刚说到一半，宁次的眼睛忽然张开。

    他坐起身，然后慢慢起立，站得笔直看着李，一句话不说。

    李失望的看着他，双目无神：自己……还是输了？

    “李洛克，还能站起来吗？”疾风为了确定问这样一嘴。今次的考生都有些后反劲儿，他有好几次差一点儿在比赛中途结束比赛。

    李凝聚全身的力量起身，双腿不停颤抖，刚刚站起就向前扑倒。

    他忍不住忿忿用拳头砸着地面：宁次的最后一击加上开五门的后遗症让他的双腿彻底失去功用。为什么？为什么！

    “那么，胜者——日向宁次。”疾风做出最后的判决。

    宁次走过李，突然停在他身边，伸出手：“我扶你。”

    李抬头看着他不动弹。

    “快点。”宁次皱眉：“怎么说我们也是队友，更何况不得不说——你今天表现得很不错，进步很大。”

    李一怔，宁次会夸奖他了？

    宁次不耐烦的要缩回手：“如果你还不动弹的话——”

    李伸手握紧他，在他的搀扶下站起来，一瘸一拐走回看台。

    那边的三代不住微笑，这才是木叶忍者该有的态度，两个孩子都很好。尤其是日向宁次，可以看出今天和李的对决给他很大震撼。

    眉纱摸摸下巴：“宁李也不错。”

    璇歌黑线看着她：“反差太大吧？”

    眉纱点头：“说的也是，那就还是宁鹿好些。”

    那边宁次扶着李走到自己导师和队友身边，将李交给凯，整整身上的衣服，抹去脸上的血迹。

    一切都整理完毕后，他往旁边一歪，口吐鲜血——晕了。

    李接住宁次，半天没有说话，然后忽然哀号出一句：“我再坚持一会儿就赢了啊！！！”

    这边的人没管那么多，疾风没去看电子板。

    “那么，最后一组——”他看向眉纱和我爱罗：“快点下来吧。”

    眉纱将自己的视线从李和宁次身上移开，向着我爱罗勾勾手指，笑得及其邪魅：“小狸猫~终于轮到我们咯。”